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彆說你周府拿不出十萬兩銀子,便是三歲小孩也知道不過九牛一毛”常宇起身,“那不然周公子你就看著辦吧,是看你家老爺子身骨子硬,還是錦衣衛的手段硬,告辭!”
“彆,彆,彆!公公留步”周繹趕忙攔住常宇“不是說我周府拿不出來,是這些銀子都被我父親藏起來,我真的不知道在何處呀?”
這話常宇相信,要知道劉宗敏都把周奎老婆以及周繹還有他老婆給殺了,周奎都不招,若是周繹當時知道的話,也不至於死了。
“所以這事,要看你怎麼和你父親談了,不然他被關在詔獄,你家被封,關到什麼時候,封到什麼時候沒人知道,也許三年五載,也許關到你父親歸天,周府上下……”常宇輕歎。
“公公可否讓我和父親談一下”周繹急了。
“請,應該還沒走遠”常宇微微一笑。
被錦衣衛押著的周奎的確沒走遠,甚至都沒出周府,而是在一個偏院裡的偏房內。
周繹進去了!
裡邊傳出爭吵聲。
半小時後,周繹走了出來,滿臉淚痕“我父說隻出五萬兩!”
常宇微微歎息“我能幫的隻能到這裡了”說著轉頭對董世忠道“押走直接下詔獄”。
周奎被押出房間的時候臉色是鐵青的,但又有些許傲然,不過從常宇身邊走過的時候,突然間就變了色。
“活了這麼把年紀,腦子都被豬吃了麼?錢誰要的,不給錢能出來麼,難道說心裡還沒個底,雖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但弄得家破人亡全都死光光了留那麼多銀子爛在地裡麼,還是說你真以為那位不敢玩真的,現在什麼時候了,換作是你如此需要錢,你會手軟麼?”
常宇說完這話就一直冷冷的看著止步的周奎,這老狗臉色已經難以用筆墨形容。
半響,他扭頭看著常宇‘你能保證這銀子老夫拿了,萬事平安”。
“咱家隻知道這銀子你不拿,家破人亡破在眉梢”常宇冷哼。
呼,周奎長長呼了一口氣,眼睛眯了又睜,然後招手讓周繹過去,靠在他耳朵上嘀咕半響。
“三天後老夫能出來麼?”周奎說完看向常宇。
“這就對了麼,破財免災,隻要人出來銀子可以再賺,搞不好這銀子剛拿走您老到宮裡尋皇後說幾句軟話又拿回來了呢!”常宇微微一笑。
“老夫問你三天後能出來麼?”
“那要看幾時能收到銀子了”常宇臉色一正
周奎冷哼一聲,抬步就走,錦衣衛的人立馬跟上。
“周公子”常宇看向周繹“今晚收到銀子,令尊明早就能出來,明早收到銀子,明晚令尊就能出來,您看著辦,不過詔獄的環境可不太好哦”說著大笑而去。
周奎以為以他國丈之尊,即便是被拿去詔獄也會受到禮遇,但他想錯了,剛出了府邸大門,頭上就被套上一個黑頭套,然後塞進馬車被押往錦衣衛北鎮撫司詔獄。
之所以這麼對他,其實也是常宇的一種心理戰,這種平日跋扈慣了的人,你越是羞辱他,越能激發他的求生欲,因為這樣將來才有機會報複,所以他更容易接受眼前求生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