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於那進山必經之路,設置陷阱障礙,放出暗哨,時刻留意裴山縣異常。
如此,十幾日轉瞬即逝。黑風寨一切事務皆有條不紊地進行,眾匪得享難得的平靜。
而此間,又與鹽商又順利交易一次,獲銀七百餘兩。
同一時間,通過南寧府渠道,徐晉派人從毛姓軍官處購得火藥若乾,鳥銃五十餘支,已於數日內成功運上山。其實,他本欲單獨購置硝石、硫磺等物,自行配製火藥。然對方稱僅有成品,硝石硫磺等物不好搞到。
徐晉雖不信他的說辭,但眼下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不過他已經派了兩個機靈的嘍囉去廣州那邊打探了,正是尋找那葡萄牙人。
此去甚遠,走水路來回也至少得兩個月的時日,要是路上耽擱一下,三四個月也是正常的。
因此短期內,一應軍火還是得從南寧府搞。
而另一頭,裴山縣知縣馮敬雲也沒有閒著。
那日他去盧家堡後,便以統籌兵餉之事望盧員外捐些銀子出來,誰料對方竟哭起窮來。
說什麼連年災荒,盧府已是入不敷出,而自己又樂善好施,平日裡沒少救助鄉間貧民,如今哪裡還有什麼積蓄。
盧員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讓馮敬雲在心裡翻了個大白眼。
他要真信了此人的話,倒真枉自己朝廷命官這個身份了。
好說歹說下,才讓此人跟死了兒子一樣,淅淅索索的掏出了四百兩銀子。
這是看在他馮敬雲的麵子上,而且還是以“借”的名義。
“這老登真是厚顏無恥,竟以甚麼大善人自居...”
一出盧府,馮敬雲的臉上立刻多雲轉陰,上轎之後忍不住爆起了粗口。
隨後他歎了口氣,眉頭不由得又皺了起來。
這盧家家富庶一方,自己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借”到了四百兩銀子。
而那吳.趙兩家又豈是省油的燈,純純一個光吃不拉的貔貅。
也不知道給不給自己這個知縣麵子。
煩悶之下,馮敬雲揮了揮手示意轎夫去那吳家堡。
吳員外那廝,家中雖沒舉人兒子,
“員外”之名也是鄉間的奉承之稱,但也並非浪得虛名。
吳家以經商為主,在州府裡有好幾家米行,數代傳承之下不知賺了多少黑心錢。
除此之外,還涉及布匹.牲畜等營生。
常年“打點”之下,與各級官吏之間的關係也是錯綜複雜。
當聽到堂堂知縣大人竟然親臨吳家堡後,吳員外吃驚之餘還有些疑惑。
但也絲毫不敢怠慢。
他對此人的來意還是一頭霧水,總不能是恰巧路過吧。
“哈哈,吳員外的身子骨還是這麼硬朗啊,讓本官著實羨慕。”
一進府,瞧見迎接自己的幾人,馮敬雲撫須爽朗一笑。
吳員外今年已六十有餘,雙鬢已然泛白,在這兵荒馬亂的年頭也算是難得的高壽了。
聞言後他連忙拱手笑道:
“馮大人說笑了,老朽已是半截身子入土,活一天算一天嘍。”
“能有現在的精神頭,可都是憑著從柳神醫那習來的養生之術啊。”
“哦?”
馮敬雲正色道:
“莫不是那聖手柳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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