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陣法鎖鏈捆縛住的玄滅,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那黑衣男子。
剛剛男子的每一個字他都清晰的聽到,甚至從自己認識這人以來,就從未有如此清晰的聽到過男子說話。
甚至讓玄滅感覺,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是陣法所變化出的幻覺。自己可能已經失去了視覺,同時也失去了聽覺,所見所聞儘是陣法內的衍生而出的幻象,為的是要摧垮自己的意誌。
因此玄滅雖然心中震驚,反而一個字都未往心裡去。
奮起全力的玄宏一擊過後,反而是自己吃了個大虧,受創吐血後的玄宏,反而恢複了一絲冷靜。
抬起手來一指那抓著禦陣之晶的黑衣身影,大聲疾呼道:“這人搶走了玄武至寶,絕不能夠讓他活著離開,大家合力將其擊殺,不要放走了他,千萬不能讓他逃了。”
這禦陣之晶就如同一塊巨大的磁鐵,眾多高手不分什麼勢力,都會被其吸引而來。玄宏一開始就知道得到這東西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因此他腦中一直擔心的就是不論是什麼人得到禦陣之晶,都將立刻惹來其他人的敵意。
以己度人,玄宏幾乎下意識的認為,周圍的強者一個個必然都和自己抱著同樣的想法,欲將眼前男子擊殺奪走禦陣之晶。
可他幾乎叫破喉嚨的呼喊聲,並沒有得到任何人的響應,周圍寂靜無聲,甚至連靈氣波動和精神力波動都顯得是那麼的平穩。
心中十分詫異的扭頭看去,卻正瞧見千幻教甘羅一群人冷冷的注視自己,除了嘲諷之外還帶著一絲絲憐憫。
心中“咯噔”一沉,腦子又清醒了幾分,終於回過味來,自己當初在畫家見過眼前的神秘黑衣人。這個人本就是千幻教之人,而且應該還有著頗高的地位。眼下這黑衣人得到禦陣之晶,甘羅和合歡又怎麼會幫自己對付“自己”人。
緊接著目光掃向藥尋等一群人,此刻段雲舒,藥駝子,三大家族族長等高手赫然在列,可這些人一個個也同樣目光冰冷的看向自己。
瞬間如同冰水淋頭,玄宏整個人也徹底清醒了過來。他從這些人的眼中已經看明白,自己現在已經到了“眾叛親離”的地步。自己因為盜取禦陣之晶,才會讓人有隙可乘,或者說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自己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要將其他所有勢力給打壓下去,打壓的目標可並不是針對千幻教,就是眼前這些玄武帝國內部的勢力。
如今這些勢力趕到這裡可並不是為了幫助自己,而是每個人都想著要奪取禦陣之晶,如此一來他們和自己又怎麼可能稱得上“自己”人。
“嘿嘿,這滋味可還好受,我的國主大人,處心積慮這麼多年,不就是要讓這禦陣之晶離開封禁之地麼,現在得償所願如何還這般不痛快。”
那黑衣身影再次緩緩開口,手指輕輕的動著,那禦陣之晶在其指尖緩緩轉動,如同老人手中把玩的“鐵膽”一般。
“哦,對了,你是想要用這東西掌控帝都的陣法。不過這東西可有些危險,若是一個不慎可是會釀成大禍的。”
那黑衣身影一邊調侃著,一邊緩緩的將靈力送入手中的禦陣之晶,同時另一隻手快的凝結出符文和手印,各種手法變化間將一枚枚符文送入禦陣之晶中。
“這,這怎麼可能,你如何!”
玄宏不敢置信的呆呆看著對方手印符文凝結,那正是通過禦陣之晶掌控整個帝都大陣的手法。在場他自信就除了自己,沒有人會使用這種手法,可是對麵的人偏偏一個不錯的將符文都凝結出來了。
眼看著禦陣之晶已經有了變化,那水晶球體之內紫色光芒大盛,金色能量匹練飛射而出,有的直接向著高空之上竄去,有的直接向著帝山之中落去。
帝都的護城大陣此時都微微一顫,隨後就在空中漸漸變得凝實起來。
整個帝都的護城大陣,平時用眼睛幾乎看不到,隻有當陣法徹底運轉,或是有外敵入侵時陣法轉動後才會完全顯現。此時帝都上空的陣法就從透明轉為凝實,其上複雜的符文數之不儘,就是組城大陣的一道道小陣法也都看得人眼花繚亂。
這一次不僅玄宏和藥尋等人震驚的抬頭觀看,就是千幻教一群人也同樣抬頭觀瞧,眼中同樣有著一絲震驚之色。
那黑衣男子似乎很享受眾人此時的目光,微笑著說道:“我與大家都是老相識了,所以大家也不用太過震驚,本來早就應該與大家彼此敘舊一番,可是卻沒有想到這機會太難尋,一等就等到了今天。”
一邊說著話,那黑衣男子緩緩抬起手來,將自己臉上的麵罩給掀了開來。幾乎在男子露出真容的瞬間,不僅天空上的那些強者大吃一驚,就連地麵上也有許多人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