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殷無流快速落下,攔住了那想要逃走的左風後,迫不及待做的事情,不是發動攻擊,而是想要看清楚對方的容貌。
就好像被一個問題困擾許久的人,突然有機會得到答案,他將難以抵抗那個最終答案所帶來的誘惑。
特彆是眼前的青年人,殷無流不僅暗中觀察了很久,就是沒有進入這片空間,在森羅空間內部區域的時候,他就非常想要搞清楚對方的身份。
可是偏偏在森羅空間中心區域時,不管自己如何引誘對方,都沒有得到任何的精神訊息反饋,自然也無法去判斷對方的身份。
這個人就好像擺在殷無流麵前,很久得不到答案的問題,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答案。哪怕他明明很清楚,將對方擊殺掉,才應該是自己眼下最應該去做的事情。
可是結果卻讓殷無流先是大吃一驚,然後又大失所望,因為擺在自己麵前的完完全全是一張陌生的臉龐。
人的容貌雖然會隨著歲月,逐漸的發生著變化,可是原本的輪廓與五官特點,卻會始終保留下來,這也是左風一眼就看出,眼前這名青年,正是殷無流的原因。
殷無流曾經將自己在進入極北冰原後,所有見過或聽聞過的人,都細細的數了一遍。所以眼前出現的人,哪怕隻是青年時的模樣,他也自信能夠一眼看出其來曆身份。
他哪裡知道,左風曾經有過一次改變,不僅是身高體型,就連容貌都有了巨大的變化。而且當左風容貌發生變化的時候,還沒有獲得藥子頭銜,也沒有在玄武帝國一戰成名。
所以左風容貌發生變化的事情,隻有與他親近的人知道,外界所見到的就是後來,他一頭暗紅色長發,英俊的臉龐上時而會掛著一抹淡淡的邪異微笑。
有一種說法叫做相由心生,可是左風卻是那個非常特殊的,他的相貌並非由心而生,是受到了體內獸魂的影響。
這種影響還並非一朝一夕間完成,而是從左風吸納獸魂,孕育出念海的同時,一粒特彆的“種子”便已經悄然種下。
待到他將融合後的獸精與獸紋,吸納融入身體的一刻,是那特殊的“種子”開花結果的一刻。所以左風不光是本身,就有著半獸化的潛力,那容貌也自然而然帶出了獸族的氣質。
結果眼前的左風,他是返回到了十五六歲,容貌並未發生改變之前。那變化可就太過驚人了,相信不知前因後果,從沒有見過左風原本容貌的人,絕對是無法聯想到一塊兒的。
殷無流來勢凶猛,雖然之前那些木簽攻擊犀利異常,可是它們都是由機關發射,倒是對其自身並無什麼消耗。隻是要在一處處機關間,迅速的移動多少有點消耗,可這些對於殷無流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反而是左風此時的狀態,因為一直在與四隻蟲子周旋,其中的消耗不小。再加上剛剛對方用自己布置的木簽,瘋狂的向自己發動攻擊,為了全部躲避開,左風也是拚了全力。
如果殷無流在落下後,立即就開始發動攻擊,那左風可就真的有些危險了。結果因為認不出左風容貌而感到吃驚,到是給予了左風一陣短暫喘息機會,讓其可以趁機調整恢複。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讓殷無流沒有選擇立即動手。他在謹慎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後,突然開口向左風冷聲的問道。
“你與流雲閣到底有什麼關係?”
這問題直接讓左風愣住了,不過左風卻並未將這份吃驚,表現任何一點在臉上。他很清楚現在對方越是看不透自己,對自己就會越有利。
所以他隻是略一停頓,便淡淡的笑著,道“你猜呢?”
對於左風如此態度,殷無流恨不得立刻出手,可是他最終還是暫時先忍住了,並冷冷的繼續道“彆以為你掩飾的很好,我就看不出來。小子你那布置的機關,還有那弩機的製作和使用的方式,已經暴露了你的身份。”
當對方突然問出,自己到底與流雲閣什麼關係的時候,左風差一點就沒有掩飾住,因為這沒頭沒腦的一句,根本就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雖然這後麵的一番話,讓左風更加吃驚,可同時也讓左風明白了一些事情。或者更準確一點來說,是他原本隻知道一點,現在終於了解到更多,也更加核心的隱秘了。
心中在快速思索的同時,嘴上卻不忘先敷衍殷無流道“你以為機關之法,就隻有流雲閣擁有,那也未免太小看天下人了。”
這番話似乎故意要撇清,與流雲閣間的關係,可是對於一些聰明人,或者說自作聰明的人來說,左風越是這樣說,就越會朝著自己與流雲閣暗中存在聯係去考慮。
至於對方究竟會怎樣想,左風現在卻沒有去理會,他的腦海中正在快速的思索著,流雲閣與王家的聯係,以及古荒之地同玄武帝國間的聯係。
上方的機關是由左風所布置,這一點毋庸置疑,而其布置機關的手段,便是來自於玄武帝國的王家。
從在玄武帝國帝都開始,左風就與王家有交集,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研究過一部分王家的機關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