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刻停歇,左風前前後後嘗試了數種方法,都未能夠順利將月華徹底展開,形成他想要的護罩。
可是左風絲毫沒有要放棄的打算,而他也半點都不敢放棄,因為這是他眼前唯一的希望。
雖然月宗的武者們,在之前的戰鬥中被打的不輕,如今不論從個人戰力,還是整個隊伍的實力,都已經大不如前。
可就是這樣的一支隊伍,仍舊是整片廣場上,最具威脅的隊伍。原因無他,就是那些由月宗秘法釋放出的“蝕月暗曜”手段,實在太過恐怖了一些。
如果說原本凝念期強者,還抱有一絲僥幸的心理,可是真的當他們親眼目睹,查庫爾這位接近凝念中期的強者,在數息間命喪當場的一幕後,便再沒有一個人敢直接去麵對那“蝕月暗曜”了。
其實早在查庫爾死去之前,左風就已經了解到了月華的恐怖。畢竟左風是通過自己的,真切的體驗過月華的破壞力。
按照左風的判斷,其實精神領域並非對“蝕月暗曜”沒有抵擋效果,隻是一般的凝念期強者的精神領域,根本無力抵擋罷了。
按照左風的親身經曆來估計判斷,想要抵抗“蝕月暗曜”,最低的要求也至少需要禦念中期。而且禦念中期差不多,也就隻能夠抵擋眨眼一次的時間,如此短暫也就隻能勉強穿過一束“蝕月暗曜”的覆蓋範圍,如果在其中哪怕有一絲停頓,都可能會直接喪命。
月宗正因為有著絕對的自信,所以哪怕是隻有眼下的這麼寥寥七八人,他們也絲毫沒有退走的打算。
剛剛離開冰台的時候,那傳送陣法就已經啟動,也就是說誰能夠順利踏上冰台,並且在冰台上停留一段時間,那就可以安然從這裡傳送離開。
可問題是如今冰台那裡,被施加了三種手段,第一種是引爆了“金山鬼炎”後,已經徹底變得混亂且失控的“鬼炎”。這是葉家的手段,也就是說隻有葉家在其中,才能夠不受到傷害。
第二種就是月宗調動的“蝕月暗曜”,這手段籠罩冰台,連查庫爾都被擊殺。除了月宗之外的任何人,想要進入都死路一條。
至於第三種,是左風逼不得已之下,才運用的雷霆手段。這些雷霆雖然是月宗釋放的“月雷”,不過之前幫助聯軍,對付月宗的時候,左風就注意到,月宗自己都沒有應付這“月雷”的手段。
因此釋放這些月雷,左風也是為了保證不讓其他人傳送離開,這樣自己等人也才有一爭之力。
對於左風來說,“鬼炎”的麻煩固然不小,可是左風多少還是有能力稍微抵抗的。最為麻煩的還是月華之力,凝煉而成的“蝕月暗曜”,這個手段若是不破解,他將沒有任何生路可言。
從之前月宗武者,利用那灰白色長袍,抵禦“蝕月暗曜”的手段,左風已經猜測到抵禦“蝕月暗曜”的手段,實際上就是在對於月華的利用上。
再加上之前中的那番嘗試,左風也能夠大致感覺到,月華是具備這種力量的,現在的問題就是如何將月華利用起來。
如果將“蝕月暗曜”看做是一片,毒性異常強猛的綿綿細雨,可以穿透任何防禦,擊殺進入其中的活物。那麼月華就是唯一一個,能夠抵擋在這“毒雨”的“傘”。
問題是左風用過多種方式,卻隻能夠勉強將月華,拉抻到兩尺多寬。隻有這麼一點點的大小,根本不足以將人保護在其中,不受“蝕月暗曜”的傷害。
多番嘗試之後,左風發現問題始終被卡在月華的大小上,雖然月華依舊可以繼續拉伸,可是融合了月華的雷霆,卻似乎有著某種極限。
不論換過幾種方法,雷霆拉抻都會在兩尺左右時達到極限,不論方法如何調整改變,都無法將月華拉抻成更大的狀態。
然而左風絕不會因為這樣一點點的挫折就放棄,他在認真的思考一番後,漸漸就有了新的思路。
‘既然一道月華,無法拉抻成為我需要的模樣,那麼再多幾道月華不就可以了麼。’
心中如此想著,左風的腦海當中不禁浮現,最初見到藥尋時候的場景。當時自己剛剛到了混亂之地,在巒城城門前的時候,見到了那名不起眼的老乞丐。
那位乞丐便是藥尋,他當時身上穿著的衣衫,補丁連著補丁,那滿是補丁的乞丐服,就是左風此時思路的來源。
這一次左風同時調取了兩根月華,分彆從兩手的手掌心中釋放而出。之前隻是針對一根月華的時候,左風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那一根月華的拉抻上,而這一次他必須同時對兩根月華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