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跟他們廢話,道理都是留給活著的人去講的,死人隻會被人嘲笑。你們其實羨慕嫉妒,卻又死抱著那份愚忠,掉腦袋的時候自然就知道後悔了。”
鄭圖臉色異常的猙獰,他明知道遊氏兄弟說的有道理,那麼他也就乾脆來個不講理。而能夠跟自己過來的這些人,除了對於姬嬈的怨念外,更大的目的還是為了求生,他恰恰抓住這一點。
冷笑著望向麵前那些,依然選擇跟隨姬嬈的奉天皇朝武者,鄭圖大聲的道“他們這幫人都死定了,咱們就算是耗也要將他們給耗死。”
一邊說話的時候,鄭圖直接拿出了一隻玉瓶,從玉瓶中迅速倒出一把藥丸,並將其拋給了跟隨自己叛變的八名武者。
看到他的這個舉動,尤其是那玉瓶中的藥丸品質不凡,不僅對麵的奉天皇朝武者,一個個神情微變,就連殷無流等人的表情都有了明顯的變化。
隻見奉天皇朝武者那邊,遊嶄雙目立即瞪的滾圓,怒喝道“那藥,那藥為何會在你的手中,這是左風交給我們的藥丸,你何時偷走的!”
“偷?話可彆說的那麼難聽,這可不是我偷來,而是那些隊長自願交給我來保管的。”看到遊嶄那麼的憤怒,鄭圖似乎也終於報了剛剛被對方一番話,罵的自己啞口無言的仇,心情大好的道。
“怎麼回事!”臉色更加難看的遊墨,厲聲向著身邊人喝問道。六名隊長當中有兩人,此刻就在他的身邊。
那六名隊長,看到鄭圖在分發著那些藥丸的時候,一個個表情都是羞怒異常。姬嬈本來也極為憤怒,可是看到六名隊長那副模樣,倒是隱隱的猜到了一些什麼,略一猶豫倒是什麼都沒有說。
“遊墨大人贖罪,我們之前在與葉家交戰後,並沒有什麼損耗就開始後撤了。而這鄭圖告訴我們,以他的醫道水平,為手下人分發各種藥物,會更加的及時,而且還能夠幫助處理傷勢。
我們幾個覺得有理,便將副統帥大人交給我們保管的藥丸,悉數的都交到了他的手中。卻哪曾料到,這狗崽子竟然那個時候,就已經想過要叛變了。”
聽到這隊長的話,脾氣比較暴躁的遊嶄,立即就想要開口,姬嬈卻是搶先一步道。
“此事也不能全怪諸位隊長,他們肯將藥丸交給著鄭圖,也是因為對其的信任,我姬嬈不會怪罪信任同伴的人。而且這鄭圖處心積慮,很早之前就想著叛變,這樣的敗類就不配為他生氣。”
扭頭看向姬嬈,遊嶄胸中的怒火,倒是因為姬嬈的話消了大半,最後狠狠的一跺腳,忍不住歎了口氣。
那遊墨倒是更加沉穩,大聲喝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不經曆這些事情,又怎麼能夠辨彆忠奸善惡。你們每一個都是好樣的,對得起曾經那些與幽冥獸戰死的弟兄,對得起你們褲襠裡多出來的東西。”
這番話既是對,如今身邊這些奉天皇朝武者的肯定,同樣更是對於那些叛變者的羞辱。而此時那些跟隨鄭圖叛變的人,一個個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
他們其實都是在左風背叛後,一方麵因為憤怒和憋屈,一方麵貪生怕死,再加上當初鄭圖救過他們的性命,才一時頭腦發熱的跟隨著叛變。
可是從眼前的情況來看,這鄭圖明顯早有預謀,這種叛變是最讓人不恥的,那是純粹的貪生怕死。
可是現在覆水難收,他們就算是心中鬱悶至極,這個時候也隻有跟著鄭圖,一條道跑到黑了。
而這些奉天皇朝武者們,更加鬱悶的,還是明明投靠了月宗這邊,卻反而是被推到了最前麵去當炮灰,兩頭受氣的滋味,這些叛徒是真真正正的體驗到了。
這八名叛徒還不知道,就在剛剛鄭圖已經輕飄飄,將他們麵對的最大問題,又重新推回給了月宗的殷無流了。
剛剛鄭圖分發藥物的舉動,目的有兩個,一方麵他想要借此來挑撥,姬嬈、遊氏兄弟與手下隊長間的關係。隻不過這個目的,並未能夠順利實現,反而被姬嬈和遊墨加以利用,收攏了人心。
可是另外一個目的,他倒是成功了。殷無流本來的目的,是要將這些奉天皇朝叛徒推到前方。一方麵看看這些人叛變的真偽,一方麵讓他們自相殘殺,最大程度的削弱對方力量。
然而鄭圖這藥丸分發後,直接擺出了消耗戰的架勢,這可絕不是殷無流想要看到的。這位老狐狸深深明白,當各方麵條件都利於自己的時候,那就必須要牢牢抓住機會,他可不希望再有其他變故。
所以殷無流神情數次變化後,最後隻能無奈的發出命令,讓其他幾方勢力也都全力配合,共同向著奉天皇朝發起攻擊。
麵對突然加強攻勢的敵人,姬嬈和遊氏兄弟的神情也變得愈發凝重起來。而除了姬嬈之外,遊氏兄弟也不得不再次投入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