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並沒有給陳瑜麵子,想取消易鑫的參賽資格,至少也得他同意才行。
“你……”
陳瑜一口氣卡在喉嚨裡,半天沒有說出話來,他能夠威脅羅天,可是卻無法威脅秋明,畢竟實力在那擺著,他打不過秋明。
聽得秋明所言,眾人開始議論紛紛,最後在眾人的一致通過下,易鑫沒有被取消資格。
場外熱情高漲,陳瑜聽到滿場的否定聲,甚至連話都插不上,望著易鑫那輕鬆的模樣,心頭無比疑惑,為什麼陳華的氣息會驟降,他動用了體內的力量,就算那股力量屬於易鑫,但是已經被特殊方法煉化了,也就是說這股力量雖然出自易鑫,但是易鑫根本無法控製,那陳華的修為又是如何驟降的呢?
這個問題,就仿佛夢魘一般,一直縈繞在陳瑜心頭,讓他想不明白又揮之不去。
“看來此事必須從長計議了。”
陳瑜眯著眼,心裡想著,而另一個問題又接踵而來,他該如何抓住易鑫。
易鑫對天明宗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如今他又擁有了土玄力,吸收的速度會更加恐怖,如此難得的“勞動力”,他怎麼會放過。
更何況,陳瑜還要搞明白,陳華修為驟降的原因,要是這件事真的和易鑫有關係,那他們必須得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來避免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就在陳瑜思索之際,沈聰來到擂台上,也不說話,站在易鑫身旁,試圖阻止其他人對易鑫不利。
“提後一場,北煌城易鑫勝。”
隨著秋明聲音落下,周圍傳來了熱烈的掌聲,洪亮的聲音經久不衰,仿佛是萬馬奔騰一般,浩蕩而來。
秋明的宣布,預示著這一屆四方城比武落下帷幕,而易鑫所在的北煌城,終於保住了煌城的位置。
沈聰麵色平靜,可是內心早已激動不已,這一次,要是沒有易鑫,也許煌城就要易手了,和沈聰的得意相反,羅天悵然若失,陰厲的目光死死定在易鑫身上,渾身氣息暴湧,然後直接躍進擂台,站在沈聰麵前,目空一切,就好像他是主宰者一般。
“羅天,你要乾什麼?”
沈聰見勢不妙,術師氣息狂湧,麵對羅天,他絲毫不懼怕,羅天胸口劇烈起伏,他沒有說話,他在等,等待著陳瑜下一步指示。
此時,易鑫感覺事情好像遠遠沒有自己想得那麼簡單,難道南殿要和北煌城撕破臉,直接聽從天明宗的擺布?
按照以往的慣例,這個時候應該是宣布前四名和煌城的歸屬,可是擂台上劍拔弩張,儼然一副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
“若雪,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
楊夢婷發現了場中變故,然後對著若雪輕聲說了一句,可是當她偏頭時,發現身旁的座位空出好幾個位置,再次望向擂台,她發現,若雪、大壯以及柳梅梅,一起出現在易鑫身旁。
“陳瑜副宗主,不知你這是什麼意思?”
秋明時刻不敢放鬆警惕,陳瑜擺明了是來者不善,難道他們真敢放肆到乾涉四方城內政的地步。
四方城底蘊雖然沒有天明宗深厚,可是這些年,四方城為各大勢力精心培養了無數年輕俊傑,其中不乏皇室或者玄宗那種龐大勢力。
所以從老城主建立四方城以來,很少有人敢染指這裡,陳瑜此番作為,難道是想和四方城為敵,和眾多名門望派為敵嗎?
“秋明大長老多慮了,我天明宗絕不會乾預四方城內政,不過有一件事還請您幫個小忙。”
陳瑜陰沉望著秋明,想以此為要挾,讓秋明同意他的要求。
“四方城之所以不參與各大派係的紛爭,就是彰顯中立的決心,所以其他世俗恩怨,還請你們私下解決,這裡是四方城,就算是天明宗,也不能在這裡肆意妄為。”
秋明態度堅決,他能恍惚猜到陳瑜的目的,如果真的涉及易鑫,秋明說什麼也要保下他。
聞言,陳瑜冷笑一聲,秋明說得強硬,但他一定要更強硬。
“煌城的位置我可以不質疑,不過他,我今天必須得帶走。”
說完,陳瑜伸出手指,指向一旁的易鑫,那勢在必得的模樣,絲毫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被陳瑜給指著,易鑫依舊是笑著,他現在不想說什麼,他要看看秋明和沈聰的態度。
陳瑜如此大放厥詞,大壯可不樂意了,擋在易鑫麵前,掩護著易鑫往後撤,一直到擂台另一邊,這才停下來。
“陳瑜,老夫說過了,這是你和他之間的恩怨,不過在四方城,易鑫是北煌城的學員,老夫身為大長老,不會讓你就這樣帶走他。”
秋明態度堅決,絲毫不給陳瑜留情麵,身形一閃,便出現在易鑫身前,仿佛是一座山峰一般,為易鑫遮風擋雨。
望著這一幕,陳瑜頓時火冒三丈,秋明油鹽不進,難道當天明宗是那些下三濫的勢力不成,要是他今天不交出易鑫,他不介意使用武力解決。
一時間,擂台上劍拔弩張,遊龍和穆雲同樣選擇好陣營,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這讓看台上那些人有點摸不著頭腦,好好的一次比武大賽,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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