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流雙目凶光爍爍,牙齒狠狠的咬著,不斷的從其口中發出一陣陣“吱嘎吱嘎”的聲響,瞧他那模樣似乎已經快要抓狂了。
而他那陰冷如毒蛇的目光,死死的盯在冰台上方,讓其麵色變得這般難看的罪魁禍首,正是此刻在冰台上快速飛馳的姬嬈。
頭頂的蝕月鏡在急速的轉動中,甚至會發出一陣陣的嗡鳴聲,那便是蝕月鏡被催動到極致後的反應。
月宗當中隻要稍微了解蝕月鏡,或者是催動蝕月暗曜的人,都清楚這代表了什麼,更清楚如此催動蝕月鏡的後果是什麼。
蝕月鏡雖然為蝕月暗曜的能量根本,可是催動蝕月鏡卻並沒有表麵上看的那麼簡單。主要是因為月華的能量太過恐怖。即便是凝念期強者,也同樣無法輕易催動和使用,必需要通過一係列秘法,以及大量的念力消耗。
所以之前殷無流在戰鬥時,情願使用其他方法對付肖北莫,也不願發動那最強的蝕月暗曜。就是因為對自身的消耗太大,運用之前還有一定的準備時間,若非左風與肖北莫間的戰鬥,給了殷無流準備一切的時間,他現在也不可能發動蝕月鏡。
即便是有著這些苛刻的條件,殷無流想要將蝕月鏡運用到極限,仍然還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隨便換一種場合,殷無流是絕不會這麼做的,可是眼下的局勢殷無流很清楚。自己表麵上看起來非常的強勢,可實際上能夠震懾全場的手段,其實也就是如今的這個蝕月暗曜了。
所以他拚著對自身十分嚴重的消耗,也一定要全力運轉蝕月暗曜,將其中的力量爆發到極限狀態。殷無流的目的,自然是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儘快將奉天皇朝的所有人抹殺掉。
可偏偏對方也被不顧一切了,姬嬈本身擁有風屬性靈氣,在加上其對於“風”的規則掌握也很深,此時速度全力施展以後,就連殷無流也不禁暗自心驚。
他不僅僅震驚於,姬嬈那恐怖的移動速度,同時還聯想起了對方暗中偷襲,差點就將自己一條腿給徹底廢掉。
也是直到此刻,殷無流才知道自己那條腿傷的不冤。這姬嬈絕不僅僅隻是擅長,潛蹤隱匿的手段,那速度發揮到極致的時候,比起自己絕對強了一大截。
如果說之前的蝕月暗曜攻擊,還是那種斷斷續續,中間有的時候甚至會停歇個一息半息的時間。那麼現在蝕月暗曜的攻擊,便要恐怖的太多了,一道道幽芒根本就看不到任何間歇,甚至於同時可以看見數道幽芒同時激射而來。
這樣密集的攻擊方式,原本應該是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奉天皇朝的武者全部擊殺。可是現在眼前的情況,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姬嬈以眼睛難以捕捉到的恐怖速度移動,將那些眼看著就要落在目標身上的幽芒,給瞬間阻擋下來。
當然,姬嬈的速度的確恐怖,但是能夠做到這些的前提,卻還因為有了左風這麼一個存在。
“該死的姬嬈,還有那個更該死的左風,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夠將蝕月暗曜全部擋下來麼。我就不相信這樣的速度,你能夠一直保持下去,老子我他麼的累死你。”
這殷無流畢竟是月宗的掌月使,眼光和見識自然不凡,他在憤怒之餘,也很快就看明白姬嬈這種速度的缺陷,正是其消耗太過嚴重。
如果說殷無流瘋狂催動蝕月鏡,所帶來的消耗非常嚴重,那麼姬嬈運用出這種恐怖的速度以後,那消耗就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了。
念力、靈氣,以及最重要的力量,都在同一時間劇烈的消耗著。而她這樣做的目的其實就一個,隻是為了要幫助更多奉天皇朝的武者,擋住那致命的蝕月暗曜攻擊。
從一開始所有人都震驚不已,到了後來大家也都漸漸的看出端倪,因為姬嬈的消耗實在太過嚴重。
她的虛弱是周圍的同伴,能夠切身感受到的,哪怕她依然保持著原本的速度,可是釋放出的規則之力,也已經開始漸漸的縮減,規則之力中蘊含的能量,也減弱的非常明顯。
“你,……怎麼樣?以我現在的狀態,根本就堅持不了太久,……我現在靈氣、念力和體力,都在以我無法估計的恐怖速度消耗。
呼,呼……要發揮出這樣的速度,我必須要依靠這三股力量,……可是若其中任何一股力量消耗光,我便會陷入一段虛弱期,連戰鬥都……”
現在的姬嬈開口說話,必須要不斷的調整呼吸,才能夠斷斷續續的說話,隻是看他說話時的模樣,就不難看出她現在的疲憊和消耗,已經快要達到臨界點了。
而左風卻是眉頭緊鎖,他雖然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可是卻連吭都沒有吭過一聲。他內心之中同樣十分焦急,姬嬈的痛苦他非常清楚,可是他現在能夠做到的,就隻有不顧一切的催動精血,從而儘快完成獸化和血脈進階。
換做其他人,彆說是麵對這樣大的壓力,早就已經心態失衡,陷入慌亂和崩潰的狀態。更何況還有身體承受的劇痛,每時每刻都好似在加劇,而且這種忍受疼痛好似根本就看不到儘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