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隻有左風一個人聽得到,那是因為聲音從陣法當中傳出,而且也算不得是聽到,而是通過與陣法間的聯係感知到的。
“大哥,您不是在玩我吧,這麼關鍵的時候,你給我出問題。剛剛我還向姬嬈保證過,這陣法絕對能夠吸納全部的雷霆之力,你不會現在就給我撂挑子吧。”
最有趣的地方就是,現在身處危險中心的那群人,根本不清楚自己有麼的危險,一個個還心中歡喜。而暫時沒有什麼危險的左風,此時卻在這裡焦急萬分如熱鍋螞蟻般。
這一次在姬嬈身邊的人們,都感受到了上一次姬嬈體會過的滋味,在這樣恐怖的雷霆轟鳴聲中,竟然沒有被擊中的感覺。
不過每一個人,也都能夠感覺到,那種沉重如山的壓迫感,好似隨時隨地就會當場死去一般。
然而真正的傷害幾乎沒有,除了肌肉會有一些酥麻的感覺之外,偶爾會有一陣陣刺痛感傳來。那是因為偶爾濺射出的雷弧,並不會造成什麼真正的傷害。
有些人心中慶幸,剛剛沒有猶豫的衝到了姬嬈的附近來,也有的人在後悔,後悔上一次對方釋放月雷的時候,為什麼乾脆的到這裡來躲避。
而此時的姬嬈心中,卻不禁聯想起了當初的在奉天皇朝北州時候的一幕。
當時北州各處主要城池已經淪陷,徹底被幽冥一族所占據。即便姬嬈帶著手下強者四處出擊,不求搶回那些被占據的城池,也希望能夠救回更多的北州人。她很清楚落在幽冥一族手中的人類,會是怎樣一種結局。
然而麵對幽冥一族的強者,他們還是太過弱小了一些,甚至即便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能夠搶回來的人類性命也沒有多少。
而連番出擊的姬嬈。終於讓幽冥一族摸到了一些規律,在預判到姬嬈的撤退路線後,幽冥族直接動用一名八階半化形的幽冥獸出手,準備將姬嬈和她手下人全部斬殺。
關鍵時候一道白衣如雪般的身影,突然間衝天而降,如同捏死螞蟻般將那八階幽冥獸擊殺。姬嬈甚至沒有看清楚對方是怎樣出手的,圍攻的其他幽冥獸,便都被全部斬殺掉。
姬嬈至今無法忘記對方的名字,那名叫幻弑的男子。姬嬈知道自己與對方,不論身份、地位或是修為,都有著太大太大的距離,可是從遇到對方後,芳心之中就仿佛被刻印上了對方的影子。
關於幽冥一族的血肉浮屠,關於左風,這些事情全都是幻弑親口所說。而且幻弑來到時,還將一路從北州州府過來,救下的數十萬人給護送了回來。
要知道姬嬈拚儘全力,二十天不眠不休的救人,也不過才帶回三千多人。數十萬北州人的性命,對於北州和奉天皇朝來說那是一份天大的恩情。
姬嬈無法向那位幻弑去報恩,但是對方專門提到了左風,而且還提到他們之間算有一絲微妙的聯係,所以姬嬈選擇不去計較左風曾經做過的一切。
即便因為這件事,會得罪項家姬嬈也一定要保左風,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毀掉血肉浮屠,也是因為幻弑與左風那的那一絲聯係。
其中的諸般隱情,姬嬈並未向任何人解釋,也包括左風。所以左風不知道,對方放過自己並且傾心合作其中的內情。
不過左風能夠看得出來,姬嬈是真心同自己合作,所以他對姬嬈也可以說是全力以赴。
譬如現在的左風,其實情況並不太樂觀,他預計陣法能夠存入更多的雷霆。可是他的判斷明顯不準確,如今的雷霆之力,已經漸漸要超過陣法內那些材料的最大容量了。
這還是要怪,左風對於月華並不了解,所以他習慣以大小和多少去衡量雷霆。卻忘記了看似可能不大的雷霆,可能已經被月華融合到了極限。
這個時候不光姬嬈他們有危險,左風自己同樣也有危險。姬嬈他們是麵對恐怖的雷霆轟擊,如果這邊無法再吸納雷霆,他們那邊就算不全體被滅殺,估計活下來的人也肯定不多。
還有左風自己,此時身處陣法中心,也正是聚靈陣法的能量中心。所有的雷霆能量都集中在這裡,左風就如同坐在一個桶上,一旦陣法容納不了雷霆徹底崩潰,那麼左風將死的比姬嬈那邊的人還要慘。
麵對如此局麵,左風雖然十分焦急,可是卻沒有慌,他一邊釋放著念力,一邊操控穩定著陣法。
這個時候大量的雷霆之力還在灌注進陣法,左風知道如果繼續下去,這陣法徹底崩潰將成為必然。
“怎麼辦?到底怎麼辦?”
陡然間左風的雙目一下子亮了起來,他已經有了一個想法,隻不過左風很清楚,自己的這個辦法,恐怕也隻能維持一時而已。
‘暫時也想不到其他辦法了,就隻能先試一試,總比坐以待斃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