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雍家石堡分為四層,層與層之間原本是彼此隔絕開來的,隻有通過啟動隱藏在符文磚塊內的機關,才能夠顯露出隱蔽的階梯,開啟通往上層的暗門。
如果對於這石堡不了解,或者對陣法不熟悉者,就算讓你進入到石堡內部,也無法來到上麵一層。
左風一直非常奇怪,這石堡四層自己都查看過,根本沒有找到能夠隱藏物品的地方,這也使他無法投機取巧,隻能夠一點點的解開石堡四層陣法的秘密。
這石堡三層通往四層的最後一個台階,是本身作為暗門的存在,從三層開啟後就隻是略微下沉一些,根本看不出他有任何特彆之處。
另外符狂雍圖修建這石堡的時候,故意將每一層彼此連接的台階全部做成中空,一路走過來已經習以為常,左風也根本沒有覺得台階有什麼不妥之處。
雍圖正是抓住了人們見怪不怪的心理,偏偏將那另外一部遺冊給放在了最後的台階之中。
心中對這雍圖既佩服的五體投地,又恨得牙根癢癢。想要得到他的遺冊,竟然需要付出如此大的周折,恐怕不是自己這一次來到,雍家之人以後永遠都彆想找到這另外一本遺冊了。
現在自己已經將其中的竅門交給了雍胖子,即使現在不去管他,讓他慢慢摸索下去,也終究能夠真正領悟整個石堡的四層陣法,不過所花費的時間和經曆絕對不小。
心中有著濃重的好奇,左風走到了那豎立起來的台階旁,謹慎的觀察了一下周圍有沒有其他機關後,這才小心的將那其中卷好的厚厚冊子取出來。
這本冊子比之前可得還要厚重,從那石階之中取出來的瞬間,就一下子展開來。獸皮被存放的久了,一取出來就有著奇怪的味道散發出來。
因為放置了不知多少歲月,眼前的冊子展開之後又快速的向內卷了回去,雖然沒有徹底縮成原來的樣子,可是依舊保持了那種卷在一起的形狀。
帶著疑問和好奇心,左風伸手輕輕將冊子攤開來。
“雍家後人啟,符狂遺冊。”
幾個字寫的龍飛鳳舞,寫字之人的張狂飛揚氣息已經躍然紙上,隻是單純看其字就能夠想到,其名“符狂”叫的很是貼切。
輕輕的將第一頁展開來,其中的第一頁內容就讓左風感到吃驚,上麵赫然寫著。
“雍家後人習我陣法符文之術,必從其根本學起,若無資質便不可傳之,免辱我符狂之名,也汙了雍家之名。若能十歲之前掌握雍家基礎符文,便可從陣之初始處修習,勿依章法循序漸進。”
這第一頁的第一段文字,左風就從中看出了蹊蹺之處。手中之冊明顯應該是他遺冊的開篇。有符狂雍圖的囑托,也有他的訓誡,他的後人學習這四大基礎陣法,怎樣也需從自己手中這一本開始才對。
帶著心中的疑惑,左風繼續向下看去。
“此踏是我為我雍家天才兒郎所建,得入此踏者首先必我雍家直係後輩,必立下誓言一聲所修陣法符文絕不外傳,若違誓言凡我雍家族人儘可誅之。”
看到這裡左風已經明白,不論是雍胖子還是雍家三名長老都是按照先祖遺訓行事,這倒並非他們刻意為難自己。如此想來,自己將他們雍家給拖進帝都的爭鬥漩渦中,做的的確有些不太厚道了。
不過事情已經做出來了,日後再找機會補償一下雍家吧,希望不要讓雍家直接在這次的爭鬥中毀滅就好。
第一頁內容並不多,左風匆匆幾眼就已經看完。翻開第二頁之後,左風就忽然愣在了那裡,因為第二頁上開始記錄的就是符文,不單單是符文,而是包含了符文的變化。
自己之前教給雍胖子的正是上麵記錄的內容,隻不過自己一枚符文推衍出了六種變化,而上麵記錄的一種符文也隻有一種變化而已。
略一思索,左風就明白了過來,符狂並未將一種符文的全部變化記錄下來,而是隻描繪出了一種變化,之後的變化需要靠後人自行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