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風身上並沒有什麼儲晶之類的裝置,來到這片空間以後,就連這具身體也都是後來才凝聚成的。
也就是說,左風除了一道靈魂來到這裡再無他物,可謂真正意義上的“孑然一身”,所經曆的也是從無到有的過程。
他身上如今所攜帶的東西,全部被他用衣衫包裹起來,最多也就分門彆類的隔開,不過如此一來倒是不會讓包裹中的物品相互影響。
這也是多年來使用儲晶和納晶後,養成的一種習慣。既可以保證物品間不會相互影響,&bsp&bsp也不會在緊急時候取用錯了物品。
之所以左風能夠確認,那隻麻雀還能夠保持非常清醒,因為對方用爪尖刺破的位置,恰好就是自己需要的那處地方。
如果有一點點的偏差,那麼後續想要取出物品,便要花費不小的氣力,麻煩是再所難免的。
如今隻是按照麻雀破開的小口子,用手探入其中狠狠再次刺入,便成功的取出了自己需要的物品。
隨著白色的粉末落入口中,一股熟悉的氣息在口腔當中彌漫開,左風毫不停歇的將其咽入腹中。
與之前並不任何不同,在那白色藥散落入腹中的瞬間,立即便有著炙熱的氣息從其中彌漫擴散開。
這種氣息左風倒是並未感到絲毫意外,哪怕那炙熱的氣息,已經漸漸帶來了灼燒一般的感覺。
與此同時另外一部分白色粉末,準確來說大部分的白色粉末,還是隨著左風靈氣和念力送往了麻雀的傷口處。
如果有選擇的話,左風當然願意將這部分粉末,徑直送到麻雀的口中,因為那樣才能夠更好的發揮出效果來。
然而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允許他這樣做,如今麻雀雙目緊閉,似乎正處於昏迷之中。拋開自己很難將藥粉送到麻雀的口邊,就算是送到了對方也很難將其吞入腹中。
不過雖然無法將藥散送入到麻雀的口中,可是直接送入那撕裂開的傷口,其實效果也還算不錯。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可這也是最為折磨的環節。在等待的時間中,左風身體內的變化,並未有一刻停止,他相信麻雀在這段時間內,也應該有著同樣的變化。
骨骼還在一塊塊的破碎著,而且頻率開始出現了加快的趨勢。另外血肉皮膚也在不斷的撕裂開,雖然相比骨骼破碎,這種痛苦要稍微輕一點,可這都好似煉獄中的酷刑。
另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體內的臟器和經脈也都開始自我破壞。因為最初開始破壞的時候,好像是從血肉帶來的破壞向外擴散,界限上倒是並不太明顯。直到大範圍的臟器和經脈受損,左風才確定身體中最後這部分應該也是難逃厄運了。
在這種不斷的破壞中,左風甚至連咬緊牙關都做不到,因為他臉上的部分骨骼,也在之前的某一刻破碎。不過他已經不在意這些,因為再這樣繼續破壞下去,就算自己的身體不崩潰,自己的精神恐怕也都要徹底崩潰了。
即便是這樣,左風能做的也依舊是等待,等待著最後一絲希望的出現,至於說信心,那是半點都欠奉。
至於麻雀的情況,左風倒是沒有看出什麼特彆的地方,至少從表麵上看不出什麼好轉的跡象。
特彆是那些粉末融入身體後,不僅沒有任何變化,左風反倒發現,對方身體內破壞的速度,似乎比剛剛還要快了幾分,
‘難道說思路錯了,我所做的這一切,最後隻能夠適得其反?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為什麼還要如此折騰,這不是自己在找死嘛。’
正在左風心中鬱悶的時候,在腰胯位置有一塊不小的骨頭,忽然傳來的麻癢脹痛的感覺。左風無聲的歎了口氣,知道自己有一塊骨頭保不住了,恐怖的劇痛下一刻就會來到。
然而讓左風感到意外的是,自己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那破碎時的劇痛,卻遲遲未曾來到。
這變化讓左風也有些意外,同時也讓他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希望的曙光,仿佛已經照耀到了自己。
那處腰胯位置的骨骼,麻癢和脹痛的感覺還在加劇,而且感覺到那骨骼也似乎還在不斷的自行脹大。
‘千萬不要爆碎,千千萬萬呐,如果就這麼爆碎開,就證明了連最後的這個方法,也沒有任何作用,剩下的就隻有最終“審判”了。’
在左風默默祈禱著,事情千萬不要朝著最糟糕的狀況發展時,從那腰胯位置的骨骼當中,十分突兀的傳出了‘哢嚓’一聲脆響。
這聲音仿佛對左風宣判死亡的鐘聲,好似吹熄最後希望火焰的狂風,左風的一顆心在此時也是冰涼一片。
即便是經過了最後的努力,也隻是延緩了骨骼的破碎,而未能夠真正將危機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