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這丫頭是膳房下人,壽桃就是經她之手,嫌疑最大。另外‘壽坊齋’的人已經全部控製起來,正嚴加審訊。”
馮淵目光如電,直逼視那人,女子體似篩糠,瑟瑟發抖,“將軍,我隻是奉命去取回壽桃,什麼也沒做啊!”
“既然這樣,沒有任何價值了。殺之!”馮淵一抖袍袖,後移半步。雷嬴拔出利刃,就要手起刀落。
“住手!”玉葉大聲喝止。她轉頭問馮淵:“將軍,她隻是做了該做的事,並不知曉詳情,為何殺她”
“不知即是死罪,這是我定下的規矩!”
玉葉一轉話題:“這次小女子揭發刺客,將軍所許的封賞是否會兌現”
“本將一諾千金,自然算數!”
玉葉一指那女子,“我要她活著,做我的丫鬟!”
雷嬴冷笑:“你女扮男裝,有何目的,督主就不追究了,你還敢討價還價”
玉葉毫不退縮,反唇相譏,“督主要食言而肥,最好將我一並殺了,免得傳出去壞了您的清譽。”
雙方對峙幾秒鐘,馮淵忽然一笑,和顏悅色,上前輕拍玉葉肩頭,“小姑娘有膽識,本將喜歡!”他轉頭吩咐雷嬴:“拿她的奴籍文書,將人一並交給姑娘。”
玉葉離去,馮淵若有所思。雷嬴問道:“這兩人很可能與刺客有關,您為什麼要放她們走”
“欲擒故縱,我在身上沾了‘無影天絲’,先探探她的底!”
玉葉回到府中,居中而坐,那女子跪在堂前,瑟瑟發抖,像犯了錯的孩子。她可以肯定,這就是玉紅亭,就是凝霜,她眼神中有靈魂的烙印,深深鐫刻在她心中。
她是否有記憶有法力還是一個尋常女子,玉葉無從得知,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這時小翠進來稟告:“小姐,管家已收了她的賣身契,正在外麵等候。”
“你告訴管家,她以後跟你一起伺候我。”
“可是管家說了,按府中規矩,新來奴仆都要領一頓殺威杖,以後才守規矩。管家在等小姐的吩咐。”
那女子一聽此言,嚇得花容失色。玉葉笑道:“看你紅撲撲的臉蛋,真是惹人憐愛,你以後就叫小紅吧!隻是規矩不可廢,還是要交給管家。”
小紅被拉出去,一頓廷杖,哀嚎聲聲,玉葉忽然覺得很過癮。
深夜時分,玉葉無法入睡,即施展“魂遊術”在院中查看,四處寂靜無聲,燭光暗淡。到後院柴房,聽見裡麵有輕微聲響,她湊過去觀看。
隻見小紅趴在床上,披頭散發,麵目猙獰,她在地上畫了一個小人,用手中的棍子狠戳,口中喃喃道:“什麼臭小姐讓你打我,戳死你!”
玉葉一笑,忽然收了神通,心想:這就對了,要是一頓殺威杖就服軟了,那就不是玉紅亭了。
三日後午時,馮淵正在飲茶,雷嬴匆匆來報:“督主,事情查得有眉目了!”
“那個姑娘的消息嗎”
“那姑娘也查清楚了。她是朱奎的嫡女,因病昏睡一年,幾天前才蘇醒過來。”
“這麼說她根本沒有時間參與刺殺預謀。”
“是的,刺客另有其人。我們審問‘壽坊齋’的人,牽出潛伏京城的‘樓外樓’殺手,他們的老巢就在蟒山之中。我已調集了高手,隻等督主下令。”
“尹輕言的傷勢如何”
“壽桃中的‘化功散’滲入血脈,他雖然清醒了,但無法行動。”
馮淵豪氣頓生,冷笑道:“很好,江湖最神秘的殺手組織,既然如此高看本將,那恭敬不如從命,本將就親自會會他們。”
蟒山的半山腰有一處宅子,依地勢而建,錯落有致,古樸陳舊,很不起眼。向下一望,胭脂河兩岸美景儘收眼底,是個幽靜愜意的地方。
馮淵欣賞美景,如閒庭信步。這時雷嬴上前低聲稟告:“督主,我們的人已將這裡團團包圍,他們插翅難飛!”
“我倒想急著看看是些什麼人物”馮淵說完想邁步向前,雷嬴急忙阻止:“督主小心,讓屬下先去探探虛實。”
馮淵笑道:“幾個見不得光的老鼠,本將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大步向正門而去。
“保護督主!”雷嬴低聲吩咐。
馮淵在朱紅大門前站定,環抱雙臂,大聲說道:“裡麵的朋友,殿前大將軍,皇城司督統馮淵前來拜訪,請見麵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