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遙家武者集體受到影響,遙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也曾設想過各種各樣的意外,同時也考慮過自己該如何應對。
然而擺在眼前的事實,卻大大出乎了他的猜想,這鬼道強者的手段太強大也太詭異了。他沒有想到對方能夠用如此蠻橫霸道的手段,直接對血脈下手。
大家都同為同一個家族,那不僅僅是口頭上的親情,而是真正的血濃於水,或許彼此間的血脈聯係有遠有近,可是隻要彼此間存在聯係,就不可避免受到對方的影響。
當鬼道強者施展手段以後,最先受到影響的便是遙幺,影響最為強烈的同樣是他。這一點倒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因為眾人當中屬於遙家嫡係血脈中,最為純正的就要數遙幺了。
他雖然算不上是那種血脈的源頭,卻屬於主係血脈,如果將其看做獸族當中的王族,那麼遙幺便屬於那種擁有王族血脈的存在。
鬼道強者施展的秘法,是針對血脈下手,其對於同係家族中血脈最純正者,產生的影響也最大。
遙幺此時承受的痛苦難以言喻,可是他卻強行壓製著,甚至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因為眾人當中,他就是主心骨,彆說他不能表現出脆弱的一麵,就是表現得太過痛苦,都會對其他遙家武者造成影響。
他就是這群人中的希望,隻要他不出問題,眾人便依舊還有信心。可就算不表現得太明顯,可是遙幺自己知道那種痛苦,以及身體受到影響,甚至有被對方控製的跡象,都是怎樣一種感覺。
他知道不能用普通方法壓製,那樣不僅不會有太好的效果,反而會喪失眼下唯一的翻身機會。
不得不說年紀輕輕的遙幺,有著一般人無法做到的殺伐果斷,他當機立斷命令眾人燃燒修為。
不僅僅是命令其他遙家武者,遙幺幾乎沒有猶豫,便率先有所行動,他幾乎在大聲嘶吼著命令其他人的同時,便已經運用秘法。
隨著遙幺動用秘法,他整個身體也迅速升溫,幾乎在眨眼間皮膚就如同煮熟的蝦般變得通紅。這秘法來自於天海宗,同時還是宗門內一種十分霸道的秘法,使用的效果非常不俗,而其缺點也同樣突出。
在秘法發動的瞬間,連那鬼道強者都似乎表現出一絲異樣,那在大氅之下的頭快速扭動了一下,仿佛能夠看到他快速扭頭時望向遙幺的驚訝眼神。
在這一刻,那鬼道強者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與遙幺間剛剛借助那遙家武者血脈,所建立起來的一點點聯係被完全斬斷。如果這種聯係繼續存在,即便不能操控遙幺,也能夠直接影響到其行動。
現在彼此間的聯係被斬斷,鬼道強者也將再也影響不到遙幺,所以他才會有些意外,看得出來他對於自己所使用的秘法,還是有著很強的信心。
再看現在的遙幺,他不光皮膚變得血紅一片,仔細觀察會發現他的毛孔中,此時正有星星點點的血珠慢慢滲出。
這秘法已經不僅僅是在燃燒遙幺的修為,而是直接在燃燒他的生命,這代價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不過對於遙幺來說,這代價固然不小,可是相比起自己的計劃失敗,更讓他無法接受。
眾多遙家武者將遙幺的行為和狀態,都清清楚楚看在眼裡,他們哪裡還有半點猶豫,幾乎在同一時間就各自施展秘法。
他們所動用的手段,相比起遙幺來說要溫和一些,當然效果方麵也要略差一些。倒不是這些人太過惜身,不願意使用遙幺那種秘法,主要是他們當中大部分並不屬於天海宗,而有些就算是天海宗門人,也遠遠不及遙幺的地位,所以沒有資格學習到那種秘法。
因此眾人也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使用一般的秘法,雖然無法徹底封鎖血脈,但是用來對抗鬼道強者的影響,也算是勉強夠用了。
這種情況下,似乎遙幺最應該做的就是對付鬼道強者,然而他卻沒有理會對方,而是依靠其他遙家武者,繼續強行對鬼魘等人出手,掠奪他們的靈氣、念力和魂力。
並不是遙幺本身太固執,而是他在行動之前便認真考慮衡量過,鬼道強者固然是巨大的威脅,但鬼魘等人帶來的危險更大。
現在大家已經撕破臉,即便暫時能夠合作,共同對付鬼道強者,但是外敵解決之後,他與遙家武者將立刻成為眾矢之的。到那個時候,失去了古玉大陣這張底牌,不要說獲取空間陣法內的好處,連自己和族人的小命都保不住。
因此反複衡量和計算後,遙幺最終還是決定,先對鬼魘等人出手,暫時將鬼道強者放在一邊。
鬼魘等人看到遙幺與鬼道強者間的交手,本來還抱有一絲僥幸,覺得他們可以暫時置身事外。哪曾想遙幺仍舊死咬著自己等人不放,而且之前的行動仍舊在利用自己。
麵對這種情況,鬼魘等人隻是稍微遲疑,便齊齊動手攻擊古玉大陣。既然不論鬼道強者,又或者是遙幺,控製古玉大陣後都要以此來對付自己等人,那麼將古玉大陣徹底毀掉,危險自然就能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