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付幽魂的過程中,不管是九黎、幻空、左風,乃至於最後才有機會幫忙的鳳離,其實都處於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
不管是怎樣的強者,都難以始終保持那種高度緊張的狀態,強者往往能夠自我調節的很好。一方麵讓自己的緊張持續的時間更長,另外一方麵讓自己能夠尋找到適合的機會,去進行自我情緒的調節。
因為始終高度緊張的狀態,會容易讓人的精神產生疲勞,就像是一根皮筋超出極限後容易崩斷。
另外一方麵精神如果不進行調節,若是始終處於緊張狀態,依舊用皮筋舉例子,時間長了皮筋將會失去彈性。放在精神層麵上,就是會造成不可逆的損傷,又或者是因為過於疲勞從而無法緊張起來。
表麵上看起來最為緊張,同時也最為疲勞的是九黎,可實際上最為緊張和疲勞的卻是幽魂。
因為九黎是從它被召喚而回以後,才開始緊張的麵對幽魂,並且在與對方周旋的同時,運用各種方法試圖將身體奪取回來。
然而九黎所做的一切,不能說每一步都是幻空給安排好,卻也是大部分的行動都在幻空的計劃當中。
另外早在之前鳳離與幽魂戰鬥的時候,看起來是左風運用手段,借助其他空間的規則之力來幫助鳳離。可實際上不管是從出謀劃策,又或者牽引各處空間規則之力,提供給左風來行動的,全都是幻空。
彆說幻空要提供多少力量給予幫助,就是他必須要快速思考,以應付各種變化中出現的危險局麵,就必須要時刻保持著高度緊張的狀態。
當九黎真正掌控血脈,並且憑借血脈之力開始一步步奪取身體控製權以後,幻空已經不得不讓自己放鬆了。即便是以他的強大,到了這個時候也確實有些堅持不住了。
至於九黎、左風他們,雖然並未處於高度緊張的疲勞狀態,可是他們卻因之前將事情都交到幻空手中,並未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於放鬆了。
而且情勢發展到現在這一步,也讓他們兩個自然而然變得樂觀起來,有的時候危險恰恰會在這樣的時候悄然到來。
幽魂在奪舍的這具身體當中,構建出陣法的時候,並未引起太多的重視和警惕。王小魚在觀察著幽魂布置陣法的過程中,始終提心吊膽,生怕之前跟自己困在一起的神秘家夥察覺到。
終於看到那陣法構建完成,她這才稍微放心了一點,然而下一刻她又開始變得緊張起來,與此同時她也開始仔細描述出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她倒不是想要刻意隱瞞,主要是整體完成的陣法相對複雜,雖然相互間通過精神力交流,殷無流直接將魂種的控製放開一部分,交給王小魚直接操控,可如果一次送出太過複雜的陣法內容,幽魂還是很難接受得了。
反而像現在這般,先讓幽魂構建出一部分陣法,成功後再去構建另外一部分陣法,不僅更容易一些,速度也要更快一些。
除此之外王小魚還有另外一份擔心,那就是它計劃中的陣法,一部分在幽魂奪舍的鳳雀身體當中,另外一部分卻必須在身體之外。
身體當中的陣法還能夠稍加隱藏,可是身體之外的陣法一旦構建,便勢必無法逃過對麵那位神秘人的觀察了。
被對方發現是早晚的,至少眼下已經有一部分陣法順利構建完成,所以這個時候王小魚的行動,也變得大膽而直接起來。
殷無流既然選擇采用王小魚的方法,那麼行動上便給了對方最大的支持,他任由王小魚利用魂種發出命令,他隻是從旁催動魂種給予幫助,讓幽魂能夠更好更快的執行命令。
而幽魂很快就開始調動大量的魂力,朝著身體之外湧去,在這個過程中還有著不少被吸扯過來的魂力,也一起被融入到那些魂力當中。
在某一個瞬間,魂力開始迅速收斂到一起,然後便直接開始凝煉起符文來。
幾乎就在看到其中幾枚符文的瞬間,幻空心頭便猛的一緊,立即焦急的向左風和九黎傳音道“快阻止,絕不能讓它將陣法構建出來。”
這傳音雖然來的突兀,但是不管左風還是九黎,它們都沒有半點猶豫和遲疑,甚至根本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便迅速展開行動了。
然而眼下這種時候,真正能夠造成一定影響的隻有九黎,可它如今能夠調動的力量,主要都是血脈之力,其魂力在進駐那枚金色符文當中以後,反而受到了一定的限製。
那金色符文當然不是為了限製九黎,主要是為了對其進行保護,隻不過保護是雙向的,在阻止了外界魂力侵入時,也影響了九黎自身的魂力向外釋放。
結果大部分由血脈之力,少部分由魂力組成的力量,雖然迅速行動起來,可是卻未能在短時間內阻止陣法的凝聚。
而那陣法凝煉的速度很快,並且幻空也立刻發現,對方所構建的陣法,本來就不是完整的。以他豐富的經驗,以及對符文陣法的掌握,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另外一部分陣法在幽魂奪舍的身體當中,而且是先一步就構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