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戰鬥的雙方強者,也隻是注意到了有人在拖著左風不斷的後退,不過大家也都沒有放在心裡。
彆說就那個老頭子,好似烏龜爬行般的速度,半天挪動的左風移動不了多遠的距離。就算是他能夠抱著左風飛奔又如何,這整片廣場都被月宗的“蝕月暗曜”給徹底封閉了起來,誰也彆想逃出去,左風和那老者也不會例外。
因此葉家的武者,在專心的對付著逆風,而傀襄和成天豪,雖然被琥珀拖住,可是他們兩人合力之下,相信琥珀也撐不了太久了。
可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那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在後退到冰台邊緣的時候,竟然開始努力的將左風朝著冰台上方拖去。
這一個舉動,頓時就引起了各方的注意,哪怕正在高速移動中的逆風,心中同樣也感到不解,哪怕是他發出的命令。
‘我說哥哥,這可都是你要求的,大家退到冰台上麵。如果一旦出現什麼問題,你可彆來怪我,我隻是嚴格執行而已。’
雖然已經做出了決定,逆風甚至還利用自己高速的移動能力,靠近曾老向其傳音,可是他的信心之中仍不免感到忐忑不安。
連做出決定的逆風,都被搞的一頭霧水,其他人此時就更加迷茫了。琥珀甚至已經開始懷疑,那名老者是否故意要害左風。
好在逆風再次向琥珀傳音,提醒他不行的時候可以後撤,大家一起退到冰台上方,他才確定那老者沒有問題。
連逆風心中都充滿不解,琥珀心中就更加迷惑了。不過這既然是逆風親自向自己傳音,他也隻能夠加以配合。如果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琥珀肯定會懷疑對方的目的。
傀襄、成天豪,葉朝和肖北漠這些人,自然就更加迷糊了,他們完全看不明白左風這些人為什麼搞出這種“自殺”式的後撤。如果對方這策略的目的,是想要大大出人意料,那麼現在看來還是非常成功的,這種主動退入絕路的方式,估計換個正常人都做不出來。
然而這是在場這些人的第一感覺,與葉朝和肖北漠不同,傀襄和成天豪他們對左風可以說十分了解。而且這種了解,也基本都是用血的教訓換來的。
他們想不通左風退上冰台的目的,可是他們相信,以左風的性格和為人,絕對不會是自尋死路,定然是有其更深一層的謀劃,隻是他們無法看穿罷了。
傀襄和成天豪兩人,這個時候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在麵對左風的時候,他們會表現出驚人的默契。
沒有更多的交流,二人的目光卻是陡然間變得異常鋒利,在他們轉頭看向琥珀的時候,氣勢都比之前有了一些變化。雙方沒有半點意見上的分歧,憑著眼神就在瞬息間作出決定。
原本還在全力發動攻擊的琥珀,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眼前兩人的變化。他幾乎不假思索,立刻施展出了一套精妙的身法武技。
幾乎就在琥珀施展身法武技的瞬間,強猛的烈焰撲麵而來,烈焰中還蘊含了十分恐怖的切割之力。
與此同時還有著一道道,巨大的土黃色刀芒,淩空朝著自己斬下。那些土黃色的刀芒,雖然並不鋒利,可是卻沉重異常,隨便一擊,都能夠將淬筋期強者直接砸死在當場。
兩股攻擊同時降臨,那無數的矛影幾乎在瞬間破滅,同矛影後方翻湧的水浪,一同開始破碎瓦解。
到了這一刻,琥珀才知道對方是真的拚命了,如果剛剛不是自己反應及時,提前發動身法武技躲避,那麼到此時再想躲就已經來不及了。
‘這兩個家夥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突然之間就如此拚命了,難道是……’
心中如此想著的時候,琥珀忍不住扭頭向著身後望去,他已經猜到了傀襄和成天豪戰力突然爆發的原因,可是他同時又感到不解。
連自己都想不明白,左風退到冰台上是為了什麼,傀襄和成天豪兩人就表現的如此激動,急於要出手阻止。
若是逆風肯定想不明白,可是琥珀卻對這兩人多了一些了解,所以隻是稍加思索立刻猜出了一個大概。
猜到原因後,琥珀心中也忍不住暗暗想要發笑。‘這兩個家夥是真的怕了左風,越是看不透,就越感到恐懼。所以根本不管左風退到冰台是為了什麼,總之極力阻止就對了。’
對於這兩個人的反應,琥珀雖然覺得好笑,可是他卻不得不承認,這兩個人的思路卻是非常正確的。既然是左風的決定,那就必然有其用意,即便是想不明白也要阻止和破壞。
順著這個思路,琥珀也立刻明白過來,自己根本不需要去思考左風有什麼打算,隻要跟傀襄和成天豪反其道而行就對了。
口中發出了一聲怒“喝”,琥珀不僅將身法武技全部施展出來,同時也將水影無雙武技,第二重水影疊浪催動到了極限狀態。
這是琥珀第一次,在狀態並不算好的時候,全力發動武技的第二重手段。也是在武技徹底釋放的同時,琥珀的那張臉頓時就蒼白如紙,胸口和小腹當中,仿佛有著無數根長針被紮入般無比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