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枚符文被釋放而出,直接融入到周圍的環境中,那些符文並非徹底消失掉,而是如同水滴落到湖泊中,直接融入到其中了。
如此變化隻能說明一種原因,就是這些符文無法存在於這片天地間。
任何空間都有規則,更準確一些來說,空間就是由各種各樣的規則組合而成,那些構成空間的規則也就成為了根基般的存在。
當不屬於這片空間的規則出現時,會被自然而然的排除掉,因為那會影響到這片空間的規則,甚至於破壞此地的根基。
普通的符文,並不具備規則之力,這種符文隻有組合到一起後,才能夠形成規則之力。而遠古符文不同,它們即便隻是單獨一個,都相當於一座小型的陣法,甚至有些強大的遠古符文,隻是單獨一個,都相於一座中型陣法。
此時此刻被刻畫出來的符文,每一枚都是遠古符文,即便沒有達到中型陣法那種水平,起碼也可以達到小型陣法的水平。
在這片特殊的混沌空間當中,其實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生命存在,也沒有純粹的人在其中。
可是在這其中卻有著兩道靈魂,而且還是由念力包裹著的一縷主魂意識。他們雖然沒有身體,可是它們所能發揮出來的力量,仍舊不是普通武者所能想象的。
這兩道主魂意識來曆都不簡單,一個是來自流雲閣的王小魚,被稱為年輕一輩中,最天才的符文陣法師。
而另外一個的身份,還要更加特殊,古荒之地諸多宗門中,排名第一的奪天山,被認定為下一代門主的幻空。
這兩個人一個是年輕一輩的翹楚,一個是老一輩中的強大存在,卻不想會在這樣的環境中碰麵,而且還是以這種詭異的方式,被困在了這片空間當中。
有趣的是這兩個人一老一少,又分屬不同的勢力,以前並無任何交集。偏偏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卻又有著一些共通之處。
首先他們兩人行事非常低調,雖然在外的名聲非常響亮,可這卻不是他們有意宣揚,甚至他們還會專門提醒身邊人,不要對人講述與他們有關的事情,簡單一點來說,就是不願意讓人們將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身上。
另外就是他們的性格都有些孤僻,平時很少與人接觸,不要說是那些不熟悉的,就是身邊人都很難與他們有所交流。
不是兩個人完全不與人交流,而是他們隻去接觸能夠欣賞的人。而他們本身的不俗,也注定了他們的眼光很高,所以能夠被他們所欣賞的人,自然也就少之又少了。
如此怪異的兩個人,如今被困在這樣一處空間中,他們不光做出的反應非常相似,甚至不需要直接交流,隻是觀察到對方的一舉一動,便能夠明白對方的用意。
這樣的景象多少有些怪異,兩個人明明同樣被困在這裡,卻半點都沒有要交流的意思,哪怕就是相互間稍微接觸,這樣的舉動都沒有發生。
可就是這樣,卻並不影響他們兩人的合作,那近乎是一種默契,王小魚看到了幻空的舉動後,也就跟著行動了起來。
並不是單純的模仿,王小魚是在看明白了幻空的舉動,知曉了對方行動的用意後,這才跟著一起行動起來的。
這種凝煉遠古符文的方式,去試探這片空間,也隻有幻空這樣的符文陣法大師才能夠做到,也隻有這樣的人物,才能夠想到這種辦法。
至於王小魚,她隻是看到幻空的行動,便已經大致明白了對方的目的。而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立即便同樣凝結遠古符文,釋放到自己身處的這片空間當中去。
之所以說兩人有些地方十分相似,其實就表現在處理問題的態度上。有些自詡為“聰明”人的家夥,總是喜歡精打細算,即便自己也身處困境的時候,仍然還是要有一番算計,讓彆人去做出頭鳥,而自己坐享其成。
可是王小魚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她很清楚“同在一條船上,必得同心協力才行”的道理。
這個時候如果還去斤斤計較,甚至於謀算對方,有可能出現兩種局麵。一個是這片空間將兩個人都困死在這裡,那麼幻空玩完的時候,王小魚也難以幸免。
另外一種局麵,便是幻空在不斷的試探中,雖然沒有能夠直接脫困,但是對於這片空間卻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與了解。
這樣一來當幻空利用自己對這片空間的了解,來針對王小魚的時候,那可就什麼便宜都占不到,反倒是隻有被動挨打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