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流和幽魂對於身體內的突然變故,明顯感到了錯愕,特彆是當那怪異的“哢哢”聲,從身體各處傳出的時候,他們首先想到的是不是**要崩潰了。
鳳雀一族在獸族之中,絕對屬於非常強大的那一類,要讓它們的身體崩潰絕不會這麼容易。因此幽魂和殷無流也很快反應過來,自己想的卻是太過跑偏了。
緊接著幽魂和殷無流,便去感應身體內的變化,殷無流是通過魂種的聯係,感知身體當中的變化,所以比幽魂要慢一點。
很快他們兩個就察覺到,幽魂這身體內部竟然是血脈封禁出現鬆動,這一發現讓他們倆更加吃驚了。
之前幽魂也嘗試過許多種辦法,甚至不惜用自殘的方式來試圖破壞血脈封禁,可是用儘了各種辦法,那血脈封禁都紋絲不動。
因此當幽魂選擇放棄的時候,實際上它已經在心裡肯定,這血脈封禁根本不可能被打破。
當然,好像鳳離之前那樣,直接遭受到雷電轟擊,對身體內造成嚴重破壞,再對**進行修複才有極低的可能將血脈封禁打破。
先不論幽魂是否知道這樣的方法,即便它真的知道了這種方法,恐怕隻要它的腦子還正常,就絕對不會使用。
而反觀此時的九黎,哪怕它已經有心理準備,可是當其真正麵對身體內血脈封禁鬆動時,還是在激動興奮之餘感到了吃驚。
因為事情發展到眼前這一步,實際上仍然還在按照幻空的計劃發展。雖然對於幻空的每一步計劃和籌謀,九黎都感到了深深的佩服,可是最讓它佩服的還是眼前這一步。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九黎當然能夠看得出來,幻空並不是單純的一步一步在謀劃,而是從通盤的角度來反謀劃全局。
九黎自己做為一個親曆者,當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後,他再回頭去看到的時候才明白,自己從返回這具身體後,第一件事便是進入身體,將主動攻擊的機會留給對方。
當時的九黎萬萬沒有想到,從那一刻開始自己就在不知不覺中,讓幽魂被算計到了。之後幽魂始終在發動各種手段攻擊,而且都是主動攻擊。
這種感覺有些特彆,恐怕就算是換了九黎自己,也會不知不覺間著了道兒。自己始終是率先發動攻擊的那一方,慢慢自己就會沉浸在這種感覺之中。
如此一來每當九黎有所行動,幽魂都會理所應當的正麵對抗。畢竟在幽魂的認知中,自己就應該是那個不斷攻擊的一方,自己就該是有著絕對優勢的一方,它無法容忍九黎的任何行動。
後來的行動中,九黎算計幽魂奪取更多的身體控製權,也屬於悄悄加深幽魂的印象,必須要阻止九黎的任何行動,不給九黎任何的機會。
在做完了這一係列的事情以後,幽魂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行動竟然完全落在了幻空的算計之中。
幽魂從采取各種方式主動攻擊,到了此時會被動的阻止九黎的任何手段,或者說是不能讓幽魂的任何意圖得以實現。
當一種行動慢慢形成習慣,那麼做出決定的時候,便會直接跳過思考的環節。這大多數時候不是為了偷懶,而隻是單純為了效率。
畢竟都是生死爭鬥,有的時候分分秒秒都可能決定生死,因此在做出決定或判斷的過程,消耗的時間越短越好。
至於這個時候的習慣,就是幽魂認為自己的決定,就是自己的判斷,也屬於非常正確的選擇。殊不知就連它的想法和思維,實際上都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操控。
當九黎開始對血脈動手的時候,幽魂立刻就展開爭奪,它並未覺得有任何不妥之處。仿佛自己所做的一切,是當下最合理的決定,甚至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兩股力量直接注入到血脈當中,而它們之間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是在戰鬥,實際上卻是另外一種較力。如果雙方肆無忌憚去發動力量,勢必先對血脈,以及鳳雀身體造成嚴重破壞。
然而不管是九黎或幽魂,它們都沒有這方麵的擔心,因為它們兩個之所以會爭奪血脈,主要還是要更多控製鳳雀身體,而不是將之毀掉。
因此當雙方同時發力的時候,又會有所克製,努力去保護鳳雀的身體。如此一來它們雙方對血脈的爭奪,也就自然而然變成了以能量注入為主。
一方是主魂與身體進行了融合的幽魂,另外一方是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九黎,它們這身體和血脈本就非常親近,所以在爭奪的時候不可避免會產生勢均力敵的效果。
幽魂哪裡知道,表麵上看起來自己正在爭奪血脈的控製,實際上卻是在按照九黎的目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