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恐怕是羅天和穆雲最難熬的日子,他們被秋明和遊龍日夜看守,不得踏出房間半步,兩人在房間裡,不停的反思,可是他們不但不吸取教訓,反而還把責任推給易鑫,認為是易鑫破壞了他們的計劃,否則這四方城,已經在他們的掌控之下了。
“阮城主,不知您留下我有什麼事嗎?”
阮颺房間內,蘇琴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你就是六隱山三長老蘇琴吧,我聽他們說了,在危難關頭,你不懼危險,毅然決然的站在了四方城這邊,這份恩情,我先謝過了。”
說完,阮颺恭敬謝禮,那種謙和的態度,沒有一點身為聖術師的架子,這舉動,可嚇壞了蘇琴,她何德何能,能夠受到如此謝禮,作為晚輩,她隻能敬仰阮颺。
“阮城主使不得,說實話,當初我也有私心,若雪和夢婷在,我這個當長老的,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受到威脅。”
蘇琴這話,阮颺沒有生氣,依舊和煦笑著,六隱山向來不問世事,也從來沒有表明過立場。
可是四方城之事,蘇琴壞了規矩,說起來,這也怪不得蘇琴,經此一事,天明宗成了過街老鼠,六隱山是不會怪罪蘇琴的。
“蘇長老,我今日讓你來的目的,是想讓你幫我轉告心柔,一味地閉關自守並不能將門派發揚光大,天明宗的惡行你也看到了,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想……”
阮颺話音一頓,仿佛有什麼難言之隱。
一提到心柔,蘇琴柳眉微微皺起,六隱山宗主的名字,很少被人提及,宗內事務基本都是大長老在打點,為什麼阮颺直接點出了這個名字,難道他們之間很熟悉?
瞥見阮颺的神情,蘇琴更加肯定這個猜測,因為此時阮颺臉上,充滿了柔情。
“阮城主但說無妨。”
蘇琴一臉不在意的表情,等待著阮颺繼續說下去。
自嘲一笑,阮颺收回思緒,繼續說道,“我希望她能放棄那些傳統思想,六隱山中立了這麼多年,是時候展現出自己的實力了,否則,一旦受到天明宗的威脅,六隱山將會受到嚴重創傷。”
阮颺這話說得很直白,他不希望六隱山一直中立下去,哪怕多一個幫手,都能在受到威脅時,第一時間找到幫手。
思索片刻,蘇琴點點頭,這一次她們得罪了天明宗,天明宗一定會打壓報複,如果僅憑借六隱山的力量,一定很難抵禦,如果在這個時候聯合其他勢力,那形勢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好,我會將此事轉達給宗主,如果阮城主沒彆的事,我就先告辭了。”
拱了拱手,蘇琴便欲離開,她離開六隱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如果不儘快趕回去,那些老家夥該著急了。
“蘇長老且慢。”
見到蘇琴要離開,阮颺急忙阻止,她就這樣離開,那可是太危險了。
聞言,蘇琴有些疑惑,難道阮颺還有其他事?
“天明宗的人還沒有走遠,他們在你們回宗的路上設了埋伏,要是你們就這樣離開,一定會遭到暗算的。”
聖術師的能力,絕對可以顛覆其他人的想象,崔昊然一行人就算隱藏了氣息,還是被阮颺發現了。
一聽到這話,饒是以蘇琴的定力,後脊背都微微發涼,在沒有後援的情況下,一名聖術師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輕鬆將自己這些人擊殺,到那時,就算六隱山出麵,也沒有證據指責天明宗。
殺人越貨這種事,在這個世界裡每天都在上演,有崔昊然在,他們一定不會留下丁點痕跡,所以說,這一次,自己是鐵定得罪天明宗了。
想了想,蘇琴苦笑一聲,畢恭畢敬的望著阮颺,輕聲答謝,“多謝老城主提醒,您說的意見我會告知心柔宗主的,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蘇琴長長舒了口氣,邁著急匆匆的步伐,大步離開了房間,她本想托阮颺照顧一下若雪和楊夢婷,不過想來還是沒有說出口,畢竟有易鑫在,那兩個丫頭不會吃虧的。
望著蘇琴離開的背影,阮颺思緒萬千,也不知心柔得知自己還活著的消息後,會不會再次綻放當年的風采。
當蘇琴等人離開後,所有外來人員幾乎都已經離開,熱鬨一時的四方城再次平靜下來。
老城主回歸,四方城再次躋身二流勢力,想必在這段時間裡,沒有人再敢輕易冒犯,這無疑給了四方城一個喘息的機會。
在外人看來,四方城是一個整體,可是四方城四殿的掌舵者心裡比誰都明白,如今的四方城已經四分五裂,分崩離析,如果不是老城主出現,這一次,很可能就解體了。
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那些不得誌的人,現在已經受到嚴格的控製,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受到懲罰。
一時間,四方城再次恢複平靜,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山雨欲來風滿樓,一場針對四方城的“暴風雨”,正在醞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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