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對比還是在北邊打仗痛快!”劉澤清感慨不已,兩軍拉架勢不服就乾哪來這麼多齷齪手段。
高傑翻了白眼揶揄道:“痛快是痛快,就是不知道是打的痛快還是逃的痛快!”劉澤清一窒:“不管打還是逃都痛快,哪像這,咳!”
“這才哪跟哪啊就被你愁的,俺和花馬劉在廬州乾張獻忠時,那整天鑽林子才是苦不堪言呢……”正說話間,後邊探馬來報,劉良佐已擊退後襲賊軍,然則其卻不死不休,你追他就跑,你退他就進,擺明了要纏著你不放!
高傑和劉澤清都知道後方之重,若花馬劉一個不慎出了紕漏被賊軍從後堵住,那他倆隻有兩個選擇了,要麼跳湖要麼跳江。
“告訴花馬劉,死守!若出了紕漏老子不饒他!”高傑惡狠狠的對傳令說道,隨即又催促麾下抓緊備戰,眼見天色已近傍晚陰雲更重,若下大了則有的苦頭吃了。
對麵官兵氣勢洶洶,程年東表情卻是很輕鬆,雖說這支官兵的戰鬥力以及鍥而不舍的勁頭讓他感到意外,其他早在他計算之中,想摸到安慶城牆沒那麼容易,遠著呢!
“將軍,往年的官兵可沒這勁頭啊,一打就散碰了硬就跑,眼前這茬有點狠勁啊”身邊一心腹嘀咕著,程年東微微點了點頭:“這高傑有點威名,往年也是跟著闖王乾的,後來把闖王的媳婦給拐跑投靠朝廷去了,同咱們成了死敵,所以異常賣命,還有那劉良佐往年在廬州是剿八大王的都是咱們死敵不同於左良玉那廝”。
身邊人恍然大悟,怪不得茬子這麼硬,都是死敵!
“官兵兵力遠勝咱們,這水溝未必擋得住他們,若其……攻過來的話咱們……”身邊一心腹略顯擔憂道,程年東嘴角一挑:“看似僅不過兩丈寬的水溝,卻可將其兵力優勢抵消,且看吧,打到黑他們都未必過的來”。
過不過的去都得打!以高傑的性子他必須得試過才行,何況又有軍令在上,短短不到一個時辰內,官兵伐木造了四座樹橋,皆以長近三丈的大樹所成,此時正往水溝那邊搬運,但賊軍豈容他們靠近,發箭急射,高傑下令還擊掩護架橋,數百官兵拖著樹橋冒著箭雨朝水溝前赴後繼,不時有人中箭到地。
雙方你來我往,箭如傾盆大雨,運樹橋的官兵傷損慘重,高傑和劉澤清看得眉頭緊皺不時破口大罵,好不容易將樹橋運到水溝旁邊但想將其搭到對岸卻沒那麼容易,畢竟是兩棵大樹的重量而非兩根竹竿。
官兵隻得下水,哪知水深及頭頂,可即便這樣也得硬著頭皮囚水搭橋,而賊人豈能旁觀,施以弓箭石塊猛烈攻擊……
“衝,給老子衝!”眼見己方損失慘重,弓箭不濟難以壓製對方,高傑再也按奈不住,不待樹橋搭建成功,便下令士兵囚水進攻,千餘官兵也不含糊,持刀紛紛躍入水中朝對岸衝去,有甚者直接躍入江口或湖裡朝對岸遊去,然則因水流湍急很多士兵直接被衝到長江裡去了。
眼見官兵傷亡慘重,程年東在對岸哈哈大笑:“爾等安敢還瞧不上這條水溝!”與眾紛紛拍馬屁,讚其手段高超,能趁著數日雨水豐沛湖水暴漲開一口泄洪竟能阻官兵前進腳步!
官兵折損慘重高傑暴怒不已而劉澤清可當真是挖心般的肉疼,要知道他為先鋒死傷的都是他的麾下,可眼下正是衝鋒的緊要關頭決然不能喊停,兩人心裡都明白四條樹橋隻要搭建一條成功,則能快速輸送兵力過去扳回劣勢!
但這條樹橋搭建豈能那般容易,賊軍的弓箭手在石牆後疾射,有甚者已衝到水溝旁邊對著官兵拋石猛砸揮刀狂砍……
雨水,泥水,血水混在一起,兩軍將士也殺紅了眼,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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