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青著臉的朱純臣在數十家丁的簇擁下挾雷持電而來,眼看常宇端坐大堂之上堂而皇之,而自家十多個家丁隻能在旁邊乾瞪眼,甚至有幾個鼻青臉腫,不由怒火中燒,伸手從身邊家丁手裡奪過一支短棍,邁上幾步朝常宇頭上砸去“你這個該死的閹貨!”
常宇一側聲閃過那隻短棍,隨即起身雙腳用力一蹬,騰空而起一腳把剛衝過來的朱純臣一腳踹飛三米多遠,立時捂著胸口慘叫不已,這都是常宇腳下留情,不然這身老骨頭還不散架。
“給我打,照死的打”朱純臣身體的疼痛不及精神之萬一,竟然被一太監打了,這是何等羞辱,忍不住的破口大罵,讓家丁動手。
其實早在他開口之前,見他被一腳踹飛,護主心切的家丁已然朝常宇撲了過來,於此同時宋仁峰,程重刀等人也和那些家丁乾了起來,一時間大堂之上,院落之中劈裡啪啦喝罵聲不止。
常宇三拳兩腳,就乾翻數人,這些家丁哪裡是他的對手,難有一合之敵,有甚者連他一個鞭腿都吃不消,腿上被踢一腳都立馬站不住,呲牙咧嘴蹲了下去,無再戰之力。
轉眼之間,身邊倒了五六個人,這些家丁也是識貨之人,明了這太監是個硬茬子,眼見他如此凶悍,不敢直麵,隻好去挑軟柿子捏,繞開他去纏住那些太子府侍衛,
畢竟他們主場作戰,人數也占優,宋仁峰等人頓感壓力。
哢嚓一聲,常宇隨手抽出一個侍衛身上的鋼刀,猛的一刀劈下,大堂正中的桌子被劈下一角,瞬間場麵就安靜了。
實木桌椅厚重結實,便是用斧頭一般人也休想一下砍掉一角,常宇一刀如此,氣勢驚人,再加上雙方鬥毆不過赤手空拳,偶有幾個家丁上了棍子,但並無人用兵器,一旦動刀子那樣就性質就大變,不是鬥毆而是行凶了。
“你,你,你要做甚?”一看常宇如此,剛被家丁扶起來的朱純臣立刻臉色大變,身邊有機靈的家丁立刻撒腿奔出,估摸著也是行抄家夥,這個時候哪裡還顧得什麼不藏甲之類的。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堂堂一個國公,竟然學那些街頭無賴德行,自己沒皮沒臉也就算了,就不怕辱沒祖宗,東平王若知曉子孫有你這等人,棺材板都蓋不住了吧”。
朱純臣聞言,差點氣的吐血,若不是看到常宇手中有刀估計會立刻撲過來,哪怕打不過用牙咬也要撕碎這貨,堂堂國公被罵的如此不堪,擱誰也受不了啊,何況這些平日養尊處優的勳貴任性慣了哪個不是爆脾氣,哪個何曾吃過這樣的憋。
“你不過區區一個閹人,死了都不敢以麵識人(據聞太監死後以發覆麵下葬,愧對祖宗之意)的沒卵子貨,竟目無尊卑,毆打國公,待本公進宮稟明皇上不拔了你的皮……”
“閉嘴把你”常宇翻了個白眼打斷朱純臣“彆扯那些沒用的,就事論事,欠債還錢,錢,你今兒給不給?”
“本公何曾欠過你一文錢,你這閹貨憑什麼向本公索取?”朱純臣氣喘籲籲。
常宇哼了一聲,伸手從懷裡掏出幾張賭約“你是不欠我的,但是欠太子的,欠王德化,魏大海等人了,咱家隻不過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就隻問你一句話,這錢你今兒給不給?”
“嗬,你這閹貨不在宮裡伺候主子,倒是跑來收錢來了,果真天生的奴才樣,實話給你說銀子的事本公要進宮和皇上說道後再議,今兒你這閹貨還真彆想從本公這拿走一個子”朱純臣冷笑一臉傲然。
雖然前朝出現了魏忠賢等隻手遮天的權監,而常宇也隱隱有這種趨向,但朱純臣依舊不把他放在眼裡,這是因為他知道崇禎深受閹黨之苦,引以為戒,刻意避免重蹈覆轍,所以他相信眼前這小太監隻不過是無權無勢的朱慈烺養的一條狗而已。
“你麵不麵聖和啥時候進宮和咱家沒一分錢關係”常宇嘿嘿笑道“咱家隻管眼前,今兒也給你露個底,眼下你隻有三條路可走第一給錢,咱家拍屁股走人,第二,一把火燒你國公府,第三隻好委屈你跟咱家出去呆幾天,啥時候銀子付了,啥時候再回來,說吧,你選那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