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知道瞎子李怎會舍棄嘴邊這塊肥肉”常宇忍不住的低聲怒罵,闖賊出陝西其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掠財,既然拿下介休城中大戶少不得被搜刮,範家在介休名氣這麼大,而且在介休城中也有生意,自然被人招了出來,想必一得消息便馬不停蹄過來了!
想想常宇也是暗幸,真是虎口奪食,哪怕晚來一步恐湯都喝不到了,不過此時好像形勢也不是那麼樂觀,剛端起碗,人家就來奪食了!
“怎麼辦,咱們趕緊走吧!”吳孟明焦躁異常,他膽小惜命,一聽賊軍來了,而且兵力三倍有餘,立刻慌了神。
“銀子裝的如何?”常宇問道。
“正在搬運,不足三車”一車可承一千斤,也就是一萬兩銀子,那也就是不足三萬兩。
“可知唐破天此時何處?”常宇又問,唐破天的三百府軍衛為後援,但他們單騎行軍,被常宇遠遠甩在後邊。
“估計此時最多到平遙”
常宇略一沉思“到嘴的肉不能吐出來,老吳你鎮住這裡,催其快點裝運,咱家去阻那賊軍,不然即便咱們此時出發,有銀車拖累行不多遠便會被追上”。
“啊,你要是走了,這裡……堡內尚有許多範家家丁……”吳孟明惶恐,怕常宇把人帶走了,自己壓不住陣腳,畢竟堡內有近百家丁呢,若是反了,那他還不得成肉醬。
真是隻認錢的慫貨蠢貨,常宇暗罵,但卻不得不安慰他“咱家把你的手下全留下,你隻需看住範永魁和他爹範明,彆人就不敢有異動,還有那些家丁此時被集中關押在一偏院裡,沒人敢反抗,更沒人知道外邊什麼情況,也沒人知曉我等真實身份你怕個求!”
這麼一說,吳孟明才稍作安心,想想也是,刀夾在範家家主脖子上誰敢亂動,況且他們深信自己是闖賊的人根本也無心反抗,隻是常宇帶領七十人能擋住人家三百賊兵麼,想想還是好怕怕。
“咱家走了之後,你立刻把南北寨門關閉,銀子一旦裝好,立刻從北門速速離去”。常宇說著拍了拍吳孟明肩膀轉身離去,又對身邊一錦衣衛道“速北上給唐破天傳令,讓他速來接應”。
“大……將軍,將軍”常宇尚未走出院子,吳孟明便追到身邊,低聲問道“事成之後範家父子……”
常宇微一沉默,他本意是要殺範明父子的,畢竟這倆人才是範家通敵賣國的先驅,範永鬥不過子承父業兄業並發揚光大而已。
“用不著咱們動手了”常宇突然玩味一笑,轉身離去。
出了範家大院,翻身上馬,直奔正街朝南策馬奔去。
此時範家堡內,幾無身影,隻有幾個錦衣衛拎刀來回巡視,至於堡內人早被嚴令不得出戶,否則殺無赦,現在都在暗自乞求這些賊人彆遭孽哪敢違令做露頭青。
“大哥怎麼辦,咱們硬抗麼?還是埋伏?”春祥有些激動,不知是興奮還是緊張。
“滿地雪,容易露出痕跡怎麼埋伏,隻能智取了”常宇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但還在思考如何能做的天衣無縫。
“如何智取?”春祥又問。
“咱們能冒充賊子,為何不能冒充範家人呢”常宇微微一笑,春祥蔣全楞住了。
幾人剛到南門,程明已經從堡牆上跑了下來,臉上有緊張之色“廠督大人,該當如何?”
“你可有主意?”常宇反問!
程明微一沉思便道“隻有硬抗,咱們人數雖少,但勝在都是騎兵,並且卑職部屬善騎射有強弓壓製,不如迎上去乾一場,即便不敵,卻也可安全後撤,賊軍大部步兵,肯定追不上”。
常宇搖頭“賊軍善戰,加上被派往此地訛銀絕對是闖賊旗下的某支主力,甚至精銳,爾等卻少經驗,其次他雖大部步兵,卻未必少弓箭,且我等連夜奔襲,人疲馬乏,賊軍又數倍於我,硬抗絕無可能,再者,咱們雖能從容後撤,可是銀車呢?怕不及十裡便被追上”
“那……”程明也懵了!“那至少可以阻一下,說不定唐統領關鍵時刻趕來……”
“若趕不來呢?”
“那……屬下實無良策了”程明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