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安起初並未將樊噲放在眼中,縱橫中原數年,除了項羽,他罕逢敵手,尤其是在項梁死在定陶,原本的力量回歸之後,更是基本上沒有將領在他手中走出十招過。
但是現在,雖然沒有騎著湍馳,沒有拿著大鈹,項安的實力無法完全發揮,但是這樊噲......
每次都很險,但確實應付住了項安頻繁而沉重的劈砍和戳刺,如今,已經足足撐了三十回合了。
項安的胸口傳來陣痛,不由得皺了皺眉,一擠眼睛,動作慢了一瞬。
“破綻!”樊噲立刻抓住了這個機會,抽身一探,長劍直向著項安胸口取去。
項安撤回長劍,擋在胸口,招架住了樊噲的這一劍,樊噲卻一擊不得手,直接快速的向後撤去,抓起最後一匹駿馬,逼退了幾個想要圍上來的楚卒,便追著劉季和張良的腳印,向西逃去。
“嘖......”項安的頭上不由得帶上了一點汗水。
他的手捂在胸口上,現在沒穿盔甲,已經能看清棕色的衣服顏色變暗了一些,血液已經滲透了衣服。
“都說了既然受傷就不要劇烈運動。”項羽從項安的身後走來,一邊走一邊說著。
“大哥......”項安強撐著站了起來,露出了一個有些難受的表情。
自從巨鹿之戰後,項安就沒歇過,項羽雖然也沒歇過,但是項羽也從來都沒有劇烈運動過,項安則是在緊隨巨鹿之戰的漳水之戰中,再次全力動手,給了槿七修一個說得過去的結局,但也因此,巨鹿之戰留下的傷勢遲遲都沒有得到解決。
畢竟現在可沒人能幫他們“調適”了。
“無妨,我們已經得到了想要知道的答案了,這就夠了。”項羽搖了搖頭,“你抓緊把傷養好才是關鍵。”
“為什麼?”項安很想問一句“之後不是沒有戰爭了嗎?”,但是因為胸口傳來劇痛,項安隻能齜牙咧嘴,等回過神的時候,項羽已經走掉了,站在項安的身邊的,是項敬和梓鵑。
“二哥,你沒事吧?”梓鵑擔憂的看著項安,胸口的血跡觸目驚心。
“我去喊軍醫。”沒等項安回答,項敬走走掉了。
其實巨鹿一戰中項安是沒被人打傷的,包括後續的戰爭中,項安也沒受傷,他胸口的傷口來源是巨鹿一戰中斷掉的肋骨戳出來了,塞回去的時候費了老大的勁呢。
搖了搖頭,項安長長一歎:“沒事,也是俺有些自傲了,天下群雄終究是不能小覷的。”
“諸侯呢?宴席還在繼續嗎?”
“都走的差不多了。”梓鵑的眼神依舊凝聚在項安的胸口,擔心異常,“現在主角都走了,他們就是來蹭頓飯,吃完飯還留在這乾嘛,話說二哥你真的沒問題嗎?”
“還好吧,重新抱紮一下應該就沒問題了,畢竟骨頭都長回去了。”項安撓了撓頭,苦笑了一聲,“果然一直放著不管會出問題啊......”
“將軍。”身側,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哦,老韓。”項安抬眼一看,發現是韓信正向著這邊走過來,“有什麼事等下再說吧,俺處理一下傷口。”
韓信點了點頭,他確實有些事情要和項安商量,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小四你先去大哥那邊吧。”項安拍了拍梓鵑的肩膀,“我等一下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