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清軍還在裝瘋賣傻拖延時間,周遇吉猜測常宇看了信後最終會下令開打,而眼下群情激動一幫殺才蠢蠢欲動實再按不住了,便決定先熱熱身,於是下令大軍向前推進,屠元領黑虎營率金吾衛分兵走西翼,郝搖旗率騰驤衛分兵西翼,他和黃得功領主力平直向前推,直奔北陽河壓去。
卻說多爾袞及一種麾下在帥帳中正琢磨明軍會如何回複時,突圍急報,明軍大軍推進。眾人驚駭慌忙跑出帳外朝對岸望去,天際之際黑雲滾滾,上邊是陰雲下邊黑壓壓的兵馬連在一起氣勢滔天。
這特麼的怎麼回事,多爾袞又氣又驚,第一次回信後明軍發兵逼近,第二次回信直接推到跟前了,回一次對方反彈一次,這他麼的是要談和的意思麼!
“備戰!”多爾袞大呼傳令河畔防線的兵馬做好戰鬥準備,不管明軍是作樣子還是真的要打他都必須全力以為,何況明軍現在根本不是樣子貨。
行軍紮營最基本原則就是背山靠水,清軍的大營就紮在北陽河北畔河邊可攻可守,而且為了大營安全特意尋了一處水深河段擋在營前,此時大營前河岸邊清軍布下數千弓箭手,彆說明軍無法涉深水直接進攻,就是這數千張硬弓都會給明軍造成慘重損失。
尚可喜慌張逃回大營直奔多爾袞帳前大呼“攝政王,明軍打過來了!”
多爾袞正沒好氣呢,衝著他大吼“你怎麼激怒了那狗太監……”尚可喜頓時臉上三條黑線,我特麼的連話都沒說上一句,人都沒見到一個,我激怒個毛啊……忍著憋屈趕緊給多爾袞解釋。
“狗日的閹貨,說什麼談和,根本就沒給咱們留任何餘地,擺明了就是他說的算了!”多鐸恨的呲牙咧嘴,哐當一頓亂砸“他媽的和他們拚了,否則真以為咱們不敢打慫了呢”。
“對,和他們打一場!”諸將群情憤慨不已,明軍簡直太欺人太甚了。
多爾袞有些糾結,來回踱步雙手不停的搓著,目光一會掠過大營,一會盯著正南還在緩緩推進的明軍兵馬,臉色黑的像個鍋底!
“王爺,明軍逼人太甚,除非咱們大營他們的條件否則早晚都要開打,倒不如趁此時與他亮了底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底線和決心!況且真打起來鹿死誰手還不好說呢!”清將和托提議,其雖年輕但分析的頭頭是道,諸人紛紛附和。
“小不忍則亂大謀,打是要打但不是如今,眼下能多拖一會前方便多一分安全”多爾袞咬著牙一字一句說道,諸臣低聲長歎,多鐸長呼一口氣“說的是”看著遠處逼近的明軍“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他們要談咱就談,若打咱們也不能不還手挨打,且看看再說吧”
數萬明軍一早吃飽喝足集結,半上午從青州城開拔至此已數個時辰,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在這等的時間太久精氣神有點蔫吧,早已沒了一鼓作氣勢如虎的架勢,所以周遇吉要先讓他們熱熱身,兵分三路成犄角之勢向前推進。
果不其然,當屠元和郝永忠的兩翼兵馬一動,對岸清軍則隨即調兵應對以防明軍突襲過河,而正當麵的清軍則在對岸張弓以待,這裡水深明軍正麵發動進攻的幾率較低。
周遇吉和黃得功率主力推進至北陽河裡許地後止步,然後觀察對岸半響相視一笑,放兩炮?
於是立刻遣人去陣後傳令調神機營前來。
話說清軍入關在京城碰壁後南下掠劫,常宇奉旨追敵督軍數部兵馬近十萬,這其中包括兩大總兵四個皇帝親兵衛,李岩的正義軍以及神機營。
其中神機營兵馬最少但其統領官銜最高,乃大明的恭順侯,就是常宇見了都的躬身拱手叫聲侯爺。
這恭順侯吳惟英原本是京營總督,往日也是囂張跋扈的主和京裡那些每天閒沒事的勳貴一個德行,常宇出關督軍點將命他統領神機營卻被架空軍權,他也無心爭權隻想在軍中混日子保個平安就行。
然近朱者赤,原本隻是混日子的吳惟英跟著常宇南征北戰心境也逐漸起了變化,按照他往日的想法,這些武將們就是再拚命的賺功名也不可能被封侯和他平起平坐,而他已是侯爺何必再那麼賣力,雖然他隻是靠祖上福蔭罷了。
可見小太監出生入死剿匪禦清率一眾武將舍生忘死的拚搏,他感悟到人生的另外一個意義,家國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