兩次失敗的痛苦讓左風心有餘悸,可是他卻不敢就此停止,甚至他必須要抓緊時間,進行新的嘗試。
第三隻瓷瓶當中放著的是毒丸,左風就在納晶當中動手,十分小心的刮下了一點點,然後緊咬著牙將其融入體內。
那種不知道接下來會承受,何種樣劇痛的感覺,甚至比直接承受痛苦本身,還要來的更加讓人難以煎熬。
就好像一個人趴在那裡受刑,施刑者會使用不同的手段,對受刑人進行各種各樣的折磨。當受刑時間長了後,被折磨時候的痛苦會開始變得麻木。反而及不上中間停歇時,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新刑具的那種感覺,帶給人那種內心的折磨更痛苦。
現在的左風正是處在如此一種狀態,雖然從毒丸上隻刮下來一點點,可是他卻不知道“腐骨斷腸丸”的毒接觸之後,是否會如之前那般出現更加恐怖的變化。
在左風心中,卻是忍不住暗暗感歎著,‘我不會如此倒黴吧,這四種毒藥,結合了克製“腐骨斷腸丸”的四種藥性的各種搭配。按照道理來說,這四種毒藥當中,至少應該有一種能夠克製,至少是限製“腐骨斷腸”毒的擴散,難道真的要我嘗試到最後一種才行?’
想到這裡的左風,不禁鬱悶的再次歎了口氣,不過他此時更加擔心的,卻是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四種毒藥都試過,可是卻仍然無法克製體內毒性的擴散。
這種可能並非沒有,而是微乎其微,但如果真的發生,那後果可就真的不堪設想了。
當那從毒丸上刮下來的一點點毒粉,悄然融入到身體當中的時候,左風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
然而下一刻,他的臉上便浮現出了一抹紅潤,隻不過這並非是毒藥造成的後果,而是因為太過興奮。
‘好,好,老子的運氣果然還沒有差到極點,雖然以其毒性無法將其化解“腐骨斷腸”之都毒,但是至少還是能夠勉強克製。’
左風在z害怕第三次仍然失敗,那代表自己還要遭受一次未知的劇痛。而他更加害怕的是,第四次仍然失敗,若是那樣的話,他原來的全部思路都將會被推翻。
好在左風的思路並沒有錯,而他的運氣也並沒有太糟糕,第三次的嘗試便感受到,身體之中的一部分毒素,在不依靠獸靈冰蛟的幫助下,就已經被控製著不會繼續擴散,甚至毒素還有一點點收斂的趨勢。
隻不過左風也注意到,這種方法雖然能夠暫時遏製毒素的擴散,可卻連治標的都算不上。新的毒素融入身體後,並不會與“腐骨斷腸毒”彼此抵消,隻是處於一種相互碰撞,相互影響的過程,也就是說兩種毒素都會存留在身體當中。
這也就是說,這兩種毒在身體中時間一長,會有共同發作的可能。按照左風的估計,慢則數日,快的話甚至會在三個時辰之內。
如果這兩種毒同時爆發,即便是藥駝子就在身邊,也很難有解救之力,而這也是左風此時心中最大的擔憂。
不過左風也隻是短暫的遲疑,很快他就下定了決定,如果不采用這種方法,琥珀和逆風兩人身體內的毒素,就這樣擴散下去,最後同樣是失控的局麵。
想到這裡左風的目光,也變得堅定起來,然後他便毫不遲疑的開始處理起,還在儲晶中那瓷瓶內的毒丸。
左風記得這毒丸叫“絞肉”,名字聽上去有些詭異,可是實際上其藥效,還真的就是達到“絞肉”一般的效果。一旦此藥丸的毒性發作,中毒之人全身不管是肌肉、骨骼或者其他部分,最終都會寸寸碎裂,再一連串的解體後化作碎渣,就像是從絞肉機中取出來的一般。
如此霸道的毒藥,需要準確的把握住用量,才能夠精確的在身體當中,與“腐骨斷腸丸”的毒性達到平衡。
要想做到本就是極為苦難,好在左風並非是完全憑借估算,來確定“絞肉丸”藥量的多少。
左風自己就是先服用了“腐骨斷腸丸”,之後又親身嘗試了“絞肉丸”的毒性,他完全根據自身的效果,來估算兩種毒藥的比例,所以左風對用量還是很有把握的。
好在琥珀與自己一樣,身體經過特殊的改造,而逆風是化形妖獸,這樣一來大家的身體強悍程度大致相同,藥性在體內的變化也不會太大。
極為小心的從一枚“絞肉丸”上,切割下兩個小塊,不論大小和重量都要做到精確,甚至已經精確到了藥粉中的細小顆粒。
這不是吹毛求疵,而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容不得有半點的偏差。也許放在外麵無人能夠這樣確定用量,可是如今左風是在納晶當中,憑借這片特殊的納晶空間,左風對於這裡一切的控製力,都要遠遠超過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