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喜作為攻城主將昨晚小試牛刀便將青州城防的虛實摸了個清,隻需將家夥什準備充足他有十成把握在半日內破城。
於是便下令驅炮灰抓緊伐木造梯,又派出數股探馬在城下遊蕩監視守兵動作,這些清軍探馬在城下縱馬繞了幾圈便也無聊起來,想打夠不著,想罵上邊不搭理你,於是便三五成群找一安靜地方吹牛逼賭銀子順便監視城上。
西門城外的南陽河便就有十餘清軍正在窩在一起嬉笑打鬨,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城上卻也沒什麼發現,反正城上守軍就隻是悶頭在乾活根本不理會他們,主要還是距離太遠,不然早就放箭了。
卻說這十餘清軍正無所事事閒的無聊時,突聞喝罵聲不由一驚,循聲望去卻見河對岸有幾人從山裡跑了出來,而其身後有十餘人持刀喝罵緊追。
咦,這是什麼情況!
清軍楞了一下,隨即醒悟過來,必是逃入上的土財主被山賊盯上了,這是逃命出來了……
果不其然,前邊倉皇而逃的幾人越來越近已能看清麵目,其中有個長須老頭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身邊那幾個應是其家丁,扶著他狂奔不時回頭張望追兵。
那土財主幾人正逃命中突然就瞧見了河對岸的清軍,頓時一驚停下腳步,左顧右盼一咬牙,沿著河岸朝南逃去,隻是這一滯卻被後邊的賊人追上了,家丁便和那些賊人打了起來,那土財主驚慌失措一個跟頭摔倒,身上的包裹散開,嘩啦滿地白銀。
對岸的清軍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他們原本隔岸看戲倒也沒啥想法,畢竟事不關己加上又隔著一條河,可此時一見那包銀子,便坐不住了,蹭蹭蹭的就爬了起來抄起家夥就朝對岸湧去。
河水及膝卻阻不了他們對銀子的渴望,烏拉拉的拎刀就奔了過去,直朝那土財主跑去,此時那些家丁正和賊人打得不可開交根本顧不上他們家老爺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正是好機會。
“嘿,狗韃子想截胡呢”清軍正欲朝那財主撲去突聽一聲厲嗬,扭頭望去卻見是那些馬賊和家丁已住手,當先一個年輕馬賊提刀指著他們怒喝“那銀子是老子的了!”
清軍怒極而笑,這些馬賊竟然還想和他們搶銀子“當真不知死活,滾回山裡繞你們不死!否則惹怒了爺爺連你們一起殺了”。
“操,嚇唬誰呢,誰殺誰還不好說呢”那馬賊叫囂甚至跋扈,清軍殺心頓起,卻也不敢立刻就動手了。
因為那馬賊說的沒錯,雙方人數相當真乾起來鹿死誰手當真不好說,清軍雖然強悍,但也知道馬賊心狠手辣不是善茬,在關外也有很多馬賊隻不過他們那邊叫胡子,溜子,難纏的很。
“彆不識抬舉,老子身後有數萬大軍,城南也有數十兄弟,惹急了殺進山裡平你山頭信不信,趕緊滾”清軍小頭目嘿嘿冷笑,抬手朝青州城西南角一指,那邊的確有十餘清軍騎兵在晃蕩,隻是相隔一條河又有樹木隔擋尚未注意到河邊情況。
“彆他麼的嚇唬老紙,待你數萬大軍和是數十兄弟到來,老紙早殺了你們這些雜碎逃之夭夭了”。馬賊頭目叼都不叼他
“媽的,既然不識的抬舉,那就各憑本事吧”清軍大怒,沒想到縱橫大明數千裡無人可擋,竟被幾個馬賊鄙視,再也耐不住了就要動手。
“慢著,慢著”那土財主突然爬了起來“兩邊都是爺,小老兒誰都得罪不起,銀子你們各自分了,饒過小老兒可好……”說著將地上銀子重新包了拎著就朝那清軍走去“照小老兒意思,你們將銀子分了各自散了可好……”
馬賊聳聳肩“倒也好”盯著那撥清軍道“怎麼說”。
十餘清軍麵麵相覷神色各異,有人微微點頭,有人搖頭,低聲道“乾了他們全要了”。
那土財主察言觀色看出不對“得了,銀子小老兒放著了,怎麼分你們自己打商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