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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眼前怪鳥,尤其是詭異的四翼三足,讓殷無流這樣見多識廣的人物,都感到心中有些沒底。
即便從眼下的情況來看,這怪鳥對自己應該並無惡意,然而殷無流卻感覺對方看著自己的時候,那目光就像是刀子般,幾乎要刺入到自己的血肉當中。
更讓殷無流感到心驚肉跳的是,眼前這隻怪鳥,不僅能夠同自己眼神交流,甚至於對方發出詭異的叫聲以後,自己竟然能夠聽得懂它所表達的大致意思。
哪怕殷無流見多識廣,也曾經見到過許多強大的獸族,其中包括魔獸和妖獸,甚至於幽冥獸。可是這些在化形之前,都不可能用聲音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偏偏眼前這隻怪鳥,就是通過“鳥語”,成功的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殷無流雖然搞不清楚其中的奧妙,卻能夠猜到這怪鳥的水平絕對超出自己的想象。
本來就對這怪鳥充滿警惕的殷無流,現如今也變得更加戒備起來。心中一邊默默的盤算著,眼前這怪鳥到底是否還有其他目的,同時悄悄的朝著周圍望去。
雖然拉開了一大段距離,殷無流仍舊能夠看到,不遠處的那些蟲子們,一個個虎視眈眈在觀察這邊的情況。
被那怪鳥的一番凶猛吞噬,這些蟲子們一個個都被嚇破了膽子,但是它們顯然都沒有死心。不是一部分,而是之前逃走的蟲子,全都沒有直接遠離,都留在附近默默觀察著。
不得不說這些蟲子,一個個倒是非常的凶悍,明明都看到了身邊那麼多的同伴被殺,卻仍舊不肯死心,那隻怪鳥對它們的吸引力簡直超乎想象。
這些蟲子如此態度,對於殷無流來說,也就等於將他最為期盼的一條路給封死了。在是否麵對這隻怪鳥的選擇之外,殷無流自己更傾向於從此處逃離。
眼前這隻怪鳥無論怎麼看,都絕不像是一個好的選擇。麵對野獸的時候,對方太過愚鈍靈智半點未開,又或者對方太過精明,都不適合與其有太深的糾葛。
靈智未開的野獸,其行動大多數都是依靠本能,這樣的野獸很容易就會失控。如果對方太過聰明,那麼存在的威脅將會大大增加,尤其是被對方利用。
最初殷無流擔心的當然是前者,可是隨著與這怪鳥的接觸,他現在最擔心的是,這怪鳥本身的智慧太高,屬於那種非常精明的存在。
現在倒是已經不需要選擇了,眼前這隻怪鳥殷無流也隻能夠硬著頭皮去麵對了。
‘這家夥讓我幫助它,將身體內的雷電取出來,這是他猜到我有這樣的能力,還是他隻是單純的看出來,我擁有這樣的能力。’
在殷無流收回偷偷看向周圍目光的同時,也一同收回了從此處逃離的心思。如果有可能他不願意麵對這隻怪鳥,可是沒有選擇的話,他也隻能夠義無反顧的從這裡逃跑了。
然而這怪鳥太過聰明,左風在觀察對方的時候,就會流露出一種,無法看出對方深淺的感覺。
再次抬頭望向那隻怪鳥,在與對方目光接觸的刹那,殷無流的心便是“咯噔”一沉,那顆心瞬間就沉了下去。
他直到這一刻才忽然間明白過來,自己如今的處境,哪裡有什麼選擇和衡量的餘地。特彆是在麵對眼前這怪鳥的時候,自己眼下必須要表現出自己的價值來。
也許麵前這隻怪鳥,他根本就不清楚自己是否擁有,將其體內雷電取出來的能力,隻是覺得殷無流有可能做得到,便直接提出了要求。
至於殷無流是否能夠辦得到,根本就不在那怪鳥的考慮範疇中。如果殷無流做得到,那麼這怪鳥便會繼續對其加以利用,如果其辦不到,那麼這怪鳥將會如何對待一個失去利用價值的人,殷無流其實比任何人都要更清楚。
這樣稍微一衡量,殷無流的內心之中,反倒是一下子平靜下來。之前他在煩惱著諸多選擇,並糾結於各種選擇要如何執行,以及其後所帶來的後果。
可是現在殷無流,已經不需要再去糾結,因為他其實就沒有選擇,能夠做的就隻有聽從怪鳥的命令,展現出自己有活下去的價值來。
‘看來必須要與對方合作了,隻是不知道我若聽從它的吩咐,將雷電從其身體當中取出來以後,我是否還能夠有活命的機會。’
這樣默默思考的同時,殷無流已經不情不願的靠近過去,他不得不這樣想。那麻雀的確有它的需要,而自己必須要借助對方的能力,這種時候殷無流當然會更加安全,可是一旦失去了被利用的價值以後,那麼殷無流自己的安全又能夠拿什麼來保證。
帶著深深的擔憂,殷無流緩步走上前去,內心之中糾結萬分,腦子卻是在快速的轉動著,不斷思考各種各樣的應對之法。
結果越是思考,殷無流也就越是痛苦鬱悶,雙方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所以自己所思考的一切,也根本就無法對眼前的怪鳥造成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