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殳正想著要和小太監說些什麼,突見其拔刀砍來頓時大驚,匆忙之際抬起打狗棒去擋卻被常宇一刀砍掉一截,隨即一個正蹬腿朝其心口踹去,吳殳一個鐵板橋躲過後退幾步,麵色驚訝:“大人這是……”
話沒說完常宇持刀又撲了過去,吳殳心中火氣頓起,左避右閃躲過常宇幾刀,猛的一聲大吼持棍朝常宇門麵捅來,這下輪到常宇震驚了,明明隻是一根打狗棍,卻見眼前十餘棍頭朝自己紮來,慌忙用刀亂砍邊往後疾退,哪知那十餘棍頭如影相隨始終在其麵前三分緊逼不舍。
常宇手下有員猛將姬際可就是槍術大家,曾一槍將賊軍悍將羅虎挑下馬,戰場場從未有一合之敵,平日間常宇亦同他切磋過拳腳但並未領教其槍術,此時麵對吳殳便有些慌亂,心裡震駭之餘卻也將其餘姬際可做了對比,姬際可的槍法經過戰場磨煉沒那麼多花哨,一捅一紮一挑間,已取敵命,而吳殳這明顯是江湖打法。
可即便是江湖打法也讓常宇手忙腳亂,畢竟兵器非他所長,若是比試拳腳他有絕對把握十招之內將其放倒,然而兵器卻是吳殳所長,此時又將其逼出了火,下手便無保留。
或許是看出常宇試探之心,吳殳有心賣弄,槍尖始終如毒蛇一般仗著血盆大口,毒信始終繞其麵前三分,任由常宇如何揮刀抵擋始終擺脫不利,眨眼間已退了十餘步,姿態極其狼狽。
就在這時隻聽一聲虎嘯,隨即一道黑影衝了過來:“說了多少遍了,上打雲掠點提,中打挨戳擠靠,下打吃根埋根……”隻見吳中一邊背著八極拳的技擊歌訣,隨手幾刀便為常宇解了圍,說話之間竟已經反攻幾招,他刀法霸道一經施展開來,氣勢滔天丈外飛沙走石。
吳殳大驚失色,東廠竟有如此高手,他向來持才傲物自視甚高,見這等好手便收起了傲意,專心於吳中纏鬥。
馬勒戈壁的,常宇對吳中的解圍沒一丁點好感激,因為他總看不慣吳中那廝的得意模樣,還總是一副為人師表不可一世德行。
“大人,試過了如何?”李慕仙似笑非笑湊了過來,常宇目光不離纏鬥的兩人:“是個好手,但理論大於實踐,若與姬際可交手,三十招內必須敗,若性命相博十招便喪於其槍下”。
李慕仙眉頭輕挑:“石敬岩有槍神之名,莫非其未得真傳?”
常宇搖頭笑了笑:“武無高低在於個人修行,不是有句話叫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麼,吳殳有天賦但因其性格使然終究成不了超一流高手,達不到他師傅那個境界”。
“大人這麼說,豈非在貶低自己”,李慕仙撫須一笑,意指常宇說吳殳不是超一流高手,那你都沒打不過人家
常宇撇撇嘴:“武技各有所長,咱家承認兵器比不上他,但切磋與實戰又是一碼,若是性命相拚,誰生誰死你料的到麼”李慕仙頷首深以為然,就在這時那邊兩人已經罷手,吳中還刀入鞘,對吳殳拱了拱手:“你槍術不錯,但非我敵手,再打下去隻恐傷了你”。
吳殳是個極其驕傲的人,這話聽來讓他有些刺耳,但眼前這鐵塔大漢無論刀法還是殺氣都如排山倒海,的確非自己能敵,可嘴上還得硬一下:“若換成真槍,結果如何還當另說”。
吳中哈哈大笑:“你既不服,日後還有機會,恰好在下對槍法也略通一二,吾等可再筆劃過”。
吳殳眉頭一皺,這人刀法已入化境,竟還通槍法,到底什麼來頭,於是拱手問道:“敢問如何稱呼?”。
“巴子……八極吳中”。這個時候的八極拳還沒出名,土名叫巴子拳,但常宇總說八極好聽時間長了,吳中聽了也覺得順耳,便也這麼說了。
吳殳果然沒聽過他的名頭,隻說了句久仰,心裡卻對這個本家上了心,精通刀法和槍術那豈不是如同師傅那般神技,要知道石敬岩除了槍法外亦精刀術(雙刀,倭刀)雖不及程衝鬥刀法精湛亦入一流水平。
隻是此時他卻不知眼前這大漢除了刀法槍術外更精的是拳腳功夫,幾乎就是個武學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