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對不起,你彆惱。”
裴液沉默一會兒,發道:“沒關係。”
對麵又亮滅一會兒,發道:“我給你送去的國報,你看了嗎?”
“剛看完,這是最後一期了吧,一月的你是不是還沒寫。”裴液坐正了些。
“是啊,還沒有等到素材呢。”對麵道,“這次說定了,一定得一起寫。”
“隻要我沒有又重傷暈著……我剛發現,你取名原來是按月份取的,十月、子月、臘月,那一月叫什麼?”
“到時候再告訴你。”
對麵青鳥閃爍著,又發道:“我聽說你孤身去了魚嗣誠的老窩,又受傷了麼?”
“小傷,能跑能跳。”
“裴液,你要是覺得宮裡憋悶,可以先出來緩兩天。”
“乾什麼,一起吃包子嗎?”
“……我不成,我這些天也忙,見不到你。但可以讓商浪或者照夜長孫她們陪你。”
“不必了,我就在宮裡好了,事情做完了再說,沒什麼憋悶的啊。”
“你不覺得,宮裡又冷又壓人嗎?”
“還好吧。”裴液想了會兒,“我在外麵有朋友,平時也有小貓說話,沒多麼難捱。”
“那就好。”
“這麼一想,這位晉陽殿下瞧著也沒什麼朋友,若在這宮裡長大,還挺可憐的。”
“……”
“你彆又跟她學嘴。”
“知道了。”
裴液倚在床頭,壓著傷處一波波湧來的疼痛,心幕上安靜了一會兒,誰也沒有說話,但兩枚青鳥卻都亮著。
裴液忽然想起了剛剛讀邸報時肚中湧起的想法:“對了,你寫的李堯進宮的那個橋段我好像見過。”
“哦?”對麵真有些好奇了,“你在哪兒見過?”
“其他的書裡。”
“……我可沒有抄彆人的。”
“我真的見過,就是他立在宴席上罵那些哭哭啼啼的同族那一段。”裴液道,“我還記著呢,若是咱們一起寫,我一定當時就說給你了——‘滿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能哭死董卓否?’”
“……”
裴液笑嗬嗬地等著回話。
對麵青鳥閃爍了兩下,卻是頓了一會兒,繼而一暗,就此沉寂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