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況下,獸族之間在戰鬥之前,便會采用血脈之力進行試探,而這有點像是人類武者間戰鬥前,會先用眼神與氣息來進行試探。
兩者都是在戰鬥之前,先粗略的摸清楚對手的實力與狀態,從而在戰鬥中能夠做到搶占先機,甚至可以壓製著對手直到將其擊殺為止。
人類武者在交手前,會有目光上的碰撞,這是在靈氣與精神力碰撞之前,一種意誌力的比拚。對於高手來說,隻是目光上的相互碰撞,就可能讓對手感到自己已經敗了,那麼當真正交手的時候,可能連平時一半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
獸族相互間在戰鬥前,同樣也會有目光上的碰撞,而後便是血脈之力的爆發。這個時候血脈之力的碰撞,有一定程度上,是獸族為了爆發全部實力時,自然而然達到的效果。
通常情況下在血脈之力的碰撞上,很難分出高下,因為沒有什麼獸族,會與血脈上高於自己的對手戰鬥,那純粹就是一種找死的行為。
更不要說這種血脈壓製上,還在本身屬性上被對方所克製,這類的戰鬥幾乎就不會發生。要知道被直接克製,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血脈頂端與血脈末端,類似人類子孫那樣的關係。另外一種就是天敵般的存在,這樣雙方見麵血脈等階低的肯定第一時間逃命,又怎麼會戰鬥。
九黎和鳳離它們,並不認識那兩隻獸魂,所以血脈頂端與末端這種關係並不存在。隻不過它們兩個卻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在獸族本身屬性上,會是那兩隻獸魂天敵般的存在。
因為雙方不是直接戰鬥,所以這種血脈克製的效果還不是特彆巨大,倒是對於甘羅的影響立竿見影。
之前甘羅得意洋洋,就是因為他有能力完全壓製幻空,哪怕對方已經初步掌控了古玉,在自己這份力量下都毫無招架之力。
結果現在一轉眼,自己身體當中爆發的陣力,就出現了迅速被削弱的情況。麵對這樣的情況,甘羅的眼中也終於顯現出了慌亂。
在此之前甘羅即便遇到的變故,讓其極為吃驚,但仍能夠冷靜麵對,雖然會慌但卻不會亂,因為他還有底牌,他還有翻盤的能力。
然而這一次的變故,卻不僅僅讓甘羅神情大變,他的眼神都有一瞬間變得渙散,那是一種六神無主下的自然反應。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最為看重的手段,也是自己準備的最後一張底牌,竟然在一切都將重歸自己掌控的前一刻出現了變化。
而他心中最為懊惱的地方,就是自己不該忘記那位大人的忠告,要將最後的兩張底牌留到最後,並且是一同使用。
自己最大的兩張底牌,一張是對古玉的運用,另外一張就是雙獸魂為陣基的陣法。
在甘羅看來,這兩張底牌隨便拿出一張,都是絕對的碾壓,可以橫推任何的對手,能化解任何危急。這也是他始終保持態度冷漠,不將任何人或任何事放在眼中的重要原因。
其實也不能怪甘羅過於自大,恐怕換做其他人,了解並擁有甘羅這樣強大的手段與實力後,也難免有些自信心膨脹。
既然擁有這樣強大的手段,而且還是兩個,那麼甘羅自然不願意輕易使用,畢竟越是強大的手段,也就代表了越珍貴。既然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那樣珍貴的手段,當然還是能保留下來才好。
至於兩種手段,甘羅在首先使用哪一個上,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古玉之力雖然強大,但是想要調動古玉之力,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充足的能量支撐。
因此從結果上來看,動用古玉時的力量,還要比那雙獸魂為陣基的陣法弱一些。
另外那雙獸魂隻能夠使用一次,當它們從那特製的小瓶中放出來以後,原本盛放它們的瓶子,會立刻有陣法從瓶子當中釋放。
這也是為什麼,兩隻獸魂那麼強大,卻根本無法掙脫,隻能任由甘羅的擺布,原因就在那瓶子內的陣法上。
另外雙獸魂構建成陣基的一刻開始,它們兩個就已經被融為一體,已經不能再將它們彼此分開,因為一旦分開雙魂將會能量失控而爆炸。所以一旦融合為陣基以後,它們兩個就會一直運轉下去,直到它們的魂力與獸能等等徹底耗乾為止。
使用古玉的力量雖然弱一些,但是它卻是可以反複利用的存在,而雙獸魂它們隻能使用一次,所以分開來使用的話,甘羅自然要使用那古玉了。
直到古玉被幻空奪走控製權後,甘羅才在極度的憤怒中,選擇了動用最後一張底牌。那時候的甘羅,整個人都沉浸在對使用最後一張底牌的負麵情緒中,根本就沒想過還有意外發生。
br結果他沒有想到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那兩隻鳳雀在一瞬間爆發出了驚人的血脈之力。
即便拋開血脈之力,光是它們兩個一次性釋放的獸能,便足以讓甘羅吃驚不已。他不明白這兩隻鳥形獸族是什麼存在,為什麼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更要命的是它們兩個血脈的層階為何會那麼高,還死死的克製了自己身體內的這雙獸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