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爺孫倆開始閒聊,薑秀說起這段時間聽聞的趣事,每月都有外邦入京城見他,大多是來討好的,亦或者想在大景做生意。
「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專門馭獸的門派,他們馴化妖獸,化為己用,用來戰鬥,妖獸與人聯手,竟還能施展出強大武學……」
薑秀提到此事,白岐不由睜眼。
薑長生一邊飲茶,一邊聽著,也覺得有趣。
聊了好一會兒,薑秀忽然問道:「師祖,您覺得太子與二皇子,誰更適合當皇帝?」
薑長生不動聲色,道:「太子先為太孫,後為太子,為何你會遲疑?」
薑秀無奈道:「此子生性頑劣,年紀輕輕,不掌政務,隻知嬉戲玩樂,還愛……流連於煙柳之地。」
對於這位大兒子,他既疼愛,又無可奈何,好說歹說,但此子就是不聽。
薑長生笑道:「那二皇子就比太子強嗎?」
薑天奇雖然武道資質更高,但也愛玩樂,與太子愛女人不同,薑天奇喜歡賭,各種賭都沾,鬥雞鬥蛐蛐都能賭,唯一比太子強的是他身兼要職,在戶部曆練。
「半斤八兩,所以我才頭疼,真擔心下一代大景。」薑秀歎氣道。
對於自己的曾孫一輩,薑長生沒有太多感情,他不可能對每一代親近。
薑長生道:「你且專心你之事,若有真龍誕生,自會出頭,若無真龍,時也命也。」
這世上哪個王朝代代明君,偶爾出一位昏君,薑長生也是能接受的,反正皇帝一生數十載,在他的人生裡隻是插曲。
薑秀覺得在理,當年薑子玉也擔憂他不能繼大任,如今他覺得自己擔得上皇位。
一直到傍晚,薑秀帶著兩位皇子離去。
薑戩回到院子裡,搖頭道:「大哥的兩個兒子不行啊,武功太差了。」
平安嘿嘿笑道:「就是,就是。」
回到龍起觀後,他就愛跟薑戩玩,因為兩人都愛打架,薑戩雖經常挨打,但樂此不疲。
薑長生沒有理會他們,專心練功。
劍神盯著平安,若有所思。
……
十二月,一則消息驚動大景武林。
瑞獸白澤被各朝武林聯手擊殺,最後被一名神秘高手擄走!
消息傳得滿天飛,京城內各個客棧都在談論,連龍起觀弟子也在討論。
薑長生則是從玉妍軼嘴裡得知,她無奈道:「那高手的身法實在是太快,縱然有兩位金身境前輩阻攔,也攔不住他。」
薑戩問道:「那豈不是他一人獨享白澤之血?」
「這不算什麼,白澤死前發出哀嚎,驚動了不少妖獸,扶月世家在回來的路上撞見諸多妖獸,全都朝著一個方向趕去,不知是去救白澤,還是另有緣由。」
玉妍軼憂慮道,她看向白岐,問道:「你可感應到什麼?」
白岐茫然道:「沒有啊,我在院子裡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啥也感應不到。」
正在掃地的劍神皺眉道:「妖獸若是聚集在一起,很容易引起妖亂,甚至將深山裡的千年老妖引出來,那可就麻煩了,這天下雖以人族為主,但妖獸不可小覷,凡是千年老妖,必然堪比金身境老怪,甚至更強,不過因為顯聖洞天與朝宗的存在,它們不敢冒頭。」
他不由看向薑長生一眼,見薑長生麵色如常,心裡稍微平靜。
眾人開始討論起妖亂。
據劍神所了解,上一次妖亂發生在三百年前,一頭千年老妖率領上百萬妖獸席卷了一方王朝,在短短半個月內,讓一方王朝屍橫遍野,直接解散,後來被顯聖洞天誅殺了千年老妖,妖獸死的死,逃的逃,
那次妖亂讓王朝對妖獸充滿警惕,各朝開始出現諸多狩獵妖獸的門派。
薑長生倒是不放在心上,就算妖亂降臨大景,也隻是給他送生存獎勵。
……
蔚藍蒼穹之下,海島成群,大小船隻數不勝數,還有不計其數的各類妖禽在天上遨遊。
一艘掛著「奇緣」二字的商船靠岸,舵主張英從甲板上跳下來,他提了提腰帶,扭頭道:「小貴,安排好弟子們將貨物送回去,我去吃點酒。」
說罷,他不等弟子回答,朝著海岸邊的小鎮走去。
他一路吹著口哨,很快走入一間客棧內。
「掌櫃的,老規矩!」
張英嚷嚷道,然後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回到天海,他方才做回真正的自己,沒有那麼多束縛與規矩。
小二提著兩壇酒過來,一邊幫他倒酒,一邊好奇問道:「張舵主,快兩年沒有瞧見你,你是去哪兒做生意了?」
張英笑道:「往北,去了龍脈大陸。」
小二坐下,一臉稀奇的問道:「龍脈大陸?可是古之武者創造氣運之地,那很遠啊,偶爾有來自龍脈大陸的人到來,他們都是在海上航行了數年,有的不識方向,甚至迷茫了十數年。」
「確實遠,不過商會派我去,我不得不去。」張英笑道,他心情很是不錯。
這時,一名頭發半白的黑衣男子端著酒碗、酒壇子過來,坐在張英麵前,他開口道:「在下蕭不苦,從龍脈大陸而來,也有三十六載,敢問這位兄弟去過龍脈大陸的哪方王朝?」
蕭不苦,孟秋河的忘年之交,大乘龍樓樓主蕭悼天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