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風的離去沒有任何的意外,藥晴當然也知道他離去之心十分迫切,而她也並不打算讓其久留。
畢竟這山穀一般不會允許外人進入,前提是有人能夠順利走進來,眼下左風作為一個外人能夠在這裡逗留如此久也已經是多種原因集合的結果。
隻不過藥晴在聽到對方辭彆之語後,心中卻是有著一絲不舍。這種不舍的感覺在她這裡幾乎很少出現。隻有當初那位對她最為重要之人離開的時候,才讓她有過類似的感覺。
不同之處在於當時她隻能夠選擇接受,眼前的這少年卻是她想要儘力挽留,而且她也有著個能力。可是這隻是她心中的一絲想法,絕不可能付諸行動,因為那既不合規矩。
稍微沉吟了片刻,藥晴忽然開口說道:“你可知此處的位置,我是說這裡在靈藥山脈的什麼位置你可清楚”
突然聽到了藥晴的問話,左風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可是細細一想卻也立刻明白過來。
當晚他們的隊伍遭到襲擊,護送隊伍被敵人打的七零八落,隻有陶主將所帶領的一支隊伍順利出逃。可是最終這支隊伍還是被阻截下來,在那一片峽穀之中突圍和阻擊戰也是打的異常火熱。
可是這一切都在魔獸大軍出現之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由雙方激戰變成了合力對抗魔獸。
如果說當時左風頭腦還十分清醒,可是當他與琥珀兩人一起逃離峽穀後,事情也就開始超出了左風的估計。那強大的魔獸緊緊鎖定了自己,左風獨自將魔獸引走,讓琥珀可以順利離開。
可畢竟那魔獸太過強大,左風除了逃跑之外無力去做其他任何事。在魔獸的強大壓力下,左風也在逃跑之中漸漸失去了方位感,更無法判斷自己究竟逃出了多遠。
加上在最後時刻,左風動用全力開始滑翔時,更是不知道自己在那一段時間中跑出了多遠。想到這裡左風有種極為不好的預感,隱隱猜到了對方何以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看你如此著急,想來賽選藥子的時間應該已經確定,而且這個時間不會輕易變更。那麼你就必須在賽選之前趕到帝都,可是這裡和帝都間的距離我想應該是超出你的預料。”
看到藥晴那一臉淡然的表情,似乎其中還有著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左風更是心中一陣緊張。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左風沉聲問道:“到底距離帝都有多遠”
深深的看了一眼左風,藥晴說道:“究竟有多遠我也不是很確定,但是我知道若是從這裡向東繼續行走,大概三日後會走出靈藥山脈,而後再有兩天左右的路程就可以到達大草原地界。”
聽了這話左風感到腦子好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一時之間竟完全愣在了當場。
他雖然是首次離開葉林帝國,玄武帝國也是第一次踏足,更未曾去過那大草原。可是對於大陸上這幾個帝國之間的版圖,他還是心中有一些概念。
玄武帝國的帝都在中心偏西北方向,而大草原位於玄武帝國的東側。如果說這裡五天的路程就可以到達大草原,那麼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幾乎已經就在玄武帝國的最東邊。
這樣的距離不要說左風無法飛行,就是他真的能夠飛行,恐怕也趕不及到達帝都。如果計算沒有錯誤,他差不多隻有十天時間,而且還要將這已經過去的小半天計算在內,如此算來自己也隻有九天多的時間。
另外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不僅僅是在玄武帝國的東邊,同時也在靈藥山脈的最東邊。如果要去往帝都,那幾乎是要橫跨整個靈藥山脈。不要說他隻是一名淬筋期的武者,就是那位素家的素蘭大帥也不敢說能夠輕易通過。
如此多的信息在腦海中出現,也是讓左風被施展了定身法一般,整個人就這麼僵硬的矗立在了原地。
對於左風的反應,藥晴倒是一副非常滿意的表情,她微微一笑卻是故意的轉開話題說道:“你身邊的這個小家夥實在有趣,假如讓它留在這裡,對它的好處我想會更大一些才對。”
此時的左風心情十分不爽,但卻也不好在發作,隻是不耐煩的說道:“我和你說過幾次了,逆風對於我來說就好像兄弟一般,我不會將他像貨物一般交給彆人,你就不要再打他的主意了。”
左風的回倒是並未出乎藥晴的意料,驅毒的這些日子中,她曾經無數次的提出過這個要求,但是每一次的結果都是一樣,左風從未在這件事情上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