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天色漸晚,安諾已經開車出發了。
雖然說畫風不是很合適,但安諾在十分遵守交通規則的情況下,開著車來到了衛宮切嗣留下的地址。
這並非是肯尼斯據點的地址,而是用來彙合的地址。
“愛麗怎麼樣了。”
衛宮切嗣的嘴裡又叼著一根煙。
安諾能看出來,衛宮切嗣不是沒有察覺到愛麗絲菲爾的痛苦,但為了最終的理想,他必須要去視而不見。
無論愛麗絲菲爾是何等的痛苦,他都必須視而不見。
“夫人看上去已經相當疲倦了,已經去休息了。”
安諾的臉上看不見悲喜。
“.我明白了,那麼,準備出發吧。”
將煙扔掉,衛宮切嗣站了起來,拿起了自己的武器裝備。
“我和舞彌已經提前做好了布置,以你的名義發出的戰書,也已經送給了ncer他們。”
“這次.我會相信你。”
“但你,必須要把你所言之其實的勝利帶給我。”
衛宮切嗣雖然背對著安諾,但安諾能看見,衛宮切嗣的肩膀在微微顫抖著。
“ncer的禦主必須死,自他們參與了這場聖杯戰爭之中的時候,他們就是我們的敵人了。”
“我明白。”
安諾的手放在劍柄上,神情冷冽。
“就算你不出手,我也會.殺了他們。”
“他們踐踏了一位騎士的尊嚴。”
安諾作為被傳頌的騎士,是存在著仁慈和溫柔的品質的。
但這樣的品質,絕對不會用於對待踐踏他人尊嚴的人。
麵對他認知之中“該死”的人,安諾下手絕對不會有哪怕一絲一毫的留情。
這也是.他認定自己“不適合為王”的原因之一。
世人皆傳頌他那所謂的“完美”,但安諾自己清楚。
這個世界上,哪裡存在什麼完美。
安諾強大,謙卑,善良,正值,騎士一切的品德都能夠在他的身上尋找到詮釋,但安諾,絕不是完美的。
他斥責衛宮切嗣是個理想主義者,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尊嚴即為私欲,在不列顛,在國家之中,安諾將自己鍛打,讓自己變成了規則本身,所以他幾乎一刻不停的為了王,為了國進行殺戮,為了榮耀與忠誠以絕對的鐵腕碾碎一切一切不同的聲音。
他重感情,重視生命,卻又傾碾生命,隻為了——私欲一樣的尊嚴。
妖精域也好,昂撒人也好,敵對的小國也好,一切的一切——
所以他認定了,自己這樣的人,絕對不可以成為王,這也是他明知道尤瑟王和梅林的計劃存在紕漏,尤瑟和亞瑟之間的空窗期會讓不列顛陷入動蕩,卻依舊無法說服自己去拔出那柄劍的原因之一。
但犧牲了莉亞那孩子的人生之後,得到的又是什麼呢?
終究隻是南柯一夢一樣的破滅罷了。
以至於現在,他甚至不敢對聖杯許下“彌補錯誤”的願望。
“走吧。”
衛宮切嗣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安諾坐在了後排,開車的則是久宇舞彌。
三人前往的,正是已經進行了約戰的ncer等人的據點。
目標自然是.
將ncer組,儘數毀滅。
石灘上,間桐雁夜有些失神的看著呼嘯著的大海。
他知道,今天之後,自己就將失去在聖杯戰爭之中角逐的資格了。
他自然願意去相信自己的從者,去相信曼裡奧·費迪諾·斯普林格,但實力之間的巨大差距,宛如天塹一樣,近乎到了一種不可僭越的程度。
家主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但
沒有任何失望的情緒。
畢竟也從來都沒有報過期待不是嗎。
這讓本就感覺麻木的間桐雁夜更加麻木。
自己果然不適合做這種工作啊。
他有些泄氣,但又握緊了拳頭。
為什麼要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