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台之的火焰仍舊在不停的燃燒,若是普通火焰恐怕早在爆炸後的數息之內便會熄滅。
可靈氣火焰卻絕非普通火焰可,隻要有火屬性靈氣支撐起存在,他會一直焚燒下去。若是現在有人繼續釋放火屬性靈氣,恐怕依舊會繼續燃燒下去。
“哼”
看台之的畫元此時發出了一聲冷哼,這聲音帶著衝天的怒火,本來被眼前一幕震驚的無以複加之人,一個個都同時回過神來。
此刻的畫元恨不得衝過去,直接一掌將那個沈風一掌拍死,可是他必須要顧及自己的身份,也要顧及素遙兩家之人。即使有著衝天怒火,也是不好妄動,隻能夠以這種方式發泄心的怒火。
國主玄宏和屈離兩個人也都是立刻反應過來,玄宏掃了屈離一眼,下巴微微一撇做出指示。
屈離反應過來,身影一晃出現在了高台之,他所站立的位置正是在那團還未完全熄滅的火焰旁。
大袖一展隨之有著一股勁風吹拂而起,原本已經快要燃燒到尾聲的火焰,頃刻之間被吹的一乾二淨。火焰消散開來的同時,無數如塵一般的灰燼也隨著勁風飛散開來,除了地麵掉落的一枚儲晶戒指,之下被火焰烤的發黃的大理石。
看著那掉落在地麵的儲晶戒指,屈離眼神也是微微一寒,轉頭看向左風說道:“參加賽選藥子本是為了切磋技藝,你有什麼資格連殺兩人,這個罪你要如何承擔。”
左風眯著雙眼,毫不退讓的看向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屈離,之前因為對方發出聲音的時候特彆做了調整。此刻或是因為距離很近,亦或者其聲音改變的不多,加之不需要靈氣逼迫是普通說話的方式發音。
他那種獨特的公鴨嗓子發出的音色,頓時在左風心掀起了驚濤駭浪。這個聲音他不會忘記,一聲都不會忘記。
當初在新郡城的時候,自己險些被此人發現,新郡城的行動可以說是此人在背後操控。當時天色已晚加對方裝束包裹嚴實,根本看不清對方的相貌,可是那獨特的聲音卻是被左風深深的記在心裡。
那些人稱呼此人為“老板”,對其恭敬的態度絲毫不作假,可見其身份尊貴且特殊。時隔如此之久,左風依舊還能夠清楚記住這個聲音,原因也正是於此。
想不到當初那個神秘的“老板”,正是眼前的這個屈離,國主玄宏的親隨。
見左風站在那裡與自己毫不退讓的對視,卻是半個字也吐不出,屈離還當是其心虛不知如何回答,心冷笑著再次說道:“你擾亂大典,擊殺參加賽選之人,這些罪一定要跟你算個清楚明白。”
對方再次開口,也瞬間將左風的思緒拉了回來。知道自己在此時絕不退讓,也不能夠任其在這裡胡言亂語,自己若是不辯駁恐有性命之憂。
冷冷一笑,左風便開口道:“罪,我有何罪!擾亂大典秩序,我本是參加賽選藥子的其一人,既然我在那石門關閉之前進入此地,我有資格參加賽選藥子,這若是叫闖入攪亂大典,那請問屈離大人來此又算是什麼”
本以為左風已經心虛被震懾的不敢回話,正想著先從言語之將其逼的無法辯駁,倒是後自己也方便出手了。
卻未料到對方說的句句在道理,竟然讓自己也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麼更好的措辭。
沒有給對方開口的機會,左風便再次說道:“我來到這裡參加賽選試煉,一個替補來的人失去資格惱羞成怒,放言要與我公平一戰。他既然動手的時候抱著殺我之心,那麼我出手殺他何錯之有。”
看著對方啞口無言的模樣,左風心冷笑繼續道:“這一個沒有殺掉我,他又有兄長來找我尋仇,且剛剛那些要圍攻我之人,難道不算是擾亂大典秩序。既然他們可以動手殺我,那我殺他們又何罪之有。”
話到此處,左風忽然轉身看向周圍廣場的人群,朗聲說道:“這兩個人動手的時候諸位也都看到,他們兩個人的話大家也都聽了個清楚明白。一個是罔顧規則直接要動手殺人奪取資格,一個是在大典之攜私仇尋我,我難道不應該殺了他們麼”
這句話顯然不是說給屈離聽得,周圍廣場的人群頓時紛紛喊道“應該”,“該殺”,“殺得對”。
數千人的聲音彙聚在一起,那氣勢倒也十分驚人,屈離卻是沒有料到左風最後竟然來了這麼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