賁霄閣強者組成的防線,一直頑強的屹立在城門口位置,不管外麵的強者如何衝擊,都無法撼動分毫。
城牆上的琳鵠,最初還密切觀察下方的戰況,可是看了一陣後他便也懶得理會。因為他幾乎可以肯定,不管下方的人如何努力,都不可能衝過防線闖出城去。
所以吳天反而走到了一邊,去檢查那些被破壞的護城陣法。隸城的護城陣法非常重要,他作為小閣主來到這裡,對護城陣法的損壞當然不能視而不見。
如果能夠將之早些修複,城門口的那些手下人也可以解放出來,不需要死堵在城門口位置。即使不能馬上修複,但是若能夠提前著手修複陣法,閣主吳天必然會大加讚賞,這也是琳鵠被吳天看重的其中一個原因。
可是吳天這邊才剛剛靜下心來研究陣法,便有人匆匆過來稟告,下方的強者開始後退了。
聞聽此言的琳鵠,眉頭緊鎖的轉頭看去,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好像沒有理解對方所說的話。
那名手下之人,有些膽怯的望著琳鵠,卻不知道對方什麼意思,在這個時候更不敢輕易開口。直到琳鵠開口冷聲喝問道“你剛剛說的是什麼?”
那名奔霄閣武者,這才恭敬的回答道“那些人衝擊的太猛烈,我們的人開始後退,其中,其中……有幾個人還受了傷。”
“胡說,你瘋了不成!”怒斥了一聲,琳鵠猛的站起身來,快步的朝著城牆邊緣處行了過去,自己的手下人絕不敢用假消息來欺騙自己,可是這樣的結果他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在之前觀察的過程中,琳鵠已經對雙方的戰力作出了一番估計。按照琳鵠的判斷,如果這些人義無反顧的衝擊城門,那麼最後自己的那些手下人還真的很難防禦住。
原因就在於數量上的差距太大,自己的手下人要對付的不是數倍的敵人,而是十數倍的敵人。即使自己手下的武者戰力驚人,可是靈氣終究不可能取之不儘用之不竭,在後繼無力的情況下,會慢慢的落在下風,甚至無法抵擋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這種情況是在麵對同樣的一支完整的隊伍,而且是像賁霄閣這樣訓練有素的隊伍時,才可能出現的結果。眼下這些人,分明來自不同的勢力和家族,如同烏合之眾被本能所驅使聚集在這裡。
這樣的一群人,甚至都不需要死傷過三分之一,便已經不敢再繼續冒險闖門,隻會乖乖的退走而已。因此琳鵠才會極為放心,將精力轉移到了修複陣法上。
眼下情況突然出現了難以想象的變故,琳鵠趕忙來到了城牆邊,雙手扶著牆垛,向著下方望去。
其實也隻是看了一眼,琳鵠就已經因為震撼而僵在那裡,好一會兒才突然明白過來,隨即大怒的喝道“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人怎麼會如此瘋狂。暴氣解體,這不是完全的找死行為麼,他們為什麼肯做這樣損己利人的事?”
隻看一眼,琳鵠就已經看出了下方的變故,那些此時最為瘋狂的武者,已經不是在玩命,那根本就是不要命,完全以血肉之軀在動全力攻擊。
琳鵠看到的有接近三十人,此時周身靈氣如同沸水般噴出,同時那身體周圍的靈氣,甚至比起妖獸都要狂暴的多。
除了靈氣的宣泄,那些武者的身軀比起正常的人類要脹大了一圈,一根根的肌肉仿佛要撕裂皮膚衝出來一般,可是當武器攻擊之後,卻很難一次性完全破開,強韌的肌肉可以將武器抵擋在身體之外。
這不到三十個暴氣解體後的武者,如同三十柄鋒利的尖刀,正在破開賁霄閣強者銅牆鐵壁般的防禦。有了這三十人的“主動”犧牲,後麵那上千人也如同潮水般,咆哮著、怒吼著向前瘋狂的衝鋒。
之前賁霄閣強者覺不妙的時候,防線還隻是後退,可是當琳鵠趕到的時候,卻是第一道和第二道防線已經被撕開了缺口。
如同洪水決堤一般,大批的武者順著缺口衝進來,讓那缺口也變得越來越大。也就是眼前這些賁霄閣強者,如果換了普通的城衛軍,恐怕現在不僅已經敗的一塌糊塗,甚至已經直接被對方從自己的屍體上踏過去了。
賁霄閣強者畢竟訓練有素,哪怕遇到了這樣的突狀況,小閣主也沒有立刻給予任何的命令,依然能夠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