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萬事萬物,並不是孤立存在的,事情也總會有解決的方法。就好像一把鎖,總會對應一把鑰匙。如果憑借蠻力開啟一扇鎖著的門困難至極,可是如果有了鑰匙,六歲孩童都可以輕易開門。
而眼前的鏡麵空間,左風就是通過那絕靈河河水,將這鏡麵空間內的“鎖”打開了。隻不過鎖並非隻有一把,接下來左風要麵對的是另外一把鎖,也就是被鏡麵空間所隔絕在後的那陣法。
原本在左風看來,這鏡麵空間難以破解,陣法相對要好處理一些。可是當他真正麵對陣法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測,實在是有些幼稚了。
陣法,一座左風無法看清全貌的巨大陣法,這種在借助了禦陣之晶的前提下,仍然看不清陣法全貌。如此一幕即便是左風,都有一種上不來氣的憋悶之感。
要知道左風以前接觸到的大陣,即便是闊城或衛城那樣的護城大陣,即使無法立刻破解,但是要縱覽全貌還是可以做到的。
可是眼前的大陣,左風在看到後,心中隻有無力和挫敗感,他甚至在懷疑,這大陣是否有邊際。
大陣不光巨大到難以想象的地步,同時這大陣也複雜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整個大陣是由無數的小陣構成,而小陣是由無數的遠古符文構成。
即便是以左風的心性,他在通過禦陣之晶觀察到了這些之後,身體也不禁微微搖晃起來。
這是左風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眼前的大陣是無法破解的。這當然不是絕對的,左風相信自己如果專心研究,總有一天是能夠破解的,可是那一天又是哪一天呢?
三年五年或者是十年八年,到那個時候自己即便有能力破解陣法,又有什麼意義,況且自己幾個人,根本也無法活到那個時候。
左風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是他隻是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他明白冰蛟能夠幫自己的,也就是分析一下鏡麵空間和陣法間的關係。眼下直接麵對這陣法,冰蛟也幫不上什麼忙,而已就更不要說是琥珀和逆風了。
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不過左風還是下意識的看向了琥珀和逆風。兩人此時恰好也在看著自己,他們雖然眼中有著關切之意,可是左風能夠看得出,二人眼神中有著對自己深深的信任。
‘不能,我不能放棄。為了自己,為了這些兄弟,我也一定要找到方法。不,這陣法一定可以破解。’
左風將心一橫,直接將全部的意識,都沉入到了手中的禦陣之晶當中。這個時候左風也顧不上上什麼蟲卵,什麼冰角犀蟲,什麼周圍的冰層了。
而這個時候,那蟲卵在見識過“紫目天戒”,見識過那“絕靈河水”後,已經變得十分安分,更是不敢冒然命令周圍的蟲子,對左風發動攻擊。
而原本應該不斷縮小的空間,因為之前釋放到空中的絕靈河水,也已經停止了繼續回複。
因此現在的冰角犀蟲,雖然沒繼續向周圍挖掘,大家所在的空間,卻也沒有繼續縮小。
左風對於周圍的一切都不去理會。他的全部心神,通過禦陣之晶,都沉入到了下方的陣法當中。
對於破解陣法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在左風手中破解的大陣數不勝數,其中最為複雜的是那八門空間中死門內,熔漿湖底部的無數的遠古陣法。
當初左風是將念力和魂力釋放,偷偷的觀察陽冥獸利用陣法,從而對真正的對遠古陣法有了深層次的掌握。可以說當初的左風,是偷偷的將陽冥獸積累了上萬年,對遠古陣法研究的經驗學了過去。
如今麵對更加巨大且複雜的陣法,左風倒也沒有那種無法下手的感覺,而是先從自己最為熟悉的一些遠古符文,以及掌握比較深的符文組合開始研究。
不過即便是這樣,如果繼續研究下去,左風想要破解陣法仍然是難如登天一般。他所預估的十年八年,也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一些。
通過深入的推衍和了解,左風才真的知道,就是給自己三五十年,能夠對整個大陣有個粗略了解就不錯了。想要破解大陣,至少要在百年以上。然而現在的左風,哪裡有百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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