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禮感慨道:「好大的手筆,我突然好奇許莽背後到底站著多少人。」
葉尋敵搓著雙手,笑道:「我都想去找他麻煩了嘗嘗封王的滋味。」
慕靈洛道:「慕家來信說,許莽手下的洞天境已經超過一百之數,有來自諸侯國者,也有來自聖地者,不好判斷是誰在支持。」
白岐趴在爪子上,道:「難道是天子?」
葉尋敵翻了翻白眼,道:「天子是傻子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姬武君看向陳禮,問道:「許莽之亂結束後,大景就能蛻變嗎?」
「不能,許莽隻是掀開大亂序幕,想要真正天下大亂,得天下各州各自為戰,這樣才能極大的消耗世家、宗門。」
陳禮搖頭道,語氣唏噓不已。
姬武君感慨道:「真要是那樣,大景怕是要再等數十年才能恢複。」
陳禮道:「這是必經之路,與以往不同,即便重塑,也是在太荒的基礎上,絕對比大景立國初期發展得快。」
眾人繼續談論著許莽,許莽的出身令人動容,他不是為了利益、名望而造反,而是被逼得無可奈何,任何人跟
他一樣,被害得家破人亡,也會想走到這一步。
像許莽這樣的經曆,在大景絕非罕見。
天下各州皆有,各地州君、藩王、世家的權力越來越大,很多事情都傳不到天子耳中,或許就算傳到,天子也
不好出手。
很明顯,有勢力在暗地裡推動許莽的事跡,用他的經曆去煽動更多人加入。紫霄宮內。
薑長生打坐在蒲團上,沒有理會觀外眾人的討論,他正在觀測道界。雲天神樹之下,又有一株靈草正在孕育靈智。
隨著他的修為提升,道界越來越大,天地規則也越發完善,乍一看,與太荒沒有太大的區彆,但始終沒有誕生本土生靈。
在薑長生的注視下,靈草隨風微微飄動,看起來與周圍的花草沒有區彆,隻是表麵更加晶瑩,好似剛經曆過晨霧的洗禮。
靈草內的靈智已經誕生,很微弱,現在就看能否撐下去。
一個時辰後。
靈草的靈智還未散去,讓薑長生更加期待。莫非這一次要成功了?
他緩緩收回目光,在道界內,其他凶獸都沒有靠近雲天神樹,所以也不擔心有凶獸破壞這株靈草。他睜開眼睛,開始習慣性的演算各個範圍的強者。
妖族至尊終於達到六十億香火身價,天地帝境六重
天也不知是傷勢恢複,還是有所突破。
已知範圍的最強者依舊是八十億,潛伏在大景附近的神秘帝境已經離去,除薑長生之外的最強者已經跌至十億之下。
目前看來,大景暫時不會遇到麻煩。
「那就讓你們繼續鬨吧,若是結局不好,可彆怪我無情。」
薑長生喃喃自語,他有天地無極眼,能感知信徒心聲,他的視野更廣闊。
以許莽為主角的這盤棋背後涉及太多太多的勢力與權力人物,上至天子,下至隱藏在暗處的神秘勢力,甚至有不少熟人在。
以天下為棋局,陣營已經不止兩方。
雖然有不少信徒參加,但在神遊大天地內還沒有人敢大舉拉攏其他信徒,當然,現實裡就不一定。信徒們雖信奉他,但不代表對大景絕對忠誠,甚至不乏野心勃勃之輩。
這場大景劫難,苦的是那些沒有信仰、沒有靠山的百姓,他們大多不識天下,隻著眼於眼前的生活,誰能給他們希望,他們就跟誰混。
趁著大景內亂,薑長生開始全身心的悟道。
或許等他突破後,就能創造屬於自己的氣運,福澤大景,而不限製天子壽命,這個想法在他心裡早已發芽,靈感取自於地府。
倘若大景如地府一般,大景人越多,國運越強勝,那反饋給薑長生的力量也會越強,他甚至可以掌控這股力量
目前隻是設想,想要真正成功,薑長生也沒有底氣。
另一邊。
無儘海洋,大廣天。
金碧輝煌的大殿上,大廣天的天子坐在龍椅上,臉色慘白,他望向殿上群臣,問道:「天公不在,妖族來犯,大廣天應當如何做?」
他隻是傀僵天子,沒有實權,但大廣天的氣運要是散了,他與他的兒女子孫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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