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祖大壽幾人前來問安,常宇邀其共進早餐,飯間隨意閒談隻字不提昨日之事,倒是祖大弼又有點瘋癲,一直盯著常宇問“您麾下親衛說您是一等一的高手,號稱大內第一可是真的?”
常宇微微一笑“半真半假”
祖大壽也來好奇“何為真何為假?”
“大內第一是真的,一等一的高手是吹得”常宇哈哈大笑,祖大弼一驚“這倒瞧不出來,待會大人可否指點一二”。
祖大壽正要嗬斥,常宇揮揮手示意無礙,卻也沒同意,隻是問道“你和吳中交手,接了他幾招?”
“他塊頭大,下手陰,卑職擋了他兩招……不過若是馬戰他絕對不是我的對手”。祖大弼逞強道,常宇笑了“你倆又沒馬戰過,又豈知他不是你對手”。
“說得也是,待會倒也要和他一決高下”祖大弼說著端著碗就到院子裡去了“吳中待會咱倆……”
祖大壽苦笑搖頭,這小太監段位太高三言兩語就把這個二瘋子給打發走了。
“待會兒還要去軍營?”常宇看向祖大壽問道。
祖大壽點點頭“趁熱打鐵,督主待會也去溜達溜達?”常宇搖頭“昨兒喝傷了心肝脾胃,身子不適就失陪了”。
“督主多休養身體”祖大壽拱拱手道,表麵一副關心,內裡明鏡似的,他可是聽聞昨兒小太監在城外玩的嗨皮呢,至於為何不陪他一起去軍營,大家心照不宣。
祖大壽吃了早飯後又去了軍營,還是沈江虎作陪,不過今兒的玩法變了,不是在軍中敘舊,而是拉支人馬出城拉練,估摸是要舊帥瞧瞧他們如今的風姿,是否更勝往昔,當然要比過去更牛逼,不能丟了吳三桂得臉啊,所以沈江虎等人很賣力的表演。
城外頭搞的動情還不小,可小太監卻一丁點兒不關心,和李慕仙兩人便服出街,在寧遠城裡走街串巷體驗風土人情,上一次這麼乾的時候還是寧遠大戰前,那時候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全城還在抓奸細和刺客弄得人心惶惶,而如今天下雖沒太平,但城中百姓多安居樂業。
城東也巷子口的陰涼處,常宇和李慕仙一人抱著半拉西瓜啃著,這是剛剛從小販那買來解渴降暑,沙瓤多汁口感好的不得了,是常宇穿越過來吃的第一個西瓜,感覺相當的奇特。
“一方道長,你覺得此時若傾儘寧遠兵馬去打錦州有幾分把握?”常宇啃著西瓜隨口問道,李慕仙苦笑搖搖頭“這事您問錯人,您該問祖大壽啊,他守錦州十幾年最知道虛實,用您的話來說他是職業玩家,貧道不過是個半吊子”。
常宇輕輕搖著頭“就想問問你這個半吊子,以你角度來看幾分勝算”。
呃……李慕仙略一沉吟“其實亦貧道來看,眼下根本就不該打保持現在這種平衡時最好的”。
常宇麵無表情“你覺得眼下時機不對?”
李慕仙點了點頭“人人都看得出來的好時機,又怎麼是個好時機呢,何況寧遠大戰才剛過兩月需要休養,若在開打便有窮兵黷武之嫌,而且隻要開打錦州,必定為多爾袞分化了壓力,轉移了豪格對他火力,反而是幫了他的忙”。
常宇深以為然,後世一些國家常用的手段就是每當國內矛盾激化道一定程度時,他們便會搞起戰爭,轉移矛盾,起身走到旁邊的水井打了水洗了把臉“所以你也覺得祖大壽的穩打穩紮最靠譜?”李慕仙嗯了一聲“他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將,打的仗都比咱們聽過的戲還多,他的決定不會錯,按理說他比任何人都想將錦州收複”。
呼……常宇長呼一口氣“是咱家心急了,差點踩到雷,你說的沒錯,人人都看得出來的好時機怎麼會是好時機呢,多爾袞那孫子豈能不防我”說著扭頭看向李慕仙“說說你對祖大壽的印象”。
“不怒自威,殺氣太重!”李慕仙皺眉低聲道“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可怕!”
常宇大笑“若非如此何必令其坐鎮關外守國門!”
不知不覺一天又那麼過去了,晚間沈江虎來請常宇赴宴,說是軍中諸將設宴為祖大壽接風,畢竟前天那此時常宇擺的席而且他們大多沒出席。
常宇拒絕了,還是以前晚和傷了為由,沈江虎倒也不好再強求,或許心裡還鬆了口氣吧,畢竟小太監在場的話他們也放不開呀。
“喝吧,笑吧,鬨吧,明兒就蓋上路咯”常宇嘿嘿笑著,伸了個懶腰“一方道長來下盤棋……”
關外孤城寧遠城內總兵府內,常宇和李慕仙擺了棋盤捉對廝殺,於此同時千裡之外的大同代王府裡也迎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