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單間宿舍,常宇為傷口換了藥,躺在床上稍做休息一番,卻不見朱慈烺回來,有心想和這孩子聊聊,卻一時也不知道哪裡尋他。
其實作為一國儲君的太子生活是極度無聊的,每日除了讀書習字外就是旁聽政務,活動範圍也僅限皇宮這一畝三分地,甚至到了晚間還要縮水。
但自從常宇搞出個拳賽,原本一直萎靡的朱慈烺好似重生一般,整個人充滿了活力,四處溜達,當然除了聽到那些煩心的政事外。
等了好一會,常宇有些心急,想著要不去司禮監尋王德化聊聊問問昨晚戰況,忽然間又想起一事,孫婆子的人頭錢還沒給,這老婆子是個錢迷,等不及搞不好會找借口去黃家宅那邊去問,雖然去了沒啥大事,但總是多道麻煩,得,閒來沒事就給他送過去,反正天色還早,路途也不遠。他剛才之所以不讓老胡順道送去,主要是老胡身上太監氣質太濃,容易暴露身份。
取了些銀子,常宇拎著包袱便出了宮,出承天門時守衛和當值太監對他微微一笑,常公公出宮啊,連登記都省了,更彆提什麼搜身查包袱了,簡單的刷臉,因為今兒一天守門的衛士和太監都在傳一件事常宇常公公有一塊可隨時出入皇宮的令牌以及一張如朕親臨的聖旨,這後台太大了。
出承天門順著禦道直奔正南,過大明門,不一會便出了正陽門,來到民間。
此時雖不過下午四點左右,但冬天天黑的快,繁華如大柵欄這般街頭行人也逐漸開始腳步匆匆散去,甚至有的店麵已經開始上門板準備打烊。
常宇心中有事,腳下不停,沒得閒情遛街逛店,認準方向直奔傻大個茶館那個胡同奔去。
隻是!
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襲上心頭,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讓常宇異常不舒服,駐足疑惑,四下張望一番,讓他打了一個激靈,這是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自己被跟蹤了!
悄悄查看一下四周,一時間常宇沒有發現異常,但他確信被自己被跟蹤了,因為那種感覺太強烈,而且前所未有。
會是什麼人跟蹤自己?自己行事如此小心謹慎沒留下什麼尾巴呀?常宇心中想著站在胡同口的暗角不懂,一直盯著來往的行人,既然一時找不到跟蹤的那人,那就給你來個明示,我已經知道你在跟著我了。
這招貌似很有用,常宇在胡同口就這樣左顧右盼差不多十分鐘,雖然沒發現可疑之人,但那種被盯著的感覺慢慢散去,而他也瞅準時機,趁著視野十米之內沒人之際拔腿就跑,一口氣竄到傻大個的茶館。
進了茶館立刻關上門,從門縫朝外觀察。
“咦,貴人哥”傻大個看著一人怎麼如此鬼鬼祟祟,剛想詢問一看是常宇趕緊打招呼。
噓!
常宇示意他不要吭聲,又觀察一會未見什麼可疑,這才落座,端起傻大個早就給他沏好的茶一飲而儘,把包袱往桌上一扔對傻大個道“給你娘傳個話,人夠了,銀子也付清了”。說著起身離開。
“貴人哥”傻大個叫住他“你前兒租俺的馬車,怎麼上邊那麼多血跡啊?”
“哦,前兒用你馬車拉了不少生肉”常宇道。
“怪不得,害的俺費了好大勁清洗,還以為你殺人了呢……”傻大個說著突然急住口,因為常宇已經不見人影,走了。
在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常宇回到皇宮,因為擔憂被人跟蹤之由還刻意轉了一圈從東安門進入,到底是什麼人跟蹤自己,常宇心頭壓著一團烏雲。
剛回到太子府不就,朱慈烺就興致勃勃回府,兩人在殿內泡茶對飲。
“多少?”常宇麵帶微笑問道。
“我昨兒輸慘了”朱慈烺輕笑。
常宇撇了下嘴“少繞圈子,直接告訴我昨兒一共贏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