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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恢複倒也不至於,畢竟這麻雀看上去嚴重的傷,實際上影響卻並不太大,比如從空中跌落時的摔傷,還有那好像被石塊等物擊打的傷,又或者是那些蟲子啃食後造成的傷。
可實際上這些傷勢,都並不算太過嚴重,起碼並不足以致命。那幾處看似被石塊擊中,以及落到地麵後造成的摔傷,稍微重了一些,被蟲子們啃食的傷口,即便放任不管也並無大礙。
真正足以致命的傷勢,根本無法看得到,全部都在麻雀的身體之內,那些是被大大小小的雷電,轟擊之後造成的傷勢。
所以從表麵上來觀察,左風也隻能夠大致估計,麻雀此時的狀態不錯,但是究竟好轉到什麼程度,他自己也並不太清楚。
並未第一時間離開,因為在與麻雀彼此對視的瞬間,左風就已經能夠確準一件事,對方沒有半點殺意,反而對自己還有著強烈的謝意。
既然如此,左風當然也不可能主動避開,那樣反而還會激起對方不必要的誤會,現在的氣氛很好,不能夠輕易打破。
“看來你的情況徹底好轉了,我喂你吃下去的藥散,現在還在持續發揮著藥力吧。”
左風下意識的開口詢問,在他說話的同時,一邊先是用手比劃著,假裝將食物送入嘴中,然後又將手放在腹部,輕輕的揉了揉。
他知道自己說的話,對方根本就聽不懂,所以也隻能夠依靠手勢,來看看能否完成交流。
如果是語言不通的人類,那麼隻看到這手勢,倒是足以搞清楚,左風想要表達些什麼。可是眼前這隻畢竟是隻麻雀,到底能否聽懂還真的很難說。
在打完手勢以後,左風便注意觀察麻雀的反應,對方卻是怔怔的望著自己,根本毫無任何反應。
“哎,看來是沒法交流了,我把事情想的有些太簡單了。”
正在左風方輕聲感歎,並無奈搖頭的時候,突然那隻麻雀發出了“咻”的叫聲,這聲音雖然並不太大,可是卻與之前的聲音有著明顯的不同。
已經收回目光的左風,下意識的又抬頭向著上方望去,恰好看見那麻雀目光微微有些變化,正朝著自己望來。
左風的目光立即變得明亮起來,馬上就抬起頭來,向著那麻雀仔細看了過去。如果單純隻是對方的叫聲,左風還真的無法作出判斷,可是如今再加上眼神,倒是已經能夠將對方的想法猜出個五六分。
略微猶豫以後,左風忽然伸手踢腿,作出一種類似攻擊的動作,隻是這動作並未太用力,擺擺樣子而已。
那麻雀觀察了一會兒,顯然是在思考著,眼前這人類一連串的動作,背後到底有著怎樣一種含義。
時間不大它就再次開口,發出了“咻”的一聲鳴叫,這聲音似乎跟之前的叫聲有些相似,隻是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區彆。
這樣的差異恐怕不是聽覺非常敏銳的人,也休想能夠分辨出來,可就算是聽出了差彆,也休想能夠從其中分辨出,麻雀到底想要表達些什麼含義。
好在左風聽著對方的叫聲,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那隻麻雀的雙眼。對方的眼神比起剛剛似乎有些飄忽,沒有顯得那麼堅定。
剛剛左風做出那樣的動作,就是想要詢問,麻雀現在的身體是否恢複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已經恢複力量,行動上是否能夠自如。
當然這樣的動作,也有可能讓麻雀產生其他的解讀,不過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偏差。
現在從麻雀的眼神中,看出了對方的解答以後,左風的內心也是微微一鬆,如果不是自己領會錯誤,又或者是這麻雀的理解有著嚴重的問題,這隻麻雀的力量和行動能力雖然沒有完全恢複,但是也恢複了很多了。
這一人一鳥,用如此詭異的方式交流到此時,卻是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並不是左風沒有想要詢問的事,而是其他要詢問的事,都太過複雜了一些,根本無法用簡單的手勢就表達清楚。
麵對這麻雀,如果手勢一旦太過複雜,恐怕對方根本就看不懂,甚至會出現南轅北轍這樣截然相反的錯誤。
所以左風一邊小心的挑選著問題,一邊又在考慮著,自己每一個問題,應該采用怎樣的手勢去表達。另外自己這手勢,對方會有幾種理解,如果理解錯誤偏差也不算很大,左風考慮到是可以用來作為回答的參考。
可是想了很久,左風也沒有想到一個真正適合的問題,結果雙方就這樣陷入了有些尷尬的沉默中。
在思考和猶豫了一陣子後,左風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卻發現那隻麻雀,此刻正在遙遙凝視著自己。
那目光有些特彆,讓左風發現的一刻,頓時就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受。對方明明在看著自己,可是感覺上似乎又好像並未真正在注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