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人快步跑出巡撫衙門,此時門前陣陣喝罵,五六個太監軍和十餘‘來路不明’青衣漢子正在廝打,旁邊還有數個衙門府役在勸解,確切說在看熱鬨。
“揍丫的!”
春祥大吼一聲,身後十餘太監嗷嗷就撲了過去,其實對方人手雖然眾多,但太監個個身強力壯,又經常宇地獄式的集訓,也有了多次實戰經驗,此時應付起來雖不能說遊刃有餘,但並未吃多大虧。
現在突然又加入十多個生力軍,場麵瞬間明顯一邊倒。
“照死的打,麻痹的,膽子肥了,找事也不看看爺爺是誰?”春祥和蔣全並未上場,看著那十餘人被部下按著揍的鬼哭狼嚎,他依舊不解氣,大聲喝罵。
其實太監軍已經收著了,畢竟他們都隨身攜帶兵器的,隻是看對方赤手空拳這才沒亮刀子,也許對方也是故意如此,不然話,哪怕對方手中有一根木棍,此時都要兵戎相見,那可就不是鼻青臉腫這麼簡單下場。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巡撫衙門前聚眾鬥毆,都給我下!”
就在太監軍們把這幫人按在地上一頓暴揍的鬼哭狼嚎時,忽一隊人馬出現,領頭一騎馬將領一聲大喝,近百部下立刻把衙門口圍城一圈,把春祥等人全部包圍了。
此人一聲大喝之後,太監軍們立刻住手,見其部下行動,也立刻後退至春祥跟前,然後手握刀把,臉色凝重。
“爾等什麼人,竟持兵器?”騎馬將領看著春祥等人又是一聲喝問。
“你又是什麼人?”蔣全冷哼一聲。
“放肆,你有何資格查問我!”將領怒吼“給我拿下!”
“你才放肆”春祥大喝一聲,走前一步“你一小小百戶有何資格拿下老子,諸位兄弟聽令,若有人膽敢無禮,殺!”
“你……”騎馬武官一怔,隨即臉色陰了下來,看了看巡撫衙門,又看了看地上躺著呻吟的那幫人,似在沉思什麼。
“羅百戶,我等是總兵府家丁,莫名被這些來路不明之人打傷,快捉了他們嚴加審問……”這時躺在地上的一人出口大喊,估計是被揍懵逼了,這時候也不打算隱藏身份,或許他覺得本就沒必要隱藏什麼吧。
“給我拿下”姓羅百戶,聽聞此言,立刻臉色一變,下令部下拿人!
然而就在他話剛落音,隻聽嗖的一聲,一支利弩射中他的馬頭,隨即坐騎慘叫嘶鳴,高高躍起,把羅百戶重重摔在地上。
“總兵府的家丁了不起啊,從來都是東廠拿彆人,還不成聽聞有人敢拿咱家”常宇此時竟出現在府門前,手中拿著一支手弩,身邊站著的衛景瑗表情異常平靜,原來卻是有府役通知了他們。
東廠!!!!!!!!!!!!!!
羅百戶剛被摔了半死,此時一聽東廠都忘記了疼,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蹭蹭蹭跑到常宇跟前“卑職不敢,卑職不敢!”
“滾”常宇一聲喝罵,羅百戶趕緊揮手召回部下,快步離開,他不過一個巡城小武官而已,偶然碰到神仙打架,能跑趕緊跑啊。
還是老大牛逼啊!東廠帽子說戴就戴,臉都不帶紅的,春祥和蔣全相視一笑。
“小小一個家丁,卻是吃了熊心豹膽不成,東廠的人也敢打?”常宇慢慢走到一個躺在地上的家丁身邊,剛剛就是他喊出羅百戶之名。
抬腳踩在他手上,家丁受痛卻不敢喊出來,隻是低聲‘常公公,小的是總兵府的!”
“哦,原來是認識咱家的,的!認識還敢動手”常宇一腳迎麵踢了過去,家丁慘叫不及呼,便暈了過去!
“今兒天氣好,手上不想沾血,都給我滾!”
常宇一聲大喝,眾家丁趕緊爬起架著那個暈死的家夥狼狽而逃!
府門口,衛景瑗眉頭深皺,看著微笑走來的常宇,不無擔憂道“薑瓖此舉是何意,這明顯故意為之!”
“他就是行惡心惡心我”常宇微微一笑“但不管如何,他此時尚不敢和我撕破臉”說著抬頭看了看日頭“晌午已過,在等等,若還沒消息,他不撕臉皮,咱家可就要撕了”。
“等什麼消息?”衛景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