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便齊齊的朝著項鴻彙聚過去,甚至就連躲在壁障中的左風三人,此時也都饒有興趣的望著這一幕。
隻不過左風三人對於項鴻在此時,並沒有感到太過意外,目中還隱隱帶著幾分期盼之意。
雖然之前沒有說幾句話,可是在場實力最強的隊伍,還要數大草原的一眾人等,尤其是那草原漢子,他的態度甚至可以決定,明耀宗一群人的生死。
在聽到項鴻那番話的時候,殷洪便已經暗暗感到了不妙,他想要開口阻止,可是嘴巴連續張了數次,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當眼前眾人認定了自己後,再如何辯解也沒有用。
剛剛給了自己辯解的機會,可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能說些什麼。如今項鴻開口要說的話,定然會對自己不利,可是自己偏偏無法堵住對方的嘴巴。
那項鴻故意拖在延時間,為的就是要看此時殷洪那尷尬且慌亂的模樣。表麵上他卻是擺出一副,“你要有話,現在還可以說,我讓你先說”的態度。
大約停頓了一息左右的時間,左風這才緩緩的收回目光,輕聲的開口道“那三個小子的逃走,可以說就是這位殷公子一手促成,而他從一開始便在欺瞞我們,然後趁機為那三個小子脫身創造機會。”
“你放屁!我……”
“你閉嘴”根本沒有給殷洪說話的機會,那草原漢子已經冷喝一聲,同時他身邊的草原武者,已經齊齊的踏前數步,儼然已經將明耀宗的人包圍在其中。
雖然沒有直接動手,可是那種壓力卻是無形的。殷洪等一群明耀宗強者,一個個臉色發白,殷洪更是感到自己喉嚨中,好似卡著一根刺般,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
項鴻在收回目光後,這才開口道“我們初見麵時,你就說過那三個家夥,是認識當時陣法中的幾個人,隻不過跟他們並不算太過熟悉。”
殷洪眼神微變,立刻便開口解釋道“我當時也是被他們欺騙了,我並不知道他們與陣法中那群人,到底是怎樣的關係。”
“那其中有一人,跟左風親如兄弟,相交莫逆。而那名女子當初與左風,曾經患難與共,甚至其家族還考慮過將那女子嫁給左風。如此關係還隻是相識而已,那我倒是要問問,你的爹媽是否也隻是相識而已。”
這番話說的就已經及不客氣,若是換一個其他場合,殷洪定然會當場發作。可是他此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是根本發作不得,半晌後才勉強開口,咬著牙道。
“我與那三個小子,也不過才相識不足三個時辰,他們的過往我又如何能夠知曉,更不可能知道他們的過往,又都認識些什麼人。”
“哦……,你這解釋,我便算你說得通。可是剛剛我們一路追殺,你始終沒有攻擊到他們又是怎麼回事。
你那秘法我們大家都看出來極不簡單,可是偏偏每一次攻擊,都能夠讓他們順利躲過去,到最後連根汗毛都沒有傷到。
哪怕你隻是傷到他們其中一人,我們便有把握將他們三人都留下,可是你的攻擊全部失敗,難道你還要告訴,這些都是巧合而已?”
殷洪雙目微微眯起,他在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儘量不讓自己表現的太過激動。可是他的心裡,卻已經火冒三丈,他哪裡想過自己會有一天,被這些古荒之地外的人步步緊逼。
自己明明是被冤枉的,可是麵對質問,自己竟然無力解釋什麼。他心中也感到好奇,對方到底用的什麼手段,避開了自己那一連串的“月輪追命”。
要知道那種攻擊,即便是凝念期強者想要躲避,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左風當時在逃命,連回頭多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三個人怎麼就能毫發無傷的全部躲開。
那草原漢子什麼都沒有說,可是他看著殷洪的目光,卻是漸漸變得陰寒。即便項鴻提到的的第一個根據,多少還有些勉強,如今提到的這件事,卻已經讓他開始相信,明耀宗與左風三人間是有關係的。
項鴻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此時並沒有急著說些什麼,而是故意停頓片刻。如此一來他表現更加自信,而殷洪等人表現出的卻是啞口無言的模樣。
“我不知道!是他們躲開的,你該去問他們,為什麼要來問我!”殷洪不知道該怎樣解釋,可是他知道自己絕不能就這麼認了,所以他明明無法解釋,仍舊開口為自己爭辯道。
隻是他這一番話,不僅聽上去十分無力,反而讓人更加覺得,這些都是他被人猜穿,最後的無力掙紮。
對於殷洪的反應,項鴻倒是顯得非常滿意,他淡淡一笑,卻是根本不理殷洪說了什麼,而是自顧自的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