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風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之前還有著一股殺意籠罩自己,仿佛一股涼意從身後襲來,直到剛剛那股殺意才漸漸的退去。
以左風敏銳的感知能力,很早之前就已經確定,那股殺意正是來自於空中的麻雀,他所針對的目標,自然也是自己。
如果那隻麻雀就這樣,一直死死的盯住自己,那左風也必須要慎重考慮,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從那隻麻雀的反應來看,對方應該已經知道,是自己破壞了它的計劃,所以那殺意當中,似乎還帶著幾分恨意。
若是以正常的角度去分析,這隻虻蟲沒有道理對自己下手,畢竟那些虻蟲才是最適合它的目標,更是一頓可口的美餐。
然而這是以常理去推測,畢竟左風是破壞了那隻麻雀,將全部虻蟲都擊殺掉的計劃。所以放棄捕殺虻蟲,來對專門捕殺左風泄憤,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好在這隻麻雀,還沒有失去該有的判斷力,它能夠判斷出對於它來說,當下最為合適的選擇是什麼。
左風的腦海之中,已經快速的閃過數種,應付那隻麻雀的方法和手段,他卻都不太滿意。好在那隻麻雀,最終放棄了對付左風,這讓左風安心之餘,不敢有半點停留,立刻就加速朝著下方的雜草中衝去。
在他加速朝著下方衝去的同時,還是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那隻正在忙碌捕殺虻蟲的麻雀。
如果可以選擇,它是絕不願意招惹這樣一個存在的,在這片未知的空間當中,各種昆蟲對於自己來說,都好似天敵般的存在,更何況是昆蟲們的天敵麻雀了。
若非是被天上的虻蟲,以及地麵上虎視眈眈的蟲子盯上,左風也絕不願意將麻雀給呼喚出來。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左風差一點就死在了麻雀的手中。
所以此時左風看向那隻麻雀時,心情也是異常複雜,既不知道該感謝對方,還是該厭惡對方。
“哎,不管怎麼說,我這條小命終究還是因為你保住了,所以說真的恨你還是恨不起來,當然我也不打算感謝你,希望就此彆過……後會無期。”
也不知道左風是為了故意調侃自己,還是因為剛剛發生的一切讓他的情緒太過壓抑,此時忍不住開口調侃了那隻麻雀一番。
當然這種調侃,也是在那隻麻雀根本就聽不懂的基礎上,如果對方能夠聽得懂,同時又能夠聽到的前提下,左風自然是不敢說出這樣一番話的。
在左風感歎中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並沒有注意到,遠處天空中的那隻麻雀,眼神微微動了動,看起來就好像人類一般,向著左風所在之處瞥了一眼。
隻不過這一眼與之前不同,那麻雀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更沒有表現出任何一點殺機,這自然也很難引起左風的注意。
另外左風在這個時候,反倒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天空,隨即注意力就被天空吸引了過去。
他皺著雙眉觀察著天空,好一會兒他才忍不住自語道“難道是我的錯覺不成,怎麼感覺這天空,好像比起之前來低了一些呢。
如果是在外界,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不能說沒有,但是絕對會非常非常低,甚至近乎於不可能。可在這片空間當中,可能性卻非常高。”
雖然暫時還無法理解,可是左風卻已經開始確信,這並非是自己的錯覺,自己如今所能夠見到的天空,比起最初來到的時候,下降了一些距離。
隻不過在這片空間當中,人都變得非常渺小,所以左風一時間也無法說出,天空具體下降了多少距離。
觀察著天空的左風,倒是絲毫沒有放緩速度,畢竟他清楚自己如今的處境,最重要的還是先脫離在空中,成為目標的這種可能性。
不僅僅是天空中的那隻麻雀,還有地麵上的蟲子,如果有麻雀在的時候,還能夠暫時震懾,或者嚇退地麵上的蟲子。如果麻雀一旦離開,那麼自己可能會立即成為被蟲子們針對的目標。
所以左風已經將,身體內如今所有的風屬性靈氣都給調動了起來,用現在的自己使用逆風行後,爆發出來的最快速度,朝著地麵上飛快的落下去。
當然,下落的過程中,左風從未有一刻讓自己的雙眼離開天空。既然已經發現了天空的變化,左風當然就很希望能夠搞明白,至少多了解一些情況,這對自己也是最為有利的。
在來到這片空間之後,左風注意觀察過自己的身體,注意觀察過周圍的一草一木,以及那些對自己充滿敵意的蟲子。哪怕隻是一顆砂礫,左風都有認真觀察過,卻唯獨沒有認真觀察過天空。
其實之所以沒有太過在意,因為看起來頭頂的天空,並無什麼特彆之處,最起碼沒有什麼太多值得注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