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素家的煉器山,此刻已經成為了獨立的存在,既有藥家的一群人在此落腳,同時也是煉器大師楚昭的私人居所。
素家雖然想要繼續將楚昭留在家族之中,隻是經過了玄宏,林魁和千幻教的大亂之後,他也不想與任何一個家族糾纏不清,孑然一身專心煉器。
不過素家有些煉器方麵的事求到門上,楚昭依舊向以往那樣欣然同意,隻是彼此之間刻意保持了一段距離罷了。
眼下這煉器山,輕易是不會有人上來打擾,而今煉器山下更是有藥家族人把守,不允許任何人上山。在煉器山山腰的平台處,一道金紅色的火焰劇烈燃燒,隱約能夠看到火焰之中盤膝坐著一個瘦肖的身影。
自從獸靈入體引動了體內的天火之後,整個煉器山就被完全封閉起來,不允許任何人上山來。這一來是為了防止有人打擾左風與獸靈的融合,另外就是要保密,不能夠讓更多的人知曉左風擁有天火。
在場的幾個人,倒是各個都真心實意的為左風考慮。幻空因為沈蝶的關係,不想看到左風身陷險境。雍圖因為左風為雍家所做的事情,藥尋和楚昭兩人,雖然並未受過左風什麼恩惠,可兩人都已經將左風看成是半個弟子。
天火出現之後,再沒有人能夠插手幫助左風,他也隻能完全依靠自己來渡過眼前的危機,可是天火的出現會讓獸靈,讓他的身體本身產生什麼變化,這些都沒有人知道。
在天火覆蓋之中的左風,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時間,從外表觀察左風一直沒有什麼變化。幻空和雍圖兩人也隻留下觀察了一個時辰,就已經各自離開,兩人畢竟還有著修複和加固帝都陣法的重要事情。
此地如今隻留下藥尋和楚昭二人,他們一位是煉藥大師,一位是煉器大師,觀察力和對火焰的了解都遠常人。而且兩人的修為也足夠保護左風,因此幻空和雍圖兩人也能夠放心離開。
“楚老頭,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時候凝聚出的天火,這麼大的事情你說你怎麼就能給忘個乾淨。”
看著左風身上繚繞的金紅色火焰,藥尋忍不住皺眉數落起身旁一臉“幽怨”的楚昭。聽到對方如此說,楚昭的老臉也忍不住一紅,說道:“你還有完沒完,我都說了他當初身上出現的天火隻是片刻就消失無蹤。
後來無論讓這小子如何凝聚,也始終調動不出半點。而且他在那之後隻能釋放出來獸火,很難想象天火如何能夠在他體內與獸火共存,獸火不被直接吞噬才怪。我本來就有一些疑惑,加上這天火哪裡是可以隨便出去亂說的事情,也就被我給忘在了腦後。”
雖然藥尋口口聲聲責怪楚昭,心中倒也明白楚昭絕不是故意要坑害左風。看了眼天火中的左風,藥尋忽然說道:“這小子從我第一次見到時候,就感覺他身上充滿了秘密,現在看來當初的感覺並沒有錯。
你也不必太擔心,我看這小子絕對有能力逢凶化吉,他似乎與古荒之地有著很深的關係,不然天火這種神秘的存在也不會出現在他的身上。我有預感,這小子不僅不會有危險,而且這一次的收獲可能還會非常大。”
這番話也並非是單純為了寬慰楚昭,因此楚昭聽了也是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道:“但願你說的沒錯,不然我真是感到有些對不住他了。”
正在兩人為了左風的情況擔憂之時,玄武帝國與奉天皇朝相鄰的鎮城之外,一名滿身傷痕的武者如飛一般的向著眼前雖然說是鎮城,卻如一道雄關的城門處衝去。
他那滿身的傷痕,肩頭後背處鮮血淋漓,已經能夠看到慘白的骨頭,可見其傷有多麼重。而且此人的修為已經達到納氣期巔峰,這種實力的武者能夠受到如此重的傷也實在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這受傷的中年人到城門之時,隨手掏出了一枚金色牌子在空中一晃,城衛軍那隊長就立刻吩咐手下讓出道路。
“剛剛那腰牌,難道是素家武者的身份牌”
一名剛剛加入城衛不久的小武者,探頭看著那帶著傷已經衝入城內的人,小聲的詢問起了身邊的隊長。
那隊長並未回答手下的問話,隻是一臉凝重的看著那受傷武者已消失的背影,似乎在想著什麼。一名年老的城衛,開口回答道:“那何止是素家的身份牌,而且是素家外事長老才能夠擁有的腰牌,此人在素家的身份應該也不會太低,也不知……”
“噤聲”那隊長冷冷的沉喝一聲,打斷了老城衛的話,隨後語氣凝重的說道:“今天看到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提起,今日所見的事回去後也不要亂說,都記得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