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淩的部下射出的每支箭都帶著巨大的威勢,似乎要撕裂空氣。
守軍的反應非常迅速,在羽箭飛來之際,他們紛紛閃避開來。
隻是這些普通的守軍又怎麼會躲得過羽箭呢?
不管他們怎麼躲閃都是徒勞的,很多人都被羽箭洞透。
臨淄城守軍遭受創傷,立即慌亂起來。
楊淩則是繼續用手中的長矛投擲羽箭,不停地射向城頭,不停地壓縮守軍活動的範圍。
這些羽箭射中城頭守軍,將守軍的防線越拉越窄,守軍死亡慘重。
守軍的指揮官也意識到自己失策,他沒有想到楊淩的軍隊會這麼利害。
不僅僅箭法如神,還善於利用各種掩體。
這種情況下,守軍除非有萬夫莫敵的勇氣,否則隻會被動挨打。
守軍指揮官立刻下令道:“弓箭手掩護,其他人立即撤離。”
隨著守軍指揮官的命令下達,城樓上的守軍立即撤退。
楊淩的軍隊則是立即追殺出去。
“給老子狠狠打,彆給他們跑掉!”楊淩興奮地下令道。
楊淩的軍隊如狼似虎般追出去,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等楊淩帶著大軍返回睢陽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睢陽城內依舊燈火通明,無數百姓聚在街道上,期盼地看著城門,希望可以看到勝利的消息傳來。
“快看,城門開始緩慢升起。”
“城門開啟!”
百姓看到城門漸漸升起,頓時歡呼雀躍起來。
楊淩帶兵進入睢陽,直奔縣衙。
楊淩剛剛來到縣衙,就聽到前方傳來喊殺聲。
楊淩眉頭緊鎖,立即加快腳步往縣衙大堂趕去。
很快,楊淩來到縣衙大堂。
縣衙大堂內坐著不少人,他們是睢陽各級官員。這些人看到楊淩突然出現,均吃驚地看著他。
楊淩環視眾人,朗聲問道:“諸位,臨淄城守軍如何?”
楊淩話音剛落,就有人憤怒地吼道:“賊兵猖獗,殺害睢陽父老鄉親。”
“賊兵燒毀糧倉,殺戮村莊,簡直罪該萬死。”
“請將軍帶兵平叛,替天行道,為睢水村的冤魂報仇雪恨。”
眾人紛紛響應,群情激昂。
楊淩心裡暗罵這幫家夥,這些家夥真是忘恩負義。自己白救這些家夥,還給他們修房子蓋屋舍,他們竟然恩將仇報。
雖然心裡對這幫家夥極度鄙視,不過楊淩臉色依然平靜,他沉聲問道:“諸位,睢陽城守軍現在如何?”
“睢陽城守軍不堪戰鬥,已經棄城北逃。”縣丞站出來稟告道。
楊淩冷哼道:“睢陽守軍棄城北逃,那睢陽怎麼辦?你們怎麼保證睢陽的安危?”
楊淩這話倒是沒錯,如果睢陽守軍棄城北逃,睢陽就陷入危機之中。睢陽是睢水村的根基所在,睢陽若失,睢水村將會成為孤懸海外的孤島,無法與睢水村相互聯絡。到時候睢水村必將遭遇劫難,睢水村百姓的生活也將陷入困境之中。
眾人麵露尷尬之色。
楊淩接著問道:“那些賊兵的戰鬥力如何?”
睢寧縣丞搖頭苦笑道:“將軍,那些賊兵太狡猾,他們占據地理優勢,弓箭犀利,我們根本奈何不得他們。”
楊淩皺眉道:“這就是臨淄城守軍的弱項,你們不能總依靠城牆吧,就不想想彆的辦法嗎?”
睢寧縣丞歎氣道:“將軍,城池狹隘,守軍無法布置防禦工事。至於野外作戰,睢陽城沒有任何優勢,我們連敵人影子都摸不著,根本發揮不出優勢。”
楊淩聞言也無語,臨淄城守軍沒有任何優勢,那就隻能硬拚。
楊淩看向守軍的營寨,守軍的營寨依山傍水,易守難攻,想拿下守軍營寨絕非容易之事。
不過守軍是楊淩最主要的目標,守軍不解決,楊淩難以集中精力進攻睢陽。
楊淩思考片刻,便下令道:“讓我們的斥候探查守軍營寨的情況,同時命人調遣騎兵襲擾守軍。隻要擊潰守軍,剩下的臨淄城守軍也就不值得擔憂。”
楊淩的謀劃很周詳,隻要擊敗守軍,臨淄城肯定守不住,那時候守軍就徹底喪失抵抗能力,楊淩就可以輕鬆收複睢寧縣城。
楊淩麾下的騎兵得令後立即散開偵察守軍的營寨。
不久後,他們就帶回來守軍營寨的具體情況。
楊淩知曉守軍的營寨並不算高,因為睢寧附近並沒有太多的山巒阻礙守軍的弓弩和火炮。
但是楊淩卻覺得守軍的營寨並不好攻破,畢竟守軍有著完備的防禦設施。
楊淩仔細觀察守軍營寨,很快就做出判斷。
守軍的營寨建築物都是木質結構,雖然堅固,但也不夠厚實。
這就給攻城造成巨大的麻煩,因為木製結構很脆弱,攻城的武器輕易就能砸碎它們。
楊淩當場下令道:“把攻城車推出來,準備攻城。”
楊淩身邊的參將說道:“大帥,攻城不宜強攻,應該智取才對。”
楊淩微笑道:“這個簡單,咱們用弓箭射殺守衛營寨的守軍,再派騎兵衝鋒。”
“屬下遵命。”參將抱拳領命。
很快,兩輛攻城車就推出來。
守軍的營寨是木柵欄形狀,柵欄外圍用竹子削成籬笆,裡麵是用泥土壘砌成的小型城牆。
守軍營寨的牆壁比較薄,不足以抵擋騎兵的衝刺,更擋不住投石機和雲梯。
楊淩率先爬上攻城車,然後命人把床弩放出來。
床弩射程遠,射程超過200步,是攻城拔寨的利器,楊淩早就把床弩裝配到軍中。
楊淩把弩箭搭在床弩上,瞄準守軍營寨的柵欄,扣動扳機。
“砰!”弩箭擊中木牆。
隨著弩箭貫透木牆,弩箭尾端的羽翼被震飛出去。木牆上留下幾個洞口,箭矢順著洞孔鑽入營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