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雲海之上,一道身影如風掠過,正是薑長生,他腳踏一朵白雲,在天穹上遨遊,距離地麵足有近千丈高。
大風吹動他的勾陳天公大羽袍以及黑發,他臉上滿是笑容,心中暢快至極。
這可比禦劍飛行還要爽,而且更快!
“尋常的騰雲駕霧之術便如此之快,一個跟鬥十萬八千裡的筋鬥雲又有多快,真的是用一個跟頭的時間飛躍十萬八千裡嗎……”
薑長生心中感慨著,他低頭看去,目光穿過雲海,他看到大景的江山,青山綠水,群峰之上有雲霧環繞,宛若人間仙境。
他以前隻是在京城附近轉悠,還未真正看過大景。
他瞧見了一座城,位於群山之間,一條條官道通往各個方向,依稀間可以看到車馬與人的身影。
如今的大景真是繁華,到處都是人。
薑長生還看見在山坡上放羊的小孩在練武,他從懷裡掏出一本很薄的秘籍,此乃他平日裡無聊練書法時所寫,他用靈力將秘籍送下去。
上麵記載著一部武學,就當上蒼的饋贈。
薑長生仰天大笑,揚長而去,山坡上的小孩並沒有聽到他的笑聲,當那本秘籍進入他視野的時候,他不由停下腳步。
“會不會成就一番武林傳說呢?”
薑長生默默期待,他開始各種旋轉、翻騰,讓自己儘可能的適應騰雲駕霧之術。
……
乾武十一年。
“五月,徐天機下江南,單槍匹馬殺入焚天閣,大戰那陽昭帝,雖然沒有成功擊敗陽昭帝,但徐天機還是在包圍中順利脫身,這一戰,焚天閣士氣大減,武林也終於知曉那陽昭帝並非真的天下第二。”
李憫興奮說道,他知道徐天機得到過薑長生的指點,而他也是,從某種意義上來,他與徐天機算得上半個同門。
薑長生笑問道:“這般說來,陽昭帝並非神人?”
神人能讓徐天機逃走?
那得多菜!
李憫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徐天機也很強啊,或許是下一位神人。”
忘塵走過來,笑道:“徐天機習得真武閣最上乘的輕功,或許境界不如陽昭帝,但逃還是可以的。”
武學雖然很難跨境界殺敵,但有些高深的武功是可以讓人死裡逃生,就像盜神,功法特殊、輕功了得,通天境功力便能躲過相當於神心境的白岐感官。
也正是因此,薑長生才留盜神一條命,想著以後可能派上用場。
薑長生笑道:“看來陛下準備打壓焚天閣了。”
李憫冷笑道:“該打壓,這些年焚天閣獨霸南方武林,斂了不知多少財富、武道資源,近日有大量白衣衛離開京城,要不了多久,陽昭帝又要變成過街老鼠。”
焚天閣再強,也不可能強過大景皇家,坐擁真武閣,再加上武科舉的號召,數年積累下來,武者力量已經達到極為恐怖的地步,足以橫掃江湖。
李憫又說了一些消息便下山離去。
忘塵撐著掃帚的木杆,感慨道:“許久不見李公公,倒是有些想念。”
他的頭發漸漸染上白色,不再年輕。
薑長生道:“人各有命,他也活得夠久了。”
李公公比薑淵小不了幾歲,如今大景都立國六十一載,李公公也已經邁過九十歲。
忘塵笑道:“道長,我看您是真的不老,像花劍心,雖青春常駐,但麵對太子殿下時,還是會流露出滄桑之色,您卻真的像十八歲之人。”
薑長生搖頭道:“可能是我沒有下山,不像她,經曆太多生死、恩怨。”
忘塵覺得有可能,但他真的佩服薑長生,能一直待在山上,這才是真正的修道之人。
荒川忽然快步走進來,道:“師父,淩霄那小子又下山了,我觀他是要去複仇。”
淩霄之前下山並不順利,雖帶回來了一批新弟子,但也損失了兩名同門,期間,他行俠仗義,救了一名女子,但女子的仇敵仍追殺不停,淩霄被一整支門派圍攻,目睹那名女子被殺,後帶著弟子逃離,還是荒川及時趕到,拯救了他們,那一戰也讓荒川名震江湖。
但淩霄卻變了,以前是靦腆,現在是沉默寡言,憑借著天資以及乾坤天經,他今年成功踏入通天境,實力蛻變。
薑長生道:“隨他吧,江湖本就是快意恩仇。”
這樣的事情,他已經見慣了。
曾經他的大師兄更是為了一女子成魔。
荒川歎氣道:“他也不是喜歡那女子,隻是咽不下這口氣,武林有武林的規矩,武林廝殺,隻要不鬨大,官府就不管,所以他想靠自己。”
白岐在旁邊調侃道:“為何你就沒有癡心之時?”
荒川得意道:“我爺爺乃魔主,我從小就見過了生死,淩霄那小子能跟我比?”
“喲,我怎麼聽說有人曾被焚天閣追殺,屁滾尿流的回觀?”
“你聽誰說的?”
一人一狼開始鬥嘴。
白岐這廝平時就是嘴賤,這也是它唯一的樂子。
沒過一會兒,青苦也來了。
今日真是熱鬨。
步入壯年的青苦如今在觀內很有威望,甚至比大弟子萬裡更威嚴,許多年輕的弟子都怕他。
“師兄,有人前來拜訪,自稱是師父的徒弟。”青苦臉色複雜的說道。
清虛道長的離去,至今是老弟子們心中的刺,他們不知道清虛道長為何離去。
薑長生臉色微動,道:“若有師父的書信,便讓他留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