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aain,我果然還是無法理解你的那種感情。“
第二天,言峰綺禮驅車返回冬木市,路途之中,他對著左村開口說道。
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一如既往的毫無感情。
言峰綺禮夢到了左村安諾,左村安諾也夢到了言峰綺禮。
禦主和從者的關係,從來都不是魔術師和使魔那麼簡單,這是一種更深層次,更加深刻的契約。
但那又如何呢?
“我知道你為什麼不理解,禦主。”
左村安諾拖著腮看著窗外,頭也沒回的對著言峰綺禮說道。
“你在迷茫。正是因為伱的迷茫,你才永遠都不會理解.至少,在你找到真正的自己之前,不會理解。”
這毫無疑問是可悲的。
但——
若是言峰綺禮真的找到了真正的自己,那個時候,會發生什麼事呢?
那種事情,僅僅是想想,左村就不由自主的感到毛骨悚然。
正是因為他看到了言峰綺禮的過去,他才更加的確信這個事實。
無欲無求的聖人?信仰堅定且行動力極強的信徒?
這都不過是一層被約束的外皮罷了。
真正的言峰綺禮.那是就算左村安諾也不由自主會產生恐懼的怪物。
這種恐懼並非是因為實力層麵,左村想要殺掉言峰綺禮並不困難,而是人性的方麵。
左村殺過的人起碼會有四位數,所見識過的惡棍有不少,但基本都是那種被迫作惡和後天染上的惡習,天生的惡人.不,惡魔,他所見識過的,隻有言峰綺禮一個。
他的一隻手時刻放在距離自己胸口不遠處的地方,他的胸口的衣服底下,藏著他的匕首鴆翎,這是他專門用來刺殺那些高官藩王甚至將軍的。
他在考慮,他在思考,要不要.殺死言峰綺禮。
這是一個隱藏在社會之中的定時炸彈,是當下已經相對安定的社會最大的不穩定因素。
一個人惡不可怕,但是這個惡人擁有著巨大的能力和能量,就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了。
天知道他在品嘗到幸福的喜悅之後,會為了自己的幸福做出什麼事情來。
但.
左村想起了,他在夢中看到的那個女人。
是叫克勞蒂亞·奧爾黛西亞來著。
真是一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啊。
即便在生命的最後,享受到了愛他人的幸福,但她去愛的對象,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怪物。
不,或許,也算不得可悲。
如果說愛上的人是個怪物的話,總司不也一樣嗎?
左村攤開了自己的手,看著自己帶有一絲清洗不掉,已經浸透皮膚,刻畫在了他手上的的老繭中的血痕,呲笑了一聲。
和正在思量著要不要殺掉言峰綺禮的左村安諾不同,言峰綺禮現在,反而是有那麼一絲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