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三忠能躋身白旺麾下五虎將之一自然是有些本事的,雖不及王體中驍勇王義恩的狠辣嗜殺,但卻是最精明謹慎的一個人,其奉令率兵兩千北上攔截官軍援兵,雖然探子確保不過數百騎,但其不敢有一絲大意之心,因為他知道這次來的官兵不是往日那些普通的官兵,而是最精悍的邊軍,吳三桂以五百騎就能擋住王義恩的兩千騎兵,他不認為自己比王義恩更抗揍何況自己隻不過千餘騎兵餘下都是步卒。
對方敢數百騎來援那絕對不是什麼善茬,若又是關寧軍則大大不妙了,袁三忠心裡唯一的底氣就是,官兵是遠道而來自個卻是以逸待勞,特彆是聽到官兵在順安河對岸駐足不前又稍稍放了心,對方要麼是兵疲馬乏要麼就是對這邊局勢不明不敢孤軍深入。
這樣也好,反正白旺的給他的命令是阻住官兵援兵為其攻城爭取時間,若能不開打這樣耗下去才更好呢,不得不說袁三忠的算盤打的好,隻是老天有點不太遂他的願,當其陳兵河岸三裡地列陣以待時,突聞探子來報:官兵後續又來上千騎,總兵力已近二千!
這讓袁三忠心驚變色,吳三桂能以五百騎擋住王義恩,可麵前一下來了近兩千騎,若其攻過來自己如何擋得住,於是便急令手下人去通報白旺,趕緊增兵支援!
就這樣膽戰心驚的一邊等待援兵一邊觀望對岸,瞧著瞧著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按理說對岸官兵兵力與己相差無幾但其實清一色的騎兵,若是關寧軍的話袁三忠自知難擋對方一個衝鋒,可為何對方放著這麼好的機會按兵不動呢?
兩種可能,第一,對岸的官兵並非吳三桂的那些邊軍,極有可能是南京的兵馬,這些官兵一無膽二無戰力慫的很,估摸著也是等身後大軍來了再說,另一個可能就是對岸的確也是吳三桂的邊軍,但其遠程奔襲兵疲馬乏要歇口氣?
不對,不對,袁三忠突然眉頭挑了起來,若是如此……為何不好好躺會反而卻在對岸張牙舞爪汙言穢語的罵陣,而且極其低級下流有甚者竟然脫光了衣服撅著屁股做出各種不堪入目的動作,簡直……太辣眼睛了~
是了,是了!不管他們是不是邊軍,不管是不是累,但他們絕對是……害怕!
他們不敢過河擔心自己身後伏兵,害怕過來容易回去難!
看破對岸心理的袁三忠一下子就直起了腰,他媽的就你們長嘴會罵人啊,就你們會脫衣耍無恥啊!於是立即下令麾下衝到河岸跟前同官兵隔河互噴……你過來呀!
賊軍原本距岸兩三裡地,突的衝到了河對岸與己對罵,這個舉動讓馬科幾人有些懵了,臉色也漸漸變得凝重起來,賊軍不上鉤不過河竟開始反挑釁,那背後的原因……其身後必有伏兵!
東廠三營雖戰力爆表但幾個統領無論沙場經驗還是資曆軍職都不及馬科,所以這裡以他為大,眼見對岸如此屠元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馬科:“馬總兵,這,這咋個意思啊?”
馬科臉色凝重略一沉吟道:“如料不錯白旺是要攻城便以這些賊軍來擋住咱們……很明顯他們故意在誘咱們渡河,其必有後手,咱們多渡河過去的話隻恐……”。賈外雄心急:“難不成咱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白旺圍城,看著吳總兵孤軍奮戰?”
“老賈”屠元喝了一聲:“聽馬總兵說完!”
馬科看著對岸長長呼了口氣:“白旺想以此牽製吾等自不能讓他如願,縱然冒險也得一戰否則與吳總兵大大不利,至於怎麼打何時打,還要聽聽諸位的意見”。
“直接衝過去乾就完事了,老子瞧他們早就一肚子火了”老九光著膀子看著對岸自賊軍咬牙切齒道,賈外雄則搖頭:“賊軍守著河岸正麵強渡壓力不小,咱們得分散開衝過乾他娘的,而且要打了就撤……至少不能深入以免對方有伏兵……”
馬科聽了點點頭:“既是如此本將正麵強渡牽製賊軍,三位則從東西兩翼突進然後包抄,先以最快速度擊潰對岸這股賊軍,餘下再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