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聞劉澤清身死諸將除了震驚外還有不少疑惑:“他們仨不該是找個地方尋歡作樂麼,怎麼還親自去乾這事,黃得功很是不解的嘀咕著”聞者附和不絕。
“入城最初他們的確最先是去的衙門吃酒……,不過後來聽說是高總兵先去了軍營,兩位劉總兵後去的,沒想到卻出了事”範家千歎了口氣,黃得功嘴巴一撇:“幾個下三濫湊一起了,一個比一個無恥生怕對方占了便宜……這也難怪”。
“無故折損一員大將,茲事體大當要調查清楚”李岩臉色一沉對範家千道:“煩請範公公將那幾個俘虜帶來,本將要親自過審”。
“不直接進城麼”吳惟英看了看天色:“眼瞅著就天亮了,應該沒啥事了吧”。
李岩低頭想了想對劉文炳道:“煩請侯爺率部入城警戒,餘人坐鎮大營勿動,吾先入城走一趟”。
“我和你一起去唄”黃得功砸吧嘴,李岩回頭看了他一眼:“靖南伯還是補個覺晚些時候才能放開了喝”。
黃得功嘿嘿一笑,揮了揮手。
安慶城中的百姓已有人早早起來,或者說有很多人昨夜都沒睡,他們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從各種動靜也猜測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但沒人敢出門上街,因為此時城中戒嚴,街頭巷尾到處都有巡視軍隊,並告知無事莫出門。
劉文炳提了一千親衛軍隨李岩入了城,立刻接受原先部隊的職責在城上城中巡視警戒,又將餘下兵力全部調往軍營外以防裡邊俘虜暴起。
劉澤清的屍體原地不動躺在一片血泊中,胸前和肋下共計被捅了十七刀:“當時四五個人圍上來一頓亂捅”花馬劉神情還在極度緊張中,拽著李岩的胳膊道:“我們當時都沒反應過來,那些賊人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樣”。
李岩將目光從屍體上收回,看到不遠處躺著的十餘具屍體,旁邊還有十來個被五花大綁的俘虜跪在地上。
“可審了,他們為何突下殺手?”
咳咳咳,花馬劉看了旁邊一直不語的高傑:“高總兵,你看的真切,你來說”。
“放尼瑪個p,老子和你坐在一塊兒怎麼就俺看的真切了”高傑呸了一口吐沫然後走到李岩跟前雙手一攤:“俺們就是想刮點油水這事雖見不得人但也沒啥不能說的,不過老劉好像做的有些過了……”
劉澤清在衙門裡嗨皮完聽聞高傑來了軍營也趕緊隨後趕來,見高傑已將所有降兵集合在軍營校場裡讓他手下開始逐個搜刮,而二劉的手下則在旁邊乾瞪眼,劉澤清便氣呼呼的跑到高傑跟前:“吃獨食啊,忒不要臉了”。
高傑嘿嘿一笑:“怎麼會,隻是瞧兩位辛苦代勞而已,先一起取了待會再分就是了”。
“不敢勞您大駕”劉澤清哼了一聲,然後道:“安慶獻城老子功勞最大,按理說我該取大份,這裡有三千降兵兩千歸我,餘下歸你二位,但咱們是抱團的,剛才也多虧兩位助力,所以我決定平分一人一千如何?”
高傑聳聳肩看看花馬劉,兩人都點了頭應了。
於是各自令手下人開始搜刮這些降兵身上的財物,高傑還好,令手下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畢竟投降過來了都是自己人,多少給人家留點兒,可二劉就不一樣了,那是真的把人家裡裡外外搜一遍,甚至嘴裡和菊花都要摸一下,令這些俘虜很是憤怒卻敢怒不敢言。
老話說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俘虜裡還就有幾個不服氣的,開始同搜身的官兵推搡叫囂:“俺們既然降了,便是一家人又不是死屍為何還要搶俺們的錢財而且還做的那麼絕……”
“誰他麼給你們一家人,你們的錢財又哪來的不也是搶老百姓的……”官兵同他們互噴起來,俘虜這邊見有人帶頭餘下便跟著起哄,數千人變得騷動起來,手上雖無兵器氣勢也令官兵變得緊張起來,於是拔刀恐嚇:“滋事者格殺勿論”總算稍稍將氣氛壓下了些。
但那幾個帶頭卻不為所動:“俺們不服,要同你們的將軍理論……”
“他媽的這種露頭青就是嫌命長了”點將台上高傑三人本在閒聊,聽到那便動靜後便忍不住破口大罵,劉澤清冷哼一聲:“殺雞儆猴最有用,就拿他們幾個開刀……”
“不行”高傑搖搖頭:“李岩有令不得殺俘你忘了……”
“他又不在,咱們殺幾個又如何……”花馬劉剛開口就被高傑懟了回去:“這裡幾千人幾千張嘴,你全殺了滅口?何況外邊還有宮字營的人盯著,雖然咱們不李岩,但督主呢……”