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風表麵上從容不迫,可是內心當中卻非常的忐忑,因為他的確是在虛張聲勢。隻是左風做的十分完美,即便是身邊之人也很難看出虛實罷了。
其實左風從冰台上醒轉過來的一刻開始,就已經開始了他虛張聲勢的布局。
首先他故意強勢的吸納鬼炎,之後他利用鬼炎,並且引爆鬼炎的時候,其實還有許多更加溫和穩妥的方法。可左風最後所用的方法,並不是他在故意賣弄,而是他要用這種方式震懾所有人。
當時冰台上太過混亂,不僅有著無數鬼炎肆虐,同時還有著各方勢力的強者。可以說每一方勢力,每一個都想要對付自己幾人。
之後離開冰台,左風反而必須要更加的小心。脫離了肆虐的鬼炎,幾方勢力存活下來的強者,很可能會將無處發泄的怒火,都轉嫁到自己的身上,新仇舊恨跟自己一並算總賬。
至於布置那雷霆陣法,隻不過是為了控製冰台,不讓其他勢力可以傳送離開。這雷霆卻不可能幫助左風化解全部危機,所以他仍然需要虛張聲勢。
這樣看起來,傀襄他們倒是的確有發怒的資格,因為即便是他們兩個沒有暗中搗鬼,左風也同樣會選擇用他們兩個來開刀,借此來震懾其他幾名強者。
可是震懾和恐嚇,畢竟不是真正的力量,左風當然不敢繼續停留,若是一旦被對方看穿,到時候自己幾個人都將立即陷入危險之中。
此時左風的情況究竟有多糟糕,隻有他自己最為清楚。最為嚴重的問題,就是他現在的魂力非常匱乏。
魂力的匱乏將會直接影響靈魂,而靈魂的虛弱,又會直接影響到精神力,意識,乃至是思維,更可能影響身體的掌控。所以現在左風虛弱的源頭,正是之前幾乎已經枯竭的魂力。
如果將靈魂比作是一條魚,那麼魂力就相當於水,沒有了水的魚活不了,沒有了魂力的靈魂同樣無法存活。
從分魂那裡獲得的一點點魂力,隻能夠用來保命而已。就好像一條魚躺在幾乎要乾涸的小溪中。彆說遊動已經非常困難,就算是呼吸也都變得十分艱難。
所以左風也擔心如果繼續停留下去,對方若是觀察的敏銳一點,說不定就能夠窺探出自己靈魂上的虛弱。
好在一路前行,左風會不斷的與身邊人交談,其中一個目的就是用餘光來確定,身後那些人有沒有不顧一切的追過來。
好在虛張聲勢做的非常到位,身後的幾方強者,此時仍舊留在原地,向自己行著“注目禮”,而沒有其他特彆的行動。
稍微放心了一點的左風,這才有時間將注意力,放在那名奉天皇朝的重傷武者周五身上。
之前那場慘烈的戰鬥,琥珀和逆風都沒有什麼事,服用極品複體丸後,傷勢也都恢複的差不多了。
可是隻有這周五的情況最是糟糕,左風不需要親眼目睹那一戰,可其中的慘烈卻都徹底的展現在那傷痕了累累的身體上。
“他當時死戰不退,肖北漠還有兩名奉天皇朝的武者,聯手之下將其傷成了這副模樣。那肖北漠有心要折磨他,否則的話已經將他給殺掉了。”
琥珀的聲音從一旁傳來,能夠聽得出,他同樣在壓抑著胸中的怒火。
輕輕的點了點頭,左風將自己的念力滲透進入,如此一來周五身體內的情況,便也無一遺漏的展現在了他的感知當中。
左風的雙眉猛然間皺起,眼眸之中驟然閃過刺骨的寒芒,怒喝道“畜生,這群畜生竟然是要將其徹廢掉。不僅身體當中被下了劇毒,而且那些經脈都受到了最嚴重的損害,即便是極品複體丸,對於這樣的傷勢也毫無作用。”
琥珀雖然也知道周五的傷勢嚴重,可他畢竟對醫道沒有什麼研究,周五傷勢具體嚴重到什麼程度,他心中也沒有個數。
如今聽到左風如此一說,他的心中也立刻有著熊熊的怒火升騰而起,忍不住怒罵道“這幫葉家的畜生,你根本就應該直接讓妖獸一族,將他們給滅國,這幫混蛋就不配為人。”
“我要救他!”左風倒是沒有再讓情緒去影響自己,他略微沉吟後便輕聲開口道。
聞聽左風所言,在場眾人瞬間就都愣住了,哪怕是琥珀和逆風在這個時候,都充滿了疑惑。
既然是傷及到了經脈,甚至還傷到了根本,那整個人也都廢掉了。他們不明白,左風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救人。
抬頭看了兩人一眼,左風輕聲的說道“他身體內所中之毒,是屬於一種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