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夠想到,眼前的這一幕完全是由一滴鮮血引起,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左風,他此時卻是眼露興奮之色的在不斷觀察。
不論是人類還是魔獸,都不清楚那一切的罪魁禍首,隻是為了要做一個小小的試驗。這試驗的結果當然另左風很滿意,他當然不僅僅為了讓雙方戰鬥變得愈加激烈而高興,同時他也為自己能夠找到一些症結所在而感到興奮不已。
魔獸的到來,他終於能夠肯定,是因為自身攜帶的大地之氣的緣故。大地之氣對於魔獸的重要,如果以前左風還不清楚,眼下卻是已經完全明白。
這就好像人呼吸的空氣,魚要生活在水中,這是他們賴以生存的一種特殊存在。大地之氣在無數年裡養育著魔獸,同時又使得魔獸的等階不斷提高,這種存在的意義也是非凡的。
如果還是不清楚,那麼低頭看看下方山穀就能夠清楚。那小小的一滴血液之中蘊含了濃鬱的大地之氣,之前被壓縮在血液之中,以左風自身的靈氣將其完全控製在其內。
同時左風還使用了一種小手段,那是煉藥的後期溫養藥物的時候才用得到的方法。他將大地之氣與血液很好的融合起來,並且在這種融合的過程中,不斷的施加壓力。
對拳頭般大小的棉花用力擠壓,最後可能變成的也就是棗核般大小,眼下左風不斷施壓的是一滴鮮血,所以表麵上隻是縮小了一圈,但是其中的壓力大的卻是驚人。
這麼大的壓力在失去靈力的作用後,第一時間的爆炸開來,揮散開來的血霧細微的如同粉塵一般,就連左風也隻是在爆炸的瞬間看到了最後一眼,至此那滴血液就從視線之中消失了去。
這對於左風來說自然是好事,他原本就是希望見到這種情景。他不希望有人察覺到這股血霧的出現,一切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狀態下進行是最為完美。
他之所以選擇用血液來承載大地之氣,原因就在於下麵的戰鬥之中不斷有魔獸和人類在流血,甚至是死亡。血腥的味道不會讓任何人引起注意,因為下方山穀之中已經充滿血腥味道。
隻不過左風沒有猜到的是,這些魔獸會有如此變化,會在血液出現的瞬間就瘋狂起來,變化之快之大都遠遠的超乎了他的想象。
穀口處的魔獸甚至已經不顧及隊形,有的甚至踩在同伴的後背上向前衝去。人類這邊在第一時間就損失了十多名武者,這一隊人也是徹底堅持不住,活著的人紛紛向後退去。
陶主將和江北四煞同樣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情況,剛剛組織起來的人手也被立刻派了上去,同時他們幾個人還要分出手來對付從空中不斷發動攻擊的鳥形魔獸。
原本就有著便利的鳥形魔獸,此時更是變得瘋狂起來,甚至比地麵上的虎和獅形魔獸還要瘋狂。這些鳥形魔獸在飛行之中,不斷發出刺耳的鳴叫聲,這聲音之中卻隱隱的透出那種興奮莫名的味道。
這些鳥形魔獸因為興奮,彼此之間甚至在空中撞到一起,卻是依舊不管不顧的發動著攻擊。
琥珀震驚的看著下方穀口的變化,他雖然不明白,但卻是出了左風以外唯一知曉事情起因之人。他不太明白,為何一滴血液會有如此的作用,為何下方的魔獸會因為這一滴血液變得如此瘋狂。
如果左風用的不是一滴血液,而是數滴,十幾滴的話,結果會如何他已經不敢想象。
琥珀不敢想象,左風卻是敢親手嘗試,因為接下裡左風所做的事情,幾乎讓琥珀在看到的瞬間就頭皮一麻。他清楚的看到左風整個身體在微微顫抖,似乎在調動身體內的全部靈力一般,可詭異的是兩人如此近的距離卻感受不到任何波動。
隻見左風身體表麵的皮膚微微泛紅,緊接著又變得猩紅如血,這個過程變化的並非是一步步轉換,而是一種詭異的快速過度。
翻遍整個腦海琥珀也沒有找到於此相關的一些信息,更是沒有聽聞過任何有這般變化的功法。隻是一些武技之中,似乎有這類情況發生,但是兩人現在潛伏此地,最不能夠做的事情就是被人發覺,使用武技簡直就是在找死。
不過左風身上沒有任何的波動出現,也能夠讓他肯定,左風並不是在使用任何的武技。
又過了一小會兒,左風皮膚表麵的紅色幾乎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慘白。左風本來的皮膚顏色就有些偏白,隻是現在看去卻完全是一種病態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